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批新居民
第一波抵达的是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年轻女子。
他们看起来像是躲避灾祸的农夫或采集者。
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似乎是他们仅剩的家当。
【老妇人:对植物的亲和(微弱),坚韧的母性(中等),长途跋涉的疲惫(强烈)】
【老农:土地的熟悉感(较强),对天气的朴素认知(弱),对家园的眷恋(中等)】
【年轻女子:荒野生存的本能(较强!),对特定植物/矿物的感知(中等),警惕(中等)】
第二波是一个单独的男人,穿着破旧的皮甲,背着一张弓,神情冷漠,眼神中带着一丝……
麻木?
【游侠:丛林追踪(碎片),孤独的警惕(强烈),对信任的缺失(中等),隐匿的伤痛(弱)】
第三波则是一群人,大约五六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一个小聚落的幸存者。
他们的状态最差,不少人带着伤,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懂得一些基础的包扎和草药知识,正在照顾伤员。
【中年妇女:对伤病的怜悯(较强),朴素的草药知识(中等),失去亲人的悲痛(强烈)】
【领头的老者:村落管理的经验(碎片),对传统的固守(弱),绝望中的责任感(中等)】
【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对结构的痴迷(弱),拆解与重组的兴趣(微弱但纯粹),对未知的好奇(中等)】
……
还有几个零散的个体,他们的概念各不相同,有好有坏。
林越甚至在一个眼神闪烁的瘦小男子身上,感知到了微弱的【隐匿的恶意】和【贪婪】。
面对林越的询问,这些流亡者的回答大同小异——逃难、绝望、被那股奇异的“感觉”吸引而来,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线生机。
林越没有立刻暴露“心之壁垒”或“概念编织”的秘密,他只是平静地听着,然后,他伸出手,指向试验田里那些绿意盎然的石苔草。
“这里,可以提供干净的水,可以提供食物,可以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接着,他将手掌轻轻按在旁边一段看起来枯黄的荆棘上,一丝【生机】概念注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段枯黄的荆棘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出淡淡的绿意,甚至冒出了一片嫩芽!
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但这短暂的奇迹,足以让所有看到的人目瞪口呆!
“但这里不是避难所,而是家园。”
林越收回手,语气变得严肃,“想要留下来,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贡献自己的力量,相互帮助,共同建设。这里不容许背叛,不容许欺骗,更不容许加害同伴。”
他的目光扫过那个带着【隐匿的恶意】的男子,对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奇迹的展示,加上明确的条件,让大部分流亡者都露出了激动和敬畏的神色。
在绝望的荒原上,一个能提供食物、水和庇护,甚至能展现“神迹”的地方,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归宿。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遵守规则!”
那个懂得草药知识的中年妇女率先表态,她身后的伤员们也纷纷点头。
那个经验丰富的年轻采集女子,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一丝激动,也点了点头。
老农夫妇互相看了一眼,也做出了决定。
那个沉默寡言、对结构感兴趣的年轻人,看着那片荆棘,眼中充满了探索的光芒。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留下。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那个神情冷漠的游侠,在看到林越展示“神迹”后,眼神中的麻木似乎消退了一些,但警惕却更深了。
他深深地看了林越一眼,没有说话,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那个带着【隐匿的恶意】的瘦小男子,在林越的注视下,也显得坐立不安,最终找了个借口,也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了。
林越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
强留无益,反而可能埋下祸根。
最终,大约有十几个流亡者,怀着激动、敬畏,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在林越的允许下,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枯荣荆棘网”的范围。
当他们真正踏入这片土地,感受到那比外面明显浓郁一些的、带着奇异生机和安宁的气息时,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他们纷纷低下头,朝着林越、艾兰妮、本和卡尔深深行礼,用最质朴的语言表达着他们的感激和归顺。
“感谢您的收留!”
“我们愿为领地效力!”
领地,迎来了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新居民”。
他们的到来,带来了新的劳动力,带来了不同的技能和经验,更带来了各种各样、亟待发掘和利用的【概念】。
当然,也带来了更大的资源压力和管理挑战。
林越看着眼前这些面孔,心中充满了期待。
如何整合这些不同背景的人?
如何利用他们带来的概念,解决领地当前的问题?
比如莉亚的病,比如粮食的增产,比如更坚固的防御……
新的篇章,即将展开。
……
新居民的到来,让领地瞬间变得热闹起来,但也带来了更迫切的问题。
莉亚的病情虽然被暂时遏制,但那股消耗生命力的力量并未根除,只是被压制住了。
小姑娘时而精神些,时而又会陷入虚弱。
而随着人口增加,原本仅够勉强维持的食物和干净水源,也变得捉襟见肘。
必须找到更有效的治疗方法,必须提升食物产量!
林越将目光投向了新获得的【概念要素】。
那位名叫米娜的中年妇女,她身上不仅有【对伤病的怜悯】,还有从祖辈那里继承下来的【朴素的草药知识】,虽然不成体系,却蕴含着许多针对特定症状的经验。
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眼神忧郁的男子,名叫萨恩,他曾是某个小教会的信徒,村庄被毁、神像破碎后,他的信仰也随之【破碎】,但那破碎的信仰中,却残留着一丝对“神迹”的渴望,以及微弱的、被扭曲但仍存在的【治愈与祝福】概念的痕迹。
这些,能和已有的概念结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