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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星陨九曜

封名之下 零度.春秋 7225 2025-07-11 07:59

  雪落了七日。第七日清晨,麦香斋的铜铃被撞得叮当响。

  李子夜正往烤炉里添松枝,透过玻璃橱窗,看见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腰间挂着块羊脂玉牌,玉牌上刻着“镇北“二字——那是南斗国镇北王府的暗纹。

  “客官,您里边请。“秦树擦了擦手迎上去,目光扫过男人腰间的玉牌,又不动声色地扫过他靴底沾的泥点——那是南斗国特有的红土,混着北境的雪水,黏在鞋底像层血痂。

  男人摘了斗笠,露出张削瘦的脸。他左眼角有道刀疤,从眉骨斜贯至下颌,倒把双眼睛衬得更亮,像两柄淬了毒的匕首:“听说麦香斋的蜂蜜饼能补气血?本王要十斤。“

  李子夜从烤炉后走出来,手里还捏着块刚出炉的枣泥酥。他望着男人腰间的玉牌,突然笑了:“镇北王的玉牌,倒像是偷来的。“

  他指了指玉牌边缘的缺口,“真镇北王的玉牌,边角该嵌着碎钻——您这缺口,是用铜钉硬砸的。“男人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反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刀身映出秦树抄起烧火棍的身影,还有李子夜袖中短刃的寒芒。可下一秒,他却把刀插回了鞘里,赔着笑:“李少士好眼力。在下是镇北王麾下幕僚,姓周。“

  他从袖中摸出块金叶子,“只要能买到二十斤黄芪蜜,价钱好商量。““黄芪蜜?“李子夜摇了摇头,“本店只卖现烤的饼,不卖原料。“

  他指了指后厨,“不过周先生要是想学做饼,我可以教您——“他的目光扫过周幕僚靴底的泥点,“先把您靴底的北境红土蹭干净,再去河边洗把手。本店的蜜,只给手干净的人。“

  周幕僚的脸瞬间涨红。他猛地甩袖,金叶子“当啷“掉在地上。

  秦树弯腰去捡,却在低头时,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金叶子——金叶子底下,压着张染了血的密信。

  “周先生这是要买饼,还是要卖信?“李子夜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他伸手捡起密信,展开看了眼,瞳孔微微收缩。

  信上写着:“辽顺冰原,地雷阵图,三日后运抵南关。“落款是“大皇子亲启“。“看来周先生不仅想买蜜,还想帮大皇子买命。“

  李子夜把密信递给秦树,“送去给戚将军。记得让戚将军派人去南关,看看大皇子的'年礼'够不够热乎。

  “他又转向周幕僚,“至于您......“他指了指后巷的运粮车,“本店的饼渣子能喂饱三条街的流浪汉,您要是愿意,不妨去帮着搬粮——就当替大皇子积点德。“

  周幕僚浑身发抖。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货架。几个包装精美的桂花糕“啪嗒“掉在地上,碎成白霜似的糖渣。

  李子夜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查理扎的帅帐里,首辅说过的话:“大皇子在辽顺前线养了支'冰原狼',全是些不要命的死士。他们身上带着大皇子亲赐的'寒蝉丹',中了这毒,就算被砍成肉酱,也说不出一个字。““少士,戚将军回信了。

  “秦树从后巷跑回来,手里攥着张纸条,“他说南关的运粮车被劫了,劫粮的人......“他压低声音,“是镇北王的私军。

  “李子夜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他望向窗外,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街角那辆不起眼的马车还在,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绣着宣武国图腾的锦缎——看来大皇子的“援军“,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

  “老丈,把地窖的酒坛搬出来。“李子夜突然说,“要最烈的那种,装在陶瓮里。

  “他又转向秦树,“你去买二十斤面粉,要最白的,再让老匠人把虎符上的龙纹拓下来,印在面饼上。““少士,这是要......“老匠人眯起眼。“做'消息饼'。“李子夜笑了,“把虎符的纹路印在饼上,谁买了饼,谁就替我们传消息。“他指了指地窖的酒坛,“酒里掺点蒙汗药,专给那些想偷情报的人喝。等他们醉了,秦树就去搜他们的身——大皇子的'寒蝉丹',总得找个地方藏。“---同一时刻,镇北王府的密室里。

  大皇子南笙明捏着周幕僚带回来的半块虎符,指节捏得发白。烛火在他脸上跳动,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头张牙舞爪的野兽:“查理扎那老匹夫,连虎符都敢拆?“他猛地灌了口酒,“不过也好,本王正好用这半块虎符,去骗宣武国的'玄铁骑'。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周幕僚,“你去告诉玄铁骑的首领,就说虎符合则南笙国必亡,只要他们肯帮本王夺回皇位,本王把辽顺的三十座矿脉全给他们。“

  “殿下,那李子夜......“周幕僚的声音发颤,“他在麦香斋设了局,我们的密信被他截了。““一个开面包店的?“南笙明嗤笑一声,“本王派去的人,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都对付不了?“他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去,把麦香斋烧了。

  烧得连灰都不剩,看他还能卖什么饼!““殿下!“周幕僚扑通跪下,“李子夜在枫叶城有三百家铺子,每家铺子都有暗道。您烧了一家,他能在西市再开十家!“他抹了把冷汗,“末将听说,查理扎的玄甲军已经封锁了城门,现在出城......“

  “放肆!“南笙明的剑抵住他咽喉,“你当本王是吓大的?当年在本王手下当差的人,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往上冲?“他突然松开手,“去,找'鬼面医'来。

  本王要给李子夜送份'大礼'——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麦香'。“---麦香斋的黄昏来得格外慢。

  李子夜站在柜台后,望着最后一位客人离开。那是个穿粗布棉袄的老妇,买了两斤红糖饼,说要给生病的孙子补身子。

  秦树擦着柜台,突然压低声音:“少士,刚才有个戴斗笠的人在街对面站了半个时辰,现在走了。““戴斗笠的?“李子夜笑了笑,“该是查理扎的密探。他想看看,本店的饼是不是真能'传消息'。“他转身走向后厨,“老丈,把今天的饼都包好,让秦树送给城门口的守卫。就说......“他顿了顿,“就说这是'平安饼',吃了能保家人平安。“老匠人叹了口气:“少士,您这哪是卖饼?分明是在织网。“他指了指墙上的虎符拓印,“这网,能网住大皇子的命,能网住镇北王的兵,还能网住......“他突然笑了,“网住这个乱世的魂。“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染红了天际。李子夜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清明上河图》。

  那幅画里的人间烟火,此刻正真实地在眼前流淌——卖糖葫芦的孩童,挑担的货郎,牵着手的夫妻,还有蹲在墙根晒太阳的老狗。

  他突然明白,所谓“长生“,从来不是长生不老。而是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是让每个饥饿的人能吃上热乎的饼,让每个受伤的人能擦上止血的药,让每个害怕的人能听见面包炉的滋滋声——那是比任何仙丹都管用的“长生药“。

  “少士,戚将军派人来了。“秦树掀开门帘,手里捧着个檀木匣,“说是辽顺的冰原天堑,地雷阵图找到了。“他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卷羊皮纸,“还有这东西......“李子夜展开羊皮纸,瞳孔微微收缩。图上用朱砂标着二十七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写着“地雷“二字。

  而在图纸的最下方,有行小字:“虎符合,雷自鸣;虎符分,雷自毁。““看来老皇帝没骗女皇。“李子夜轻声说,“这虎符,真的是'定魂珠'。“他把图纸递给老匠人,“收好了,等查理扎回来,交给他。“老匠人接过图纸,突然笑了:“少士,您知道吗?刚才有个穿玄色锦袍的人来买饼,说要带给宣武国的使者。“

  他压低声音,“我往饼里加了您新配的'醒神粉',吃了能让人口齿清晰,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不该说的......“他眨了眨眼,“全忘干净。“李子夜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突然笑了

  他转身走向烤炉,往炉膛里添了把松枝。火焰噼啪作响,映得他的脸发亮:“老丈,把灯点亮。让枫叶城的人看看,麦香斋的饼,能有多香。“

  夜色渐深。麦香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暖黄的光透过玻璃窗,把“麦香斋“三个大字映得发亮。远处传来玄甲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又越来越远——那是查理扎的巡逻队在清街,要让每个百姓都能睡个安稳觉。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镇北王府的密室里,南笙明正捏着半块虎符,脸色惨白。他望着窗外飘起的细雪,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卖饼的吆喝声:“麦香斋的蜂蜜饼嘞!甜而不腻,补气血嘞!“那声音像根细针,扎进他的耳朵,扎进他的心脏。

  他突然明白,自己输的不是查理扎的玄甲军,不是李子夜的面包店,而是这个乱世里最珍贵的东西——人心。

  年末的枫叶城飘着细雪,李子夜站在沐家院中的老槐树下,望着枝头积了薄雪的枝桠。

  他手里攥着本《南笙志》,封皮泛着陈旧的黄,页脚还沾着茶渍——这是沐辰从家族藏书阁里翻出来的,说是“能让你更快摸清这个世界的脾气“。

  “天阙域、养台域、清净域......“他低声念着书中的句子,目光停在“九域三界“的舆图上。

  舆图用朱砂标着九个太阳的位置,每个月亮照耀的区域用青墨圈出,最中央的“天阙域“里,枫叶城不过是颗米粒大的点。

  而在天阙域的边缘,标注着“线序“二字——那是太阳月光无法触及的混沌之地,传说中藏着“生命跃迁的秘密“。

  “在想什么?“沐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裹着件狐裘,手里端着青瓷茶盏,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又在研究那些老掉牙的古籍?“李子夜转身,将书递过去。

  沐辰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这三个月来抄书、练字留下的痕迹。“你学得比我想的快。“沐辰翻到“修行境界“那页,“天阙境是第一境,要打磨体内'宫殿',可你......“他顿了顿,“我观你练拳时,气息比寻常人绵长三倍,像是......““像是提前开了窍?“李子夜笑了。

  他想起旧世界的生物学,曾研究过人体肌肉纤维的走向,后来又接触过道家养生术,“或许是因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沐辰的手指在“天阙“二字上轻轻叩了两下。

  窗外的雪突然大了些,老槐树的枝桠“咔“地一声折断,落进他脚边的铜盆——盆里泡着刚采的雪水,水面浮着片枫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世伯昨日来信了。“他将茶盏搁在石桌上,“说北境的宣武国又在边境囤粮,怕是要打持久战。

  中央军拨了三成兵力去边境,可查理扎首辅......“他压低声音,“据说在辽顺发现了古代遗迹,带了支考古队进去,半个月没消息。“

  李子夜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麦香斋截获的大皇子密信,信里提到“冰原天堑的地雷阵图“,还有“虎符合则天下定“的传说。

  而根据《南笙志》记载,辽顺正是天阙域与血生域的交界线,那里的“界域物质“能让修行者的“宫殿“加速成型。

  “对了,“沐辰从袖中摸出块青铜令牌,“这是戚无双给的。他说下个月贵族学校开学,让我带你去见他——说是要考校你的'资质'。“

  令牌上刻着“镇北“二字,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渍,“他说这是北境战场的通行令,能带你去辽顺遗迹。“李子夜接过令牌,触感冰凉。令牌背面刻着行小字:“星陨之夜,天阙现。“他想起《南笙志》里关于“九个太阳“的记载:“九日并出,星陨如雨,天阙现于极北。“

  或许辽顺遗迹里,藏着与修行境界相关的秘密?---次日清晨,李子夜跟着沐辰走进中央军校的演武场。场中立着尊青铜鼎,鼎身铸着九只玄鸟,每只玄鸟嘴里都叼着块玉牌——正是九域的象征:天阙、养台、清净......“这是'九域鼎',“戚无双的声音从演武场高台上飘来。他穿着件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柄缠人发的银枪,“每百年一次的'星陨试炼',就在辽顺遗迹开启。能通过试炼的人,能得到界域物质的馈赠,突破天阙境。“

  他的目光扫过李子夜,“听说李少士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正好,让他们看看,异世人的'宫殿'能有多结实。“演武场四周站满了学生。

  李子夜注意到,那些贵族子弟都穿着绣有家徽的锦袍,而平民学生则穿着素色短打。

  沐辰拽了拽他的袖子:“别紧张,戚无双最恨仗势欺人。去年有个老贵族的儿子作弊,被他当场废了修为。““开始吧。“戚无双挥了挥手。青铜鼎突然震颤,九道流光从鼎口射出,在空中凝成九个光门。每个光门里都涌出阵阵罡风,吹得演武场的旗帜猎猎作响。

  “这是'域门',“戚无双解释道,“每个光门对应一个域的环境。天阙域是火焰,养台域是沼泽,清净域是冰原......“他的手指划过光门,“选一个进去,坚持半个时辰,出来时若能保持意识清醒,就算通过初试。“

  学生们哄然散开,各自冲向心仪的光门。李子夜站在原地,望着九道流光。

  他注意到,天阙域的光门里翻涌着赤红色的雾气,像极了前世火山喷发时的岩浆;养台域的光门飘着青灰色的瘴气,隐约能听见虫鸣;清净域的光门则笼罩着幽蓝的光晕,让人想起极地的冰川。“李少士,发什么呆?“沐辰推了他一把,“去天阙域吧,那是你的主场。

  “李子夜深吸口气,跨进天阙域的光门。刹那间,赤红色的雾气将他包裹。他感觉体内的“宫殿“开始发烫——那是前世健身时锻炼出的肌肉记忆,此刻竟与这股热流产生了共鸣。

  雾气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太阳车拉着九轮金殿划过天际,金殿的穹顶镶嵌着九颗明珠,每颗明珠都流转着不同的光华......“那是'九曜珠'!“戚无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传说中天阙境修士的'宫殿'核心!李子夜,抓住它们!“李子夜本能地抬手。

  赤红色的雾气中,九颗拇指大的珠子缓缓浮现,悬浮在他面前。他伸手触碰最近的珠子,指尖传来刺痛——那是能量在灼烧他的经脉。可下一秒,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流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他感觉体内的“宫殿“正在重塑,墙壁变得更加坚固,穹顶的明珠也亮了起来。“半个时辰!“戚无双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快出来!“李子夜这才惊觉,自己在光门里已经待了二十分钟。

  他最后看了眼悬浮的九曜珠,咬咬牙,转身冲向光门。

  赤红色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像是要将他吞噬。他咬着牙往前冲,直到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演武场一片寂静。李子夜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可意识却异常清醒。

  他看向九道光门,其他学生要么瘫坐在地,要么口吐白沫,只有沐辰站在养台域的光门口,脸色惨白——显然也撑了下来。“好小子!“戚无双大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在天阙域坚持半个时辰,你体内的'宫殿'至少比同阶修士厚三成。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这是'淬体丹',能帮你稳固境界。

  “李子夜接过药瓶,突然注意到戚无双的眼神有些异样。他的目光扫过李子夜手中的九曜珠——不知何时,其中一颗竟钻进了他的袖中,只留下道淡金色的痕迹。“走,去藏经阁。

  “戚无双转身往演武场外走,“我知道些关于九域的秘密,或许能帮你解开'另一个世界'的谜题。“沐辰凑过来,小声道:“他很少带人去藏经阁。上回还是带他我......“李子夜望着戚无双的背影,摸了摸袖中那颗微烫的珠子。

  他想起《南笙志》里的另一句话:“九域者,九宫也;三界者,三轮也。宫轮相转,方得长生。“或许,所谓“长生“,从来不是对抗天道,而是让自己的“宫殿“,成为九域轮回中最坚固的那一座。

  雪还在下。藏经阁的飞檐上积着厚雪,像顶白绒帽。李子夜跟着戚无双走进阁内,扑面而来的霉味混着墨香,让他想起前世的图书馆。

  戚无双走到最里层的书架前,抽出一本裹着油皮纸的古籍:“这是《星陨录》,记载着九域初开时的秘辛。“他翻开古籍,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幅星图。李子夜凑过去,发现星图中的九颗主星,竟与他体内的九曜珠一一对应。“

  传说,九域本是一颗星辰所化。“戚无双指着星图中央的红点,“那颗星辰爆炸时,碎片散落在宇宙中,形成了如今的九域三界。而每个域的修行者,都是在收集星辰碎片,重塑自己的'宫殿'。“李子夜感觉袖中的九曜珠在发烫。

  他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冰库——自己从冰层中醒来时,那个叫作青青女子,身边正躺着块刻着星图的青铜碎片。难道......“李少士,“戚无双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体内的'宫殿',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我在你练拳时观察过,你的气息里有种'外来感',像是......“他顿了顿,“像是另一个星辰的碎片。“窗外的雪突然大了。

  一片雪花飘进窗棂,落在星图上,正好盖住了中央的红点。李子夜望着那片雪花,突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陨石——那些来自外太空的石头,表面都刻着类似的星图。“

  或许,“他轻声说,“我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而是从另一个'星辰'来的。“戚无双的手指停在星图上。他望着李子夜眼中的光芒,突然笑了:“有意思。看来这次星陨试炼,最大的收获不是突破境界,而是发现了颗'外来星辰'。

  “他从怀里掏出块青铜令牌,“下个月初一,辽顺遗迹开启。带着你的'宫殿',去看看星辰碎片里,藏着怎样的长生密码。“李子夜接过令牌,触感依旧冰凉。

  他望向窗外,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藏经阁的飞檐上,把“藏经“二字照得发亮。远处传来玄甲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那是查理扎的巡逻队在清街,要让每个百姓都能睡个安稳觉。

  而在更北边的辽顺遗迹里,九座青铜巨门正缓缓开启。门后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某种沉睡的存在被唤醒。李子夜摸了摸袖中的九曜珠,突然觉得,自己体内的“宫殿“也在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那远古的呼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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