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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两厢私情 远山有画眉鸟 4500 2024-11-12 19:38

  “阿鸢还没有用早膳吧,我带了你爱吃的礼记枣泥桂花糕来,眼下还是热的,快尝点。”裴承逸一边说着话,一边拆开枣泥桂花糕得包装,拿出一块递到宋思鸢得嘴边,期待宋思鸢吃上一口。

  宋思鸢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裴承逸,向后仰了仰看了眼那块递到自己嘴边的糕点,她犹豫了一瞬,将头伸过去张开嘴对着糕点咬上了一小口。嚼了几口咽下后,又抬头眼里挂着笑得看着裴承逸,“承逸带来的糕点孤定是要尝上一尝的。”宋思鸢哑声说道,言罢,宋思鸢推了推裴承逸,裴承逸将手中的糕点放下。

  “阿鸢可是倦了?”裴承逸揽着宋思鸢,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宋思鸢靠在他的怀中,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随后又仰头看向裴承逸地脸,那眼里是缱绻地情和疲惫地神态,嘴角挂着的笑像是一个钩子一样钩住了裴承逸的心。

  “阿鸢,三年了,如今府上来了新人,你倒也乐意出去走动了。”裴承逸拉起慵懒的宋思鸢,将她抱在怀里,自己转而坐在太师椅上。宋思鸢有些不满地抬起头皱眉看着裴承逸,伸手推了推裴承逸,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服,转头拉着裴承逸地衣襟。

  “前些日子还不满孤,同孤置气,怎得今日便不在言语那男女有别将孤揽入怀抱?”宋思鸢不满的开口说道,拉着衣襟的手还不老实地将衣襟扯得松散开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双眼不住地盯着裴承逸地脸,“承逸,你今日来府上是不用去上早朝了吗?”

  裴承逸双手环着她的腰以防她有所磕碰,眼中带着笑的看着坐在自己怀里不老实的少女。“臣今日告了假,一会直接去大理寺即可。”

  宋思鸢听了裴承逸的话,却没有听到他为何要来同她搂搂抱抱,便皱起了眉头。“话不对题!”说着,宋思鸢离开他的怀里,依靠在书案的边沿,裴承逸伸手想将她拉回去,宋思鸢拒绝了他,反而勾着他的手,低垂着眉眼说:“承逸啊,前几日的事,孤想了好几日,总是觉着你说的对,想来你家里也是在婚配之事上催促了你的。”

  “阿鸢......”裴承逸听到宋思鸢说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想和她断了联系,他舍不得她,可是宋思鸢没有回应他,只是不住的捏着他的手。

  “还是叫孤殿下吧,少卿大人。”说着话,宋思鸢松开了他的手,话语也是淡淡的。宋思鸢不喜欢这样,既然想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伤她,她虽然对他没有太多的脾气,可是,并不是她没有脾气啊。

  裴承逸的脸色瞬间僵住,忽地站起身,用手捧起宋思鸢的脸,迫使宋思鸢看着他的眼睛,“殿下,臣有错,望殿下原谅臣的错,可好?”宋思鸢挣开他的手,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

  “承逸,都等你想好了,再来同孤讲吧,孤乏了,要回去休息了。”宋思鸢说着话,推开挡着的裴承逸。裴承逸看着宋思鸢那疲惫的身影,慢慢地走向房门,他终是张了张口什么挽留地话也没说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书房,那份糕点还孤零零地被人留在书案上放着。

  此后一连几日府上的气氛都十分低迷,就连桥允几人都不敢随处走动,怕就怕宋思鸢动气罚到自己的头上。这些日子里徐惠娘命人来侯府给余心清送请帖,想要邀请余心清上府上一聚,以表达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的感谢。可那送请帖的仆从刚敲开侯府的大门,门内开门的守门人,瞧着送请帖之人,因欲问又止住而微微张开嘴,定眼等着送贴的仆从开口说话。仆从也是明事理的含着笑的开口说明了来意。

  守门人听了他的来意,只是摇了摇头带着歉意的拒了他送的请帖说明原由后,仆从带着请帖回了国公府并说明了原由,徐惠娘听了原由,眼里有些忧愁,摆了摆手命人退了下去。

  宋思鸢卧在软榻上,居歌伺候着她,端着盘葡萄喂宋思鸢。

  “殿下,前些日子国公府来府上递帖子了。”居歌将葡萄盘放在小圆桌上,瞧着眯着眼小憩着的宋思鸢。

  “既然送了帖子为何没有通报给孤?”宋思鸢缓缓睁开眼睛,冷然地瞧着坐在软榻下侧地凳子上的居歌,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居歌对上宋思鸢的眸子,她连忙起身堆在地上低着头回道:“回殿下,那帖子是给小姐的,说要请小姐上国公府上一聚,守门的侍从拒了,前些日子小姐还在病着。”

  “病着?”宋思鸢有些不解的瞧着居歌,撑起身子,叹了口气,“孤记得这都过了好些时日了吧,她的病可好些了?”

  “这些日子日日吃着药,想来是好的将近了。”

  宋思鸢点了点头似是满意这个回答,“既然这样,伺候孤更衣吧,孤亲自去瞧瞧她,毕竟这些日子是孤疏忽她了。”说着话,宋思鸢站起了身子,居歌也站起身子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宋思鸢的胳膊。

  换好衣服,宋思鸢来到了余心清的清心斋,她站在门口,阻止了下人通传。

  宋思鸢走进余心清的卧房,余心清正在休息,原本还有些肉的小脸上现在已经瘦了下来,脸色也更白了一些。宋思鸢瞧着这样的余心清,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起来。侧过头问一旁伺候在房内的酥禾,“你且出来。”

  言罢,酥禾随着宋思鸢走出房门,关上房门,低着头等着宋思鸢的问话。

  “你主子如今病可好了?你且将你主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全权说与孤听听,孤瞧着你主子的身子倒是一日不如一日的。”宋思鸢瞧着眼前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等着自己发话的婢女。

  宋思鸢的神色冷然,像是只要酥禾说错了一句话就会下令将她斩杀一般。酥禾福了身道:“回殿下的话,小姐的身子好多了,不过这几日...婶母来过几回...”酥禾把话了一半,等着宋思鸢发问,她不好明说。因为这样对余心清没好处,她不能让宋思鸢觉得是余心清装羸弱让她心疼,随之对莫翠下手。

  “婶母?”宋思鸢记不得这是谁,在嘴里呢喃道,眼睛微眯。随即她偏头看向身侧的桥谦,“桥谦,你留下来将这事处理了。”“你好生伺候着你主子,待你主子醒来,告知她孤明日此时再来寻她。”说罢,宋思鸢转身离开了清心斋。一众人离开留下了桥谦和酥禾二人相视一望。

  出了清心斋的门,宋思鸢侧头吩咐桥允,“桥允,你且去备马车,孤药进宫面圣。”

  桥允愣了下,有些不解,随即应声离开去备马车去了。云嬷嬷有些忧心的开口:“郡主要去面圣?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既然孤要面圣,定然是有要事的。”宋思鸢制止了云嬷嬷的话,她不想让别的人知道。随即回了瑜桦居换了身用来面圣的衣服,然后又梳了一个官髻。宋思鸢坐上马车带着云嬷嬷和居歌就往皇宫赶去。

  华光宝气的宝灵殿内,宋思鸢坐在皇帝的下首,身边的两侧分别站着云嬷嬷和桥允二人,皇帝眼中带着心疼的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宋思鸢,“阿鸢,朕听宝珠说你近些时日又病了,三年了,身子骨还没养好些?”

  宋思鸢浅浅的笑着抬起头来,看向上位坐着的皇帝。“是阿鸢的不好,让陛下忧心了,阿鸢的身子不过是前些日子去庄子上游玩,受惊所致罢了。身子骨虽弱了些,但如今也还是能勉强度日。”“不过说起宝珠,那日宝珠命人来府上寻我,我因为身子不爽利让下人将帖子拒了这事,我怕是要过些日子去同宝珠赔罪了。不然宝珠怕是要因了这件事生我的气呢。”

  上位坐着的皇帝听了她的话不禁身子后仰大笑出声,开口道:“宝珠那丫头你还不知,她哪里有什么气性。”宋思鸢端起小桌上的茶杯,微微颔首抿了口茶,眼里带着笑。

  随即放下茶杯,侧头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本郡主同陛下有私己话要说,你等且退下。”

  云嬷嬷同桥允行礼退至殿外,其他的宫女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因为皇帝的默许下退了出去。

  等到一众人都退出殿内后,宋思鸢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行礼道:“陛下,不知陛下召见臣可是有何事?”

  皇帝在宫人出去后收起了那副慈爱模样,换上了帝王的严肃模样。“你先起来吧,不必跪着。”宋思鸢起身坐回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皇帝的话。

  “前些日子听闻你收了个义妹妹,你自己把握好你自己的分寸就好,别再像几年前那般再闹出乱子来。”皇帝出言警视道,“近几年,你祖父老家多有人上言,朕想着,你也许久没见祖父亲人了,可有想何时回去瞧瞧?”

  “臣待秋日宫宴过会回徐州老家过年,陛下瞧着如何?”宋思鸢开口道,秋日宴过后便是深秋了,日子也会是一日比一日冷了。皇帝瞧了瞧下位坐着的瘦削的女子,眉头皱了起来,“朕瞧着不可,你这身子骨,虽说那徐州富庶可到了冬日里确实寒凉至极只怕到时......”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宋思鸢含着笑的打断了皇帝的话,“陛下,您还是太过多虑了。臣只是身子骨弱了些,着盛京的冬臣都熬过来了,臣还能在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不成?”宋思鸢打趣地说着话,想着消除皇帝的忧心。她身子骨弱这事上是皇帝有愧于她的,定然不想她在生出事来。

  “臣知道陛下让臣去徐州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徐州的地方官有些问题罢了。臣此次前去,定然给陛下一个好的交代。”宋思鸢信誓旦旦的说着话,她当然知道这些,今天刚收到了信,是同皇帝传她进宫的信件一同出现在在她的书案上的。

  皇帝瞧着她,摇了摇头,知道她定了主意的事断然是不能给改了的。“你既已下定决心那你便看着办吧。朕到时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臣在盛京何来委屈,只求陛下能多为边关的将士,臣的双亲着想些许。”说着话,宋思鸢站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礼。皇帝整了整神色,他知道,镇守边关不是易事,苦寒不说,那缺衣少食的这盛京的大人哪个受得住。

  “这些事,朕早已安排妥帖,你不必再忧心。”

  “谢陛下,时辰已晚,臣就先行告退了。”宋思鸢说着寻了个理由告退。

  宋思鸢出了宝灵殿,福公公走到皇帝身侧,想到宋思鸢那瘦削的身子,叹了口气道:“陛下,您说,让郡主去徐州当真能行吗?”

  “如何不行,她同她那些个亲人可没多少情分。”皇帝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徐州还得是由她出面才是最好的,朕,想看她怎么处理这些事,朕瞧她能行。”

  “可,她毕竟是郡主啊......”福公公劝慰道,福公公总觉着,宋思鸢身子骨弱,徐州冬日寒凉,是受不了那些的。皇帝不这么认为,他就是觉得宋思鸢得历练,不然,他不放心她能掌握更多得权力为他办更多的事。

  “朕觉着她是能行的,若是她当真不行,那她手里何必捏着那么多东西,没有能力的人,是配不上与之不配得东西的。权力也一样。”皇帝侧头看向福公公,目光严肃。福公公对上皇帝的眼神,低头称是。“你且将徐州异动,和那些官员之间的关系都书信给阿鸢吧。朕等她好消息。”

  福公公称是,退出了宝灵殿。

  宋思鸢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回了书房,天色渐粉,昏黄的太阳挂在地平线上,余心清倚靠在藤木躺椅上,盯着远方的天看去。晚风徐徐,吹拂过她的额发,酥禾从房内走出拿着件翠绿的披风盖在余心清的身上,余心清回过神来,眼神无波的瞧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酥禾。

  “酥禾,我的病其实已经好了,你不必要这般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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