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还是不好
‘他坏死了,竟然要喊非礼。一个大男人……就是,你喊了也没人信!’
自己的想法和另一个人出现神同步,让谭惜音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非礼你能怎么样!我还就……’
想到这,左手抬高,撑起了被子。视野陡然开阔,另外四块腹肌也出现了,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不堪束缚的家伙。
‘是那个家伙吗?别怕,之前见过的,那天要不是尽力别过脸去,那家伙都……
姑姑说的是真的吗?她拿来示范的木头家伙,可小很多呐!今天的样子也不对,是被束缚的原因么,很难受的吧!’
以己度人,才能感同身受。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觉得顺手帮个小忙也不是不可以。
可刚把那家伙放出来,他就立马变得僵硬,声音都大了许多!
“哦,你还不知道。那天你不是先走了嘛,师父带了十几个人来,我们把所有房间都仔细搜查一遍,开始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寻到,还是我提议的,我们开始用大通条往地上戳……”
赵听岚的声音继续穿过门帘,语速很快,语气很得意,恍若邀功。
但萧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嘴嘬着,尽量控制呼吸的平稳。
当门外的声音告一段落,开始换气时,用万能应答问出一句:“然后呢?”
“然后就找到地窖入口了呀!开始我们都想着,如果存在地窖,也只能出现在正房屋里,一来正房屋足够大,二来只有正房屋的这家没搬走……”
轻快的声音开始有些收不住音量,看来她是说高兴了,不然也不会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
萧岩在佩服赵警花肺活量的同时,把头后仰,腰部开始悬空,身体持续紧绷并颤抖着,嘬着的嘴变宽变大,露出半幅紧咬的牙齿。
注意到门外传来吸气声,适时用鼻子给出回应:“嗯。”
谭惜音开始只想帮个小忙,却被后续的些许气味闹得直皱眉头。
‘果然是臭男人,平时都不洗澡的吗!’
她想都没想,直接用右手攥着的,湿了水的手绢擦了上去。
可不成想,这个动作直接让他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她没在意这些,水凉,有些应激很正常。身为护士,类似的工作也做过,不过那些都是同性。
感觉差不多了之后,她想凑近了闻闻,以确保工作完成的彻底。
但就是这个后续的动作,让某人会错了意。
这一系列的操作,与他记忆中698比武大会的节目单,相似度超过九成。
他倒也多想,既然人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再不配合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毕竟男孩子嘛,还是要主动一些的。第一次失败没关系,这是女孩们惯用的,类似本能的反应。
这种反应能让她们在事后赢得部分话语主动权。
女孩都是矜持的,她们渴望被异性保护,这种渴望会在一定程度上默许对方展示肌肉。比如拦住去路,比如退到墙角,比如强势壁咚!
他想出一个好主意,用限制位移的方式,不动声色的缩小包围圈。于是双手把被子的边缘固定住,然后再靠近。
这样的行动,看似是男孩的大胆、冒失,实则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女孩。
要么壁咚有效,女孩被半强迫的表白打动。要么无效,女孩使出撩阴腿,反被打动。
从本质上讲,无论她选择是与否,效果都差不多,总归是关键部位受累,也算是求仁得仁。
幸好,他功夫没有白费,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
只是,过程比预想的艰难,直到他腾出手去,抢到一只尚未有主的饭碗。
谭惜音此刻的心里是复杂的,事情发展的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赖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只是想帮个忙,根本没打算帮到这种地步,连门外的那位公安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上路被破,为今之计只有中路直取。我方水晶已遭到攻击,打野的过不来,纳什男爵已经在正面攻击,对方的戏命师也从下路过来了。
戏命师一点都不着急,仿佛吃定了己方打野不敢突入到内线,一直在慢悠悠的点射。
这戏命师似乎升级了某项技能,他的攻击并不一定会在第四次出现暴击,有时接连出现,有时又好半天不出一次,搞得己方疲于应对。
几番拉扯过后,泥菩萨也生出了三分土性。既然狭路相逢,双方又都有揣着底牌,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谁也没想到那地窖会在东厢房,就在进门的墙角那,而且很深,还要拐几道弯才能下去……”
赵听岚还在自顾自说着。
萧岩难得正面回应:
“嗯嗯,当然得深啦,而且越~深越好。当然得拐弯、拐弯啦。里边很紧……我是说,里边很小吧。”
听到他的回应,虽然语气有些诡异,用词也不是很恰当,但赵警花还是高兴了几分:
“哎,这你可就猜错了,里边可不小呢,足有两米多见方,住人都没问题。我刚刚下去了,就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在我敲墙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啊……发,发现了什么?”
“你什么毛病,啊什么啊呀。”
“伸个懒腰,啊……啊……一使劲就舒服了!你,你接着说。”
“还说个屁呀说,都说完了,你赶紧跟我去看看,要真有别的通道,我一个人不敢!”
“你……你……你先去,我,我随后……随后就……就到。”
“你干嘛呢,说话怎么还一股子一股子的!”
“啊……裤子掉地上了,够不着,不得用力么。你还不走啊?不走就进来看看呗,看看帅小伙是怎么穿裤子的!”
“呸!谁要看……你快点啊,敢在里边墨迹玩里格楞,看我不给你送局子去!”
赵听岚扔下一句威胁的话,转身出去,摔门,气哼哼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里屋两个正里格楞的人听到那句威胁的话,下意识的,齐齐咽了口唾沫。
“唉……”萧岩深深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可算走了,吓死我……嘶——哎,哎唉,姑奶奶,可别,掉了!”
五分钟后,穿好衣服的他来到堂屋,从水缸里挖出一缸子水,回到里屋,对炕上缩成球的被子说:
“喝口水不?”
被子动了,蛄蛹着来到炕边,撑起一角,伸手夺过茶缸,喝一大口:咕噜咕噜……噗!
又喝一口:咕噜咕噜……
“小点声姑奶奶,真等着进局子啊!”
噗!
“得,怕了你了!”
萧岩撩帘出去,在脸盆那就着半盆水,使劲洗脸,洗的时候还往外吐气,尽力闹出动静。直到里屋不再传出噗声之后,才停下。
隔着门帘,冲里屋小声说了句:“我去看看啊,你先别出去,困了就先睡会。”
侧耳倾听,里边一丝动静都没有。
他露出一副为难神色,挠了挠脑袋,有些搞不清楚,这没动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