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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尸童围城

  城门前的气氛瞬间凝固。李承泽的手指悄悄按在刀柄上,余光瞥见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张弓搭箭。钦差身后的锦衣卫也纷纷按住绣春刀,双方剑拔弩张。

  “李守备,你这是要造反?“钦差的声音已经带上一丝颤抖,却仍强撑着官威。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僵局。一骑快马从城内疾驰而来,马上骑士高举着一封火漆密信:“八百里加急!辽东军报!“

  李承泽接过军报,快速扫视后脸色骤变:“建奴五万大军攻破喜峰口,正在向遵化进发!“

  钦差闻言,脸色瞬间煞白。遵化距京师不过百余里,若是被破...

  “大人,“李承泽突然单膝跪地,“末将愿即刻领兵驰援,待击退建奴,再随大人进京领罪!“

  钦差额头渗出冷汗,目光在军报和李承泽之间游移。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锦衣卫千户突然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钦差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好!本官就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后不能退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云,“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待钦差一行人离去,卢象升快步上前:“大人,这军报...“

  李承泽冷笑一声,将军报递给他:“自己看。“

  卢象升展开一看,顿时瞪大眼睛:“这...这是三日前的情报?“

  “不错。“李承泽望向远处逐渐暗沉的天色,“但足够为我们争取三天时间了。“

  赵云忽然皱眉:“主公,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众人抬头,只见一只形似猫头鹰却长着人面的怪鸟正在城楼上空盘旋。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振翅向北方飞去...

  那只人面怪鸟的啼哭声还回荡在城头,李承泽已一把拽过卢象升,压低声音道:

  “立刻封锁城门,所有夜不收出动——查清这只畜生飞往何处!”

  卢象升领命而去。李承泽转身看向赵云,却见这位银甲将军的瞳孔竟微微泛着银光,死死盯着怪鸟消失的方向。

  “那不是鸟。”赵云的声音低沉如铁石相撞,“是‘鸮傀’——以活人魂魄炼制的邪物。”

  系统界面突然在李承泽眼前炸开一片猩红:

  【警告!检测到高阶邪术波动】

  【来源:尸陀林主(张梁)】

  【当前威胁等级:致命】

  夜风骤起,卷着远处清军营地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李承泽握紧刀柄,忽然冷笑一声:

  “好啊……既然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

  总兵府密室,烛火被刻意压暗。李承泽、赵云、卢象升三人围着一张北直隶舆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几条隐秘的山道。

  “钦差是假的。”李承泽指尖点在一处关隘,“司礼监的印泥配方,只有御用监才有,但系统检测出里面掺了辽东的朱砂——这是晋商走私的货。”

  卢象升瞳孔一缩:“范永斗竟敢勾结太监伪造圣旨?!”

  “不止。”赵云突然将龙胆枪往地上一顿,枪尖竟渗出一滴黑血,“那钦差身上……有尸臭味。”

  屋内温度仿佛骤降。李承泽与系统急速交流,视网膜上闪过一串分析:

  【目标扫描完成】

  【钦差体内检测到尸蛊(操控类)】

  【施术者距离:≤三十里】

  “三十里……”李承泽猛地抬头,“是清军大营!尸陀林主就在多尔衮军中!”

  ---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宣府北门悄然洞开。一队“溃逃”的明军跌跌撞撞冲向清军营地,为首的军官高举火把哭喊:

  “城破了!李承泽被锁拿了!”

  清军哨塔上立刻响起号角。但当营门大开,埋伏的巴牙喇刚冲出辕门,黑暗中突然爆出震天喊杀声——

  “大明万胜!”

  真正的明军精锐从两侧山坳杀出,领兵的正是赵云!龙胆枪在夜色中划出银色轨迹,所过之处清军喉间绽血。而更可怕的是,这些明军手中竟举着改良后的三眼铳,抵近射击的铅弹瞬间撕碎了前阵的盾墙!

  多尔衮在中军帐前怒吼:“火炮!调转炮口——”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如流星坠地!赵云单骑突入中军,一枪挑飞三名摆牙喇,枪尖直指多尔衮眉心!

  “保护贝勒爷!”

  混乱中,一道黑袍身影突然从阴影中浮现。尸陀林主的鬼面在火光下扭曲,他枯瘦的手指结印,地面竟钻出数十具腐尸,嘶吼着扑向赵云!

  ---

  宣府城头,李承泽负手而立。远处清营的厮杀声隐约可闻,而他身前的案几上,静静摊开着一本《太平清领书》——这是华佗留下的克制邪术之法。

  李承泽猛地抓起令旗:“卢象升!带骑兵截断清军退路——子龙需要支援!”

  可就在此时,城下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童谣声。李承泽低头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数十个面色青白的孩童正手拉着手围在城墙下,他们仰着头,嘴角咧到耳根,齐声唱着:

  “甲申年,龙气散……崇祯爷,上煤山……”

  最恐怖的是,这些孩子的脸……和那只人面鸮一模一样!

  夜风呜咽,城下孩童的歌声越发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骨髓。

  “甲申年,龙气散……崇祯爷,上煤山……”

  李承泽死死攥紧城墙垛口,青砖在他指下崩出裂痕。这些孩子不过七八岁年纪,脖颈上却都有一圈紫黑的勒痕,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灰白色——分明是死后被炼成的尸傀!

  “放箭!”守城把总嘶声吼道。

  箭雨倾泻而下,可那些孩童竟不闪不避。箭矢穿透他们的身体,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只有黑色的尸气从伤口中渗出。更可怕的是,中箭的孩童反而笑得越发瘆人,被射穿的喉咙里继续挤出童谣:

  “金銮殿,血淹阶……大明朝,没人啦……”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紧急!尸童为‘怨气节点’】

  【每唱完一轮,城墙防御-10%】

  【破解方法:超度或毁灭施术者】

  李承泽猛然转头看向清军大营方向——赵云正在那里与尸陀林主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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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军大营已化为修罗场。赵云的龙胆枪被腐尸的污血浸染,枪芒黯淡了几分。尸陀林主站在十丈外的高台上,鬼面半边的腐肉蠕动着念咒,每吐出一个音节,就有新的腐尸破土而出!

  “常山赵子龙?”尸陀林主的声音像是千百个冤魂在合唱,“不过一缕残魂,也敢阻我?”

  赵云一枪扫碎三具腐尸,突然感到手中龙胆枪剧烈震颤——枪尖不知何时缠上了一缕黑发,那头发竟如活物般顺着枪杆向他手腕爬来!

  “主公……快走……”

  赵云的声音通过系统传来,却夹杂着刺耳的杂音。李承泽的视网膜上突然跳出血色提示:

  【赵云遭遇‘怨发缚魂’】

  【龙魂之力被压制】

  【剩余时间:03:00】

  ---

  李承泽一把扯下腰间玉佩——这是华佗去深山采药前交给他的最后手段。

  “卢象升!带人死守城门!”

  他纵身跃下城墙,落地时玉佩轰然碎裂。一团青光包裹全身,所过之处尸童纷纷避退。但每退一个孩童,就有一缕黑气钻入地下,向着清军大营方向流窜!

  系统地图上,一条黑线正连接着城墙与大营:

  【尸气通道形成中】

  【进度:78%】

  李承泽翻身上马,向着清军大营疾驰。他必须赶在通道完成前——

  轰!

  一道惊雷突然劈在营中高台!尸陀林主的黑袍被雷火点燃,露出森森白骨的身躯。高天之上,隐约有龙吟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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