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闯贼破洛阳
尸潮如黑浪般涌来,腐烂的腥气几乎令人窒息。白莲教徒踩着浮尸渡河,口中诵念着诡异的咒语,每踏一步,护城河的水便沸腾得更加剧烈。
戚继光立于午门之前,狼筅横握,十二名义乌兵魂结成“鸳鸯阵”,血色旌旗猎猎作响。他沉声喝道:“列阵——!”
“杀——!”
义乌兵魂齐声怒吼,毛竹狼筅骤然暴涨,化作青色火墙。冲在最前的浮尸撞上火网,瞬间碳化崩解,但更多的尸潮仍在涌来。
赵云银枪如龙,在尸群中七进七出,枪尖所过之处,雷电炸裂,尸骸粉碎。他回头高喊:“李大人,带陛下先走!”
李承泽扶住摇摇欲坠的崇祯,玉玺碎片在掌心灼热发烫。他猛地抬头,望向宫墙上的白莲教众,咬牙道:“陛下,臣请借龙气一用!”
崇祯虚弱点头,指尖点在李承泽眉心。刹那间,玉玺碎片金光大盛,李承泽周身浮现淡金龙纹,他高举碎片,厉喝一声:
“辽东军魂,听我号令!”
【辽东军魂帖】燃烧成灰,霎时间,阴风怒号,战马嘶鸣!数百名身披残甲的边军英灵从虚空中踏出,铁甲铿锵,长刀染血,正是当年被魏忠贤冤杀的辽东将士!
“杀——!”
英灵军阵如钢铁洪流,撞入尸潮之中,刀光所至,邪祟尽灭!
御林军终于从混乱中集结,火铳齐射,箭雨如蝗。白莲教众被逼退至护城河边,尸陀林主的邪术开始溃散。
戚继光抓住战机,狼筅一挥:“全军冲锋!”
“杀贼——!”
御林军与义乌兵魂合力冲杀,白莲教众节节败退。终于,在黎明破晓之际,最后一名邪教徒被斩落城下,护城河的水渐渐平息,浮尸沉入河底,再无动静。
翌日,乾清宫内。
崇祯虽面色苍白,但眼中已恢复帝王威严。他端坐龙椅,沉声道:
“李承泽听旨。”
李承泽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在。”
“卿救驾有功,力挽狂澜,朕特封尔为‘靖难侯’,世袭罔替,赐紫金冠、蟒袍玉带,另赐‘龙鳞铠’一副,此甲乃太祖年间所铸,可辟邪祟!”
两名太监捧上铠甲,只见此甲通体乌黑,鳞片如龙,隐隐有金光流转。李承泽双手接过,顿觉一股浩然正气涌入体内。
【系统提示】
获得【龙鳞铠】(防御+50%,妖邪伤害减免30%)
爵位提升至【靖难侯】(对明朝声望+300)
崇祯又看向赵云与戚继光,郑重道:
“子龙将军、戚将军,朕亦赐尔等‘忠勇伯’爵位,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二人抱拳谢恩。
……
乾清宫内,崇祯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
“李自成……攻破了洛阳?!”
兵部尚书杨嗣昌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陛下,福王……殉国了。”
殿内一片死寂。崇祯缓缓闭上眼,指节捏得发白。洛阳乃中原重镇,福王更是皇亲贵胄,如今城破人亡,叛军气焰必然更盛。
“河南局势如何?”
“回陛下,开封已被围半月,城中粮草将尽,守军死伤惨重。闯贼裹挟流民数十万,所过之处,官府尽毁,豪强尽诛……”
崇祯猛地拍案:“传旨!命李承泽、戚继光、赵云即刻率京营精锐驰援河南,务必击退叛军,解开封之围!”
五更时分,北京德胜门外。
五千京营精锐已列阵完毕,旌旗猎猎,刀枪映着晨光。李承泽一身戎装,腰佩御赐宝剑,胯下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戚继光策马而来,身后是三千浙兵,个个身披棉甲,手持狼筅长枪,步伐整齐如一人。
“李大人,关宁铁骑到了。“戚继光指向远处。
只见一支骑兵如黑云压来,为首将领银甲白袍,正是赵云。他身后两千关宁铁骑皆是百战精锐,马鞍旁挂着三眼铳,腰间悬着雁翎刀。
“子龙将军。“李承泽抱拳。
赵云勒马回礼:“奉旨驰援河南,末将愿为先锋。“
大军沿官道疾行,马蹄声如雷。沿途州县早已接到急报,官吏们战战兢兢地备好粮草,却不敢多问一句。
第三日黄昏,探马飞驰来报:“报!已至开封府界,前方十里就是朱仙镇!“
李承泽抬手止住大军:“传令,全军休整,派斥候探明敌情。“
刚扎下营寨,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满脸风霜的中年将领,甲胄上还带着血迹。
“可是李大人?“那人滚鞍下马,“末将开封守备孙传庭,奉巡抚大人之命前来迎接!“
李承泽连忙扶起:“孙将军辛苦了。开封局势如何?“
孙传庭苦笑:“贼势浩大,号称二十万。幸得城墙坚固,暂时无虞。只是...“他压低声音,“城中粮草只够半月了。“
当晚,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
开封巡抚高名衡亲自赶来,这位年过五旬的老臣眼窝深陷,显然多日未眠。他展开一幅舆图,手指微微发抖:
“贼军主力驻扎在朱仙镇西北,李自成亲率老营在此。“
戚继光凝视地图:“我军新至,当以稳为主。不如先扎营固守,待贼军来攻。“
赵云却道:“末将观贼军营地松散,若今夜率轻骑突袭...“
“不可。“李承泽摇头,“我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况且...“他指向地图一处,“这里地势低洼,若贼军在此设伏...“
正争论间,亲兵急报:“大人!城外抓到几个逃难的百姓,说有要事禀报!“
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被带进来,跪地就哭:“大人救命啊!贼军把我们的村子都烧了,说要...“
“慢慢说。“李承泽递过水囊。
为首的汉子灌了口水,颤抖道:“李闯王...不,那李贼说了,三日后要决黄河水淹开封!“
帐中众人勃然变色。高名衡拍案而起:“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亲耳听见他们商议,说要挖开朱家寨的河堤...“
戚继光立即起身:“大人,当务之急是派兵守住河堤!“
李承泽沉思片刻:“孙将军,朱家寨距此多远?“
“快马两个时辰。“
“子龙将军,你率一千关宁铁骑即刻出发,务必守住河堤。戚将军,你带浙兵在要道设伏,防止贼军偷袭。“
众人领命而去,帐中只剩李承泽与高名衡。老巡抚忽然跪下:“李大人,开封百万生灵...“
李承泽连忙扶起:“老大人放心,我等必竭尽全力。“
窗外,残月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