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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谢相公传信悠然喜,周郎君听琴称知音

夜阑欲听冷雨声 思瑜. 2771 2024-11-13 17:39

  很快,王夜川就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和往常不太一样。

  甫一进门,就开心地唤道:“悠然!”

  谢雨眠和李凤娥都笑着起身,李凤娥道:“五郎君来了,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王夜川看见了李凤娥,笑着行礼:“在下唐突了,不想六娘子也在,对不住了。”

  李凤娥笑着回礼:“不打紧,我先告辞了。”

  李凤娥走后,王夜川捧着谢雨眠那块玉佩,眼里尽是开心:“多谢娘子赐玉之恩。”

  谢雨眠红了脸:“这本该是未婚时该有的过程,子明居然拖到如今。”

  “聘礼中不是没有这些物件,只是当时在下忙于筹备婚礼其他事项,那些非我亲手所猎,还望卿勿怪。”

  “有什么好怪的。”谢雨眠嗔道。

  “悠然不怪便好。”

  两人相携坐到了窗户旁边。

  便有谢家家仆入内,谢雨眠自然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免礼。可是相公的信?”

  “是,”来人将信奉上,“相公让奴代问娘子可安好?”

  谢雨眠接了信,笑着道:“我一切安好,相公可曾安好?”

  “相公一切安好,那奴告退。”

  “好,小桃送送这位郎君。”

  送走了送信人,谢雨眠才展信看了起来。

  王夜川见她读信时展了笑颜,也放心下来。

  “祖父说周清澜没有问题。

  他的母妃亦是我大靖皇室公主,他自幼长在大靖,确实没什么问题。”

  见谢雨眠喜笑颜开,王夜川调侃道:“他没有问题,你这般开心?”

  “那是自然,那日与他交谈,甚是相投,颇有一见如故、如遇知音之感。”

  王夜川有些生气:“悠然如此在意他?”

  谢雨眠懂了他生气之因,笑着道:“知音再好,不如夫君。”

  王夜川得意地笑了笑:“知音难求,当真如此?”

  “当真。”谢雨眠吃了一口点心。

  今日,飘着几丝细雨。

  王夜川和谢雨眠坐在窗前看雨中海棠。

  “小桃,命人温了酒来。”谢雨眠来了兴致。

  “卿要做什么?”

  “今日风景正好,你我对酒当歌,以眼前海棠为题,以连绵春雨为思,连诗对句,如何?”

  “好。”

  两人倚在窗前,谢雨眠靠在王夜川身上,悠闲地做着谢雨眠喜欢的事——饮酒、赏花、作诗。

  日子就这样过着,谢雨眠和王夜川也觉得舒心。

  这日,王夜川回到府中的时候,还带着周清澜。

  这是谢雨眠第二次见到周清澜。他仍是一袭白袍,温润如玉,只应见画,绝非世中人。

  “见过周小郎君。”谢雨眠站起来行礼。

  “请娘子安。”周清澜笑着回礼。

  王夜川带着他们去了府里的一片小竹林。

  王夜川要和周清澜比剑。

  谢雨眠提议:“那我为你们抚琴吧。”

  “好。”王夜川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提剑。

  “小桃,拿琴来。”谢雨眠笑着坐在了旁边小屋的琴案旁边。

  王夜川和周清澜比剑比得尽兴,谢雨眠的琴声也恰到好处。

  周清澜本身剑术也不好,又一直留意着谢雨眠这边,自然很快就落了下风。

  两人比完剑,都走到了谢雨眠旁边,王夜川率先开口:“还烦请卿赏杯茶喝。”

  谢雨眠早就准备好了,她笑着起身为二人到了杯茶:“说这些做什么。”

  “悠然好琴声!

  其声幽,若远山之流水;其声轻,若环佩之叮咚;其声扬,若万壑之松韵;其声缈,若竹林之悲风;其声落,若万骑之恢弘。

  清澜听此琴声磅礴大气,倒不像是个女郎所奏,反而像是位胸怀大志的郎君。”周清澜赞道。

  他上次与谢雨眠攀谈,两人兴趣相投,志向高远。

  周清澜早就听闻这位谢家女才华艳艳、不输男儿,那日才知传闻非虚。

  身为一个世家女,她却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况且以她的谈吐和见识,该也是个心存鸿鹄之志的人,又怎么会……

  传闻谢氏女嫁入王家后,再未出现过文人墨客聚集的场合,而是做了位端庄大气的夫人,成为金陵世家女的典范……

  不对!

  她这般不输男儿的人,怎么会将自己困于这深宅大院?

  周清澜看着谢雨眠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些许不甘与无奈。

  他勾了勾唇,怪不得。

  她怎么可能会愿意这样?既然如此……倒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谢雨眠听到周清澜的赞赏,笑着道的:“先生过奖。”

  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谢雨眠笑着与他对视:“万幸白雪曲,得遇知音人。”

  “哈哈哈。”三人一齐笑了起来。

  “即是知音,那清澜有一问。”周清澜笑着道。

  “先生但问无妨。”

  “若世间女郎也可为官,悠然会如何?”

  谢雨眠倒茶的手一顿:“那我便去当我父亲的谋士。”

  “哦?悠然竟不想为官?”王夜川问。

  他本就慕她才名求娶,这段时间也知她才识过人。

  “不想。若是为官,有太多弯弯绕绕了。”

  “我那日与你相谈,知你十分在意这民间疾苦,为何不想为官?”

  “为民做事的方法不止为官一个。父亲是个好官,我做他的谋士,既可以潇洒不羁地做个隐士,又可以为民做事,岂不比做官更好?”谢雨眠喝了一口茶,望向远处,有些怅然。

  若是世间女郎真可如此,那女郎和郎君也没有了什么大的区别,她现在想做的事,也就都能做了。

  “悠然所言甚是,倒是我狭隘了。”周清澜显然看到了她的怅然,也放在了心里。

  王夜川问谢雨眠:“好了好了,如今我在朝中也无事可做,他日我若是出征,卿可愿做我的谋士?”

  “可以吗?”谢雨眠眼睛亮了起来,“可是琅琊王氏应该不会要一个这样胡闹的娘子。”

  “无事,只要是你愿意,我都可以。你忘了,上次咱们去曲水流觞那次,不是也与礼法不合嘛?

  再说了,王氏多名士,礼岂为吾辈所设?”

  谢雨眠笑着回答:“那便多谢卿了。”

  是啊,琅琊王氏多名士,是名士,自风流,不拘礼,潇洒不羁。

  谢雨眠忽然想起之前评价王氏诸子的几句诗来——

  诗云:清夜无尘观月色,溪云漫天作诗文。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郎有几人。①

  琅琊王氏,诸君风流,名士辈出,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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