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预想中的汗酸味并未袭来，反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怪哉怪哉啊！

　　失去袜子的包裹后，一双粉嫩小巧的玉足完全裸露而出。

　　圆润饱满的脚趾头，在灯光下透着淡淡的樱花粉。

　　每一个指甲都修剪得很科学，不会患上甲沟炎。

　　沈纯将玉足轻轻抬起，小小的足弓绷出优美的弧度，整体看起来，真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玉器。

　　他一不小心将鼻子贴了过去，又一不小心吸了一口，竟然也是香香的？

　　也许是沈纯太沉迷其中了，没有注意到楚晚宁微微皱起的眉头。

　　“哥哥，你，你在干什么？”沈纯滚热的呼吸扑在脚背上，楚晚宁下意识一颤，脚背直接贴到了沈纯脸上。

　　“啊，对不起哥哥……”楚晚宁慌忙道歉，玉足像受惊的小动物般向后一缩。

　　这一缩，脚指头直直撞在沈纯脸上，得，又蹭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痒。

　　“没事。”沈纯用手指挠了挠脸，毫不介意道。

　　“你别紧张啊，不要动，哥刚刚在进行望闻问切的前两步，正帮你诊断身体健康呢……”沈纯抓起她有些不安分的玉足，放进了浴桶里。

　　正所谓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道法自然。

　　大道在哪？当然在脚下啊，你只管捏就行了。

　　这捏脚，也是驭蛊者的一门必修课。

　　他们驭蛊司更是为此编撰了一本专业书籍《驭蛊司足部保健按摩实用范本3.0》。

　　教材中详细讲解了足底的每一处反射区，覆盖消化、呼吸、循环、神经等系统，常用于辅助调理身体。

　　当年的沈纯一直不理解，碧阳的学这玩意有什么用，驭蛊司的那群高层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现在他悟了。

　　谁说这玩意没用啊，这可太有用了。

　　手上的这只玉足软软的，手感真不错，不得不说，捏起来还挺好玩的。

　　比起当年的考核老师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那老师可是四十八码的大汗脚啊。

　　在捏的过程中，那张大嘴叭叭个不停，一直嫌自己的力量小。

　　“力气大点啊！”

　　“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就这点力气？再不用力老师给你59分啊！”

　　“这才对嘛！”

　　“小纯啊，老师这脚带派不？”

　　“带……老带派了……”

　　当时的沈纯都快被熏晕过去了，恨不得现场给老师来一套电疗。

　　当指尖略过滑嫩的脚心褶皱时，沈纯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从未见楚晚宁笑过，要是挠一挠的话……

　　下一刻，沈纯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正当自己满脸期待地抬头时，却发现楚晚宁咬着粉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姐，你不痒吗？”

　　“有点痒。”

　　“那你怎么没反应呢？”

　　“哥哥不是让我别动吗？”楚晚宁眨巴着眸子，一脸认真地反问道。

　　额……她也太听话了吧？

　　想到这，沈纯有点愧疚了，“没事的，想动就动吧，不要忍着。”

　　沈纯认真按了起来，同时询问着楚晚宁对应每一处的感受。

　　长长的指节沿着足弓的弧度缓缓推压，温柔的力道恰到好处地揉开每一寸紧绷的肌肉。

　　楚晚宁忍不住轻哼一声，不自觉地拢紧了双膝。

　　……

　　“你的胃不太好，夜里有时突然会惊醒，感到疼痛、恶心吧？”

　　“脾气也虚，上个星期来大姨妈的时候，小腹刺痛难忍吧？”

　　“哥哥好厉害，真的是这样诶。”楚晚宁抬起手半遮着小嘴，满脸惊讶。

　　前一句确实是沈纯诊断出来的，后一句则结合了沈纯当同桌时的观察经验。

　　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任你平时表现的再怎么冰山，该难受的时候还得难受。

　　“放轻松，我给你调调。”沈纯更加卖力地按了起来。

　　“舒服吧？哥可是专业的。”

　　“真的很舒服，谢谢哥哥。”楚晚宁的呼吸渐渐加重，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

　　半个小时后……

　　“以后想按了，随时找我啊。”沈纯用毛巾轻轻裹住她湿漉漉的脚丫。

　　又仔细地将每一处肌肤，每一个脚趾头都擦干净后，又贴心地帮楚晚宁穿上了袜子。

　　“哥哥，多少钱？”楚晚宁微微侧过头，应该是真的很舒服了，那双眸子看起来都亮了几分。

　　“哦，给你。”沈纯也没思考，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红色软妹币，直直塞到了楚晚宁手里。

　　空气瞬间凝固了三秒。

　　“啊？哥哥你给我钱干嘛？”楚晚宁看着手中红彤彤的纸币有些疑惑。

　　“刚刚玩脚的钱啊。”沈纯话一出口，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不是！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啊，原来你是说钱啊，我还以为是钱呢……”

　　“哥哪能收你的钱呢，这都是顺脚的事，想按了随时来找哥啊……”沈纯这时尴尬的要命，甚至都想一头扎进眼前的浴桶把自己藏起来。

　　“哥哥，我也帮你按按吧。”楚晚宁站起身忽然提议道，跃跃欲试地提起校服袖子。

　　“不行，哪有女孩子给男的按的。”

　　“可是刚刚的大姐姐……”

　　“不一样的，她们都是大姐姐，而你还是个小女孩。”

　　“可我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楚晚宁的声音不自觉放软，长长的睫毛跳动似的垂下了几分。

　　“你怎么这么犟呢？等你变成了成熟的大姐姐再说吧。”

　　“成熟的大姐姐？”楚晚宁小声念了出来，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大姐姐的模样，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自己一遍。

　　成熟的大姐姐……

　　都要穿着那样的衣服吗？

　　那自己确实不是成熟的大姐姐。

　　……

　　远离了霓虹招牌后，沈纯打了辆车，准备把楚晚宁送回家。

　　随着车子的缓缓发动。

　　周围的场景也渐渐从街道中的高楼大厦，变为了巷子中的破旧砖瓦房，从几米一处的高大路灯，变为了几米一处的低矮垃圾堆。

　　由于前方的巷子太窄了，二人在附近就下了车。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工地上的民工，清洁工，还有年老的本地人……

　　脱落的裂纹墙皮下，依稀还可以辨别出不知多少年前用油漆写下的的标语: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这一片城中村，按理说早就该拆除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留到现在？

　　二人走着走着，楚晚宁渐渐停了下来。

　　视野中，一处低矮的破旧平房在昏黄的光线下趴着，周围的墙壁上写满了杂七杂八的各种小广告，什么专业打井，开锁。

　　三百年祖传宫廷老方，专治男性早……阳……时间……联系电话:138 XXXX XXXX后面的看不清了。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狭窄的小巷弄里。

　　“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楚晚宁转过身来，朝着沈纯很认真地鞠了一躬，发梢被夜风轻轻扬起。

　　“啊？那什么，快快平身吧！”沈纯用指尖抬了抬楚晚宁的胳膊。

　　也不知是不是路灯的反光，她那双总是低垂阴郁的眸子，这时却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般亮着。

　　“你早点休息吧，锁好门啊！”

　　“对了，想按脚了就联系哥啊，别不好意思，不收钱的。”沈纯又补充道，目送着楚晚宁走进家门，这才放心离开了。

　　凌晨三点半，沈纯才回到了家。

　　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时，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一点点用力将门推出一条缝隙。

　　“呼——噜——“

　　听到呼麦声的那一刻，那种救赎感让沈纯松了一口气，看来父亲沈卫国在主卧睡得很香。

　　而母亲秦妙云则是枫城市人民医院的一名外科主任医师。

　　今晚要值班，就没在家。

　　沈纯轻手轻脚走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带上门时特意压下了门锁的咔嗒声。

　　“唔——舒服了……“沈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把脸深埋进蓬松的被子里，用鼻子猛猛吸了一口。

　　啊……满满的阳光味。

　　一，二，三，只三个呼吸后。

　　他睡着了。

　　在六点半的时候，沈纯全身猛地一颤，两眼在晨光中睁的老大，这是他加入驭蛊司后养成的习惯。

　　虽然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但他的睡眠质量很高，往往醒过来的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

　　沈纯揉了揉脑袋，也不知为什么，这次醒来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大脑保持的习惯，这具身体应该还不怎么能适应，慢慢调整吧……

　　下床后，沈卫国的呼麦声显然比昨晚小了不少，估摸着也快醒了。

　　沈纯蹑手蹑脚溜进卫生间，打开哗啦啦的水龙头后，随手抹了几把脸。

　　卫生间的镜子上迸溅着水珠，镜中映出他眼底淡淡的青黑。

　　“黑眼圈这么重啊？”

　　“自己这张脸看着，也有点太虚了吧？”沈纯吐槽了一句，冷不丁扯起嘴角做了个鬼脸，镜子里那张清晰的脸也跟着扭曲起来。

　　“哈哈，这鬼脸挺丑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沈纯呼哧一笑。

　　洗漱完毕后，沈纯从衣柜中找出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印着电击熊猫人的黑色T恤，穿了起来。

　　换好一身方便运动的着装后，沈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