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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厢私情 远山有画眉鸟 4755 2024-11-12 19:38

  “小姐,小姐。”箐舟和徐惠娘的贴身婢女翠竹站在桥上喊叫着,那两位小姐也着实吓到了,一边吩咐着自己的婢女去叫宋思鸢她们来,一边观望着水里面的动静两人怎么样了。

  余心清跳下水后,把正在水中挣扎的徐惠娘拉到水面上,挣出水面后,徐惠娘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双手还在左右挣扎着,余心清在她的身边开口安抚道:“惠娘不要乱动,不要乱动。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徐惠娘慢慢不在挣扎,余心清拖着她向岸边游去,岸边早已有人拿着被褥等着,在附近的不少小姐听到动静都过来站在岸边观望。

  等余心清把人拖到岸边后,岸上的人手忙脚乱的把徐惠娘拉上岸,徐惠娘乳母接过被褥用被褥把徐惠娘包上。不少人在安慰徐惠娘,徐惠娘也吓傻了,哆哆嗦嗦的依偎在她乳母的怀里,眼眶泛红的扫视了一下周围。

  “折清……折清姐姐在哪?”徐惠娘带着哭腔的问道。

  在徐惠娘上岸后,余心清也被人拉了上去,湿漉漉的她矗立在包围着徐惠娘的人群外,想看却又看不见。

  常嬷嬷走到余心清的身边,余心清侧目看到了常嬷嬷,常嬷嬷还没有开口余心清就轻摇了两下头。

  箐舟和翠竹两人也下了桥,来到了各自主子的身边,箐舟红着眼眶看着余心清开口道:“小姐你怎么就跳下去了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要奴婢怎么交代啊。”

  余心清没有说话,一阵轻风吹过,冷意上身让她打了个寒战。

  “郡主到。”

  一众人听到声音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然后向两边扩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怎的了这是,怎么还落了水,这里看守的小厮呢,给本小姐带来。”徐笙郁看到依偎在乳母怀里不时打颤的徐惠娘怒声道。

  宋思鸢没有说话,只是双眼不住的扫视着在场的人寻找着余心清在哪。

  “惠娘不怕,已经没事了,都散了,来人呐将徐小姐带去别苑休息。”徐笙郁发话道,周遭的人都散去,两个婢女走到乳母身边,乳母扶着徐惠娘跟着婢女向别苑去了。余心清则是受寒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箐舟快速的抱住余心清,“郡主,小姐昏过去了,郡主。”箐舟哭着说着话。宋思鸢怔愣在原地,徐笙郁快步走了过去,“她救的人?快把她送到我院去。”

  徐笙郁走到宋思鸢身边,扶住宋思鸢,裴清羽则是跟了过去。

  “怎的就这样了,落水怎的就孤的义妹站在人外忍冻。”宋思鸢侧身看着徐笙郁,徐笙郁压下眉眼不去看宋思鸢的眼睛,只是回道,“还请郡主安心,臣女会将此事查探清楚。”

  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过会出这种事,每个人的心都是绷紧的。

  在别苑里,徐惠娘已经换了身衣裳,坐在床上,手中端着热的姜水,柳淮坐在她的床边,皱着眉头满眼心疼的看着她,“你瞧瞧,出了事了吧。折清竟让你落了水。”

  徐惠娘腾出手拉了拉柳淮的袖子,楚楚可怜的眸子对上她的眸子开口:“柳淮,你错怪折清姐姐了,是折清姐姐救的我。”

  柳淮一怔,定定的看着徐惠娘眼神先是震惊后又变得懊恼,误会人后的羞耻。

  “惠娘,是我错了,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淮羞愧的开口说着。

  “折清……折清姐姐怎么样了,她一个弱女子为了救我跳湖,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徐惠娘红着眼说着,抓着柳淮衣裳的手紧紧不放。

  柳淮拂下她紧抓不放的手,轻握在手中,宽慰道:“不会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便替你前去瞧瞧她怎么样了,这样可好?”

  “好,谢谢柳淮姐姐。”徐惠娘垂下眼眸,思量着,该要怎么报答余心清的救命之恩。

  “你先把姜茶喝了暖暖身子莫要生了寒。你也别急,我这就去笙郁的院瞧瞧她。”柳淮说着话,宽慰着她,站起身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离开了别苑。

  “查,查清楚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桥怎么就落了水。”徐笙郁坐在前屋,带着怒气的斥问屋中跪着的婢女小厮们。

  低下人都垂着脑袋,只有少几个微抬起头偷看徐笙郁的脸色如何,却又因害怕被发现缩回了脑袋。

  “柚心,将他们带出去,一人罚十五大板,裁去一半月钱。”徐笙郁睨着眼瞧着无声跪着地仆从。她没那么多地心思去问,不管是什么结果她给个交代,罚了就是交代,不管是谁的错。

  柚心行了礼,应了声,带着一众人出了前屋去领罚。

  裴清羽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啊,哼哼。”裴清羽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子上,说罢哼笑两声。“那可是徐国公府的小姐,落水你就这么交代?”

  “那可是定远侯府的义女,跳湖救她,还不够?”徐笙郁睨着眼,外头看向裴清羽发问道。

  裴清羽手顿住了,不说话,过了一会,笑了出来,值当,怎么会不值当呢。她心里想着,那可是定远侯府的义女,即使不受宠爱也挂着定远侯府的名字呢。

  “郡主,惠娘……惠娘怎么样了。”余心清撑起身子,仰着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子。

  宋思鸢垂下眼眸,眉眼柔和的看着她,坐下身,对她说:“下人来报,惠娘并无大碍,外间的柳淮在等着你醒来,她来代惠娘看望你。”

  余心清刚放下心,听到柳淮的名字,面色又挂了难,宋思鸢瞧她面色不好,开口问:“你不想见?若是不想见孤便命人将你醒来的事告知与她,让她回去同惠娘说了去。”

  余心清抬了眸看宋思鸢,没有说话,两者僵持了一会,宋思鸢见她不说话转头便要叫人,余心清拦住了她,开口道:“见吧,小女虽与她有些误会,但眼下解了也是好的。”

  “也罢。”宋思鸢本想问是什么误会,转眼一想,她不说定然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开口问倒显得急迫,随之看到一旁高圆椅面上放着的药,“都是孤不好,话一多就忘了药的事了,你现在将药喝了,孤出去命人将柳淮叫进来。”

  言罢,宋思鸢将药碗端给了余心清,随后起身离开了寝房。

  “折清。”柳淮走进房里,门外的人将门关上,她走到余心清的床前对着余心清浅行了一礼,头微低,偷抬眉眼去看余心清的面色。

  余心清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地将手中已经喝完的药的药碗放在圆椅上。

  “柳淮,你先过来坐下吧,”余心清看向她说道,柳淮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在了床边。

  “先前在后院中是我御下不严,失礼于你,实在是抱歉。”余心清满眼歉意的看着柳淮。

  “不不不,是我口无遮掩,出语伤人,是我该向你道歉。”柳淮满眼感激和歉意的对上余心清的目光。

  “既如此,那就,就此作罢。”余心清说道,“惠娘如何了?”

  “惠娘现在并无大碍,她担心你,却又不方便前来,我便代她来瞧你。”

  “无事就好,只是,眼下在徐尚书府上出了事……”

  “在你这府上出了这档子事了,你也该出面解决一番。”宋思鸢坐在上位,手捏着茶杯眼睛看着茶杯。

  “走吧,去花园。”徐笙郁有些郁闷的开口说,谁也没想到过会出这档子事情,可是眼下出来了,就要解决,可是那些见到抑或是看不全的人,说了出去怎么办,没有办法。

  到了花园,她宴请的小姐都在,“各位姐妹,今日是笙郁招待不周,望大家回去之后莫要传播出去,还请大家去到春花院,午膳在那里用。”徐笙郁向一众人说着,身边的贴身侍女退到一旁吩咐其他侍女去给各家小姐带路。

  “剩余的事情你处理好就行了,孤要带她回去修养了。”宋思鸢说道,“桥谦,去通知车夫让他们准备回去。”说罢回去找余心清去了。

  “郡主怎么现在就要回去了?”余心清不解的问来传话的小厮。

  “这,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余心清看了两眼他,又将眼睛挪向别处,“算了,你下去吧,叫箐舟进来。”

  “是。”

  那小厮离开了房间,箐舟从外面走了进来,“服侍我起来吧,郡主说要回去了。”

  “是,小姐。”箐舟说着话,把挂在衣架上的衣物去了下来坐在床上的余心清也下了床,站起了身子,“我们要回去了,回去后郡主怕是要处罚我们了。”

  “这事又怪不得小姐,要怪也是怪那徐小姐不够注意。”

  “跪下!”余心清皱着眉头的怒斥道,“是谁教的这般说话的,口出狂言,这里可不是侯府,哪怕这里就是侯府又岂能这般口无遮拦?!”

  箐舟给余心清穿好衣服,赶忙跪在地上,“奴婢知错,求小姐开恩。”

  “罢了,回去你自行向郡主请罪去吧。”

  回了府,两人各回了各自的院子。

  “小姐,莫氏求见。”酥禾从外面走进来通报。

  “不见,若是有什么事,你便让她说给你听,你代为转述给我听。”余心清躺在贵妃椅上,合着眼。

  酥禾退出了房,去和莫氏说明。

  “桥谦,你去将箐舟唤来,孤要问一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宋思鸢倚靠在贵妃榻上,眯着眼开口说道。

  “是,殿下。”桥谦应了声,退出了房去寻箐舟。

  “居歌,你过来。”宋思鸢说着,声音很轻但也很沉。

  她已经困倦地睁不开眼睛了,居歌也很懂事地走了过去,蹲在贵妃榻下,轻手轻脚地拿起小方桌上放着的团扇给宋思鸢扇风。

  酥禾交代完莫氏转身便要走,莫氏瞧她要走赶忙拉住她的衣袖,怀着怨地开口:“过来!你过来些,你个小婢子,你要走哪去?”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拉到一旁的树后,不管酥禾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莫氏本就是乡妇,常年在乡下干着些粗活气力大,酥禾虽以前也在侯府做过粗活,但万不及莫氏。

  “你放开我,放开!”酥禾怒斥道,摒着眉头,瞪着莫氏。

  莫氏把她拉到树后便放开了,继而开口:“为什么余心清不见我?!她莫不是……”

  莫氏没有说完,酥禾听着她的话,理着衣裳,瞪了眼她,“满口胡言!若不是因了你是小姐的婶母,怕是说了这些话要被打板子的。”酥禾言语带着警告的说着。

  莫氏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酥禾的眼神带上些关心地问道:“可是,可是出去一趟出了什么事了?”

  “无事,不过是小姐乏了,你且先回去吧,要是小姐寻你我定然回去唤你。”酥禾说罢,没等她再说些什么,绕过她就快步离开了。

  刚进了院子,就遇到常嬷嬷从偏房出来,常嬷嬷关上门,转头看见从外面的进来的酥禾,她招了招手,示意酥禾同她一起。

  “嬷嬷……”酥禾刚开口,看着常嬷嬷的那双眼睛很是疑惑。

  常嬷嬷出言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问怎么小姐回来了,怎么面色那般,又是闭门,又是乏困吗?”酥禾见常嬷嬷说出了她想问的,便是赶忙点头。

  “我看到的也不多,桥上就几个人,不过小姐是个心善的。”

  常嬷嬷没头没尾的说着,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酥禾听的迷迷糊糊,但是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桥上,心善。想必是做了好的不得是坏的。酥禾在心里说道。

  “那,嬷嬷,小姐可有用饭?”酥禾关切地看着常嬷嬷,常嬷嬷摇了摇头,便在没说话,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吃。

  酥禾还想问什么,但看到常嬷嬷在吃茶也就没有在开口。只是撑着脸,想着事。

  瑜桦居,宋思鸢睡了一个时辰便昏沉转醒,“居歌,茶。”她哑着嗓子开口道。

  居歌挺直身子将手中的团扇放在小方桌的扇架上,然后端起小方桌边的茶杯用手摸了摸杯壁试温,觉得温度刚好后,将杯盖扣在桌上,然后将茶杯递给了宋思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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