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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面圣

  李承泽接过杨国柱亲笔写的荐书,墨迹未干,朱红的总兵印在烛光下泛着血色。

  “守备虽只是从五品,但宣府北路扼守居庸关外,位置紧要。“杨国柱咳嗽两声,脸色仍有些苍白,牵机引的余毒未清,“你此去京师,务必小心监军府的人。“

  李承泽点头,系统界面闪烁:

  【政治任务:进京面圣】

  【风险:东厂、锦衣卫可能拦截】

  【奖励:正式晋升宣府北路守备,解锁“边军扩编“权限】

  “属下明白。“

  ---

  【离城】

  三日后,李承泽带着赵云、王虎及二十名亲信骑兵,轻装离开宣府。华佗留在城中照料杨国柱,临行前塞给他一包药粉。

  “腐心散,遇水即溶,沾肤溃烂。“老神医低声道,“若遇东厂番子,不必留情。“

  李承泽将药粉藏入袖中,翻身上马。

  ---

  【官道伏击】

  一行人刚过居庸关,官道两侧的密林中突然响起尖锐的哨箭声!

  “嗖——!“

  箭矢钉在李承泽马前的泥土里,尾羽颤动。

  “锦衣卫拿人!李承泽擅离职守,抗命不遵,即刻下马受缚!“

  树林中冲出三十余名锦衣卫缇骑,人人腰佩绣春刀,为首的千户面容冷峻,手中高举驾帖。

  王虎脸色一变:“大人,是北镇抚司的人!“

  李承泽眯起眼,系统扫描显示:

  【敌方战力评估】

  【锦衣卫缇骑x30(精锐)】

  【建议:突围成功率62%】

  他尚未开口,赵云已策马上前,银枪斜指:“我家主公奉杨总兵令进京面圣,尔等何故阻拦?“

  那锦衣卫千户冷笑:“杨国柱自身难保,还敢矫诏?“他一挥手,“拿下!“

  “唰——!“三十柄绣春刀同时出鞘!

  ---

  【血战突围】

  李承泽猛地从马鞍侧袋抽出一支竹筒,拔掉塞子,奋力掷向锦衣卫阵中!

  “砰!“

  竹筒炸开,漫天白雾弥漫——华佗特制的迷魂散!

  “闭气!冲过去!“李承泽大喝一声,二十骑同时策马冲锋。赵云银枪如龙,瞬间挑翻三名锦衣卫,王虎等人挥舞腰刀,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那锦衣卫千户怒极,从怀中掏出一支铜哨猛吹。

  “哔——!“

  哨音未落,官道前方尘土飞扬,又是一队人马杀出——这次是东厂番子,黑衣箭袖,手中劲弩已上弦!

  “放箭!“

  “嗖嗖嗖——!“

  弩箭如蝗,李承泽身旁两名亲兵惨叫落马。

  【紧急任务更新】

  【突破东厂拦截】

  【奖励:气运点+100,解锁兵种“锦衣卫“】

  李承泽咬牙,猛地从系统仓库取出三枚进阶燃烧瓶,点燃引信,朝东厂阵中狠狠掷去!

  “轰!轰!轰!“

  火浪冲天,东厂番子阵型大乱。赵云抓住机会,单骑突入,银枪连刺七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走!“

  摆脱追兵后,残存的十余骑躲进一座破败的山神庙。王虎清点人数,只剩八人。

  “大人,东厂既然出手,只怕京师城门也已布防。“王虎喘着粗气,“我们......“

  李承泽抬手打断他,因为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检测到第三方势力介入】

  【身份:司礼监随堂太监——曹化淳(崇祯心腹)】

  【目标:秘密接触宿主】

  庙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李守备,“一个阴柔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皇爷要见你。“

  阴影中,一名身着便装的白面无须老者缓步走出,手中拂尘轻摆。

  “但走的......可不是正阳门。”

  破庙内,烛火摇曳。曹化淳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信笺上盖着司礼监的暗印。

  “李守备,皇爷看了杨国柱的奏本,对你那‘天火焚虏’之计甚是欣慰。”曹化淳嗓音阴柔,却字字清晰,“但如今朝堂上……有些人不想让你活着进京。”

  李承泽接过密信,系统立刻扫描:

  【密信内容】

  【崇祯帝密谕:绕开内阁,今夜丑时由西华门入宫】

  【附加条件:不得携带兵器】

  “西华门?”王虎低呼,“那可是太监和宫女走的偏门!”

  曹化淳眯眼一笑:“正阳门有东厂的狗守着,李守备若想面圣,便只能‘屈尊’了。”

  赵云银枪一顿,冷声道:“主公岂能受此折辱?”

  李承泽抬手制止,盯着曹化淳:“曹公公,陛下为何非要见我?”

  老太监拂尘轻摆,忽然压低声音:“因为皇爷怀疑——有人能‘未卜先知’。”

  丑时的西华门寂静如死。李承泽换上了曹化淳准备的太监服饰,赵云则扮作随行侍卫。守门的净军见了曹化淳的牙牌,无声放行。

  穿过幽深的宫道时,系统突然警报:

  【检测到时空紊乱点】

  【位置:乾清宫暖阁】

  李承泽心头一震。

  曹化淳却在一处拐角停下,指了指前方亮着微弱灯火的殿宇:“皇爷在暖阁等你,咱家就送到这儿。”

  暖阁内,崇祯帝朱由检披着素色道袍,案上堆满奏章。这位刚满二十八岁的皇帝两鬓已见霜色,眼下青黑一片。

  “李卿,可知朕为何密召你?”崇祯开门见山。

  李承泽跪伏:“臣愚钝。”

  “杨国柱的奏本里说,你能召来三国赵子龙。”崇祯冷笑一声,“朕原以为是胡言,可三天前……”他猛地推过一份塘报,“蓟镇总兵奏称,看见白袍将单骑破百虏——与你宣府战报一般无二!”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历史线异变度+15%】

  【崇祯帝怀疑值70/100】

  李承泽尚未回答,暖阁屏风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陛下,臣早说过,此子身怀妖术!”

  转出一人,绯袍玉带,竟是内阁首辅——温体仁!

  温体仁袖中滑出一块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李承泽:“臣夜观天象,紫微星旁有妖星耀目,正应在此人身上!”

  崇祯眼神骤冷:“李卿,你可有解释?”

  李承泽冷汗涔涔,系统突然弹出紧急选项:

  【1.坦白系统存在(风险:被当作妖人处死)】

  【2.嫁祸温体仁(需消耗100气运点伪造证据)】

  【3.无为而治】

  暖阁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李承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受到崇祯锐利的目光和温体仁阴冷的视线同时刺在自己身上。

  “臣启禀陛下。“李承泽深吸一口气,重重叩首,“杨总兵奏本所言不虚,臣确实得异人传授道法,能请动古之名将英灵相助。“

  温体仁闻言冷笑:“陛下明鉴!此等妖言惑众之辈...“

  “温阁老且慢。“李承泽不卑不亢地打断,“臣请赵将军现身一见。“

  随着他话音落下,暖阁内突然卷起一阵清风。赵云的身影在烛火摇曳中逐渐凝实,银甲白袍,龙胆枪寒光凛凛。

  “常山赵子龙,拜见大明皇帝。“赵云抱拳行礼,声若洪钟。

  崇祯猛地站起,案上茶盏被衣袖带翻。这位年轻的皇帝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白袍将军,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真...真乃神人也!“崇祯的声音有些发颤。

  温体仁脸色铁青,手中罗盘“啪“地掉在地上。他强自镇定道:“陛下,此等幻术...“

  “幻术?“李承泽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臣在宣府缴获的清军密信,上面详细记载了多尔衮下一步的进军路线。“

  崇祯急忙接过,展开一看,脸色骤变:“这...这与我军夜不收昨日才探得的情报分毫不差!“

  系统适时提示:

  【崇祯信任度+30】

  “臣愿以此道法报效朝廷,助陛下扫清虏患。“李承泽再次叩首,“若有一句虚言,甘受凌迟之刑。“

  暖阁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崇祯缓缓坐回龙椅,手指轻叩案几。

  “李卿忠心可嘉。“皇帝终于开口,“但朝堂之上,骤升高位恐惹非议。朕意...“

  “擢升李承泽为宣府北路守备,仍领原职,加授昭勇将军衔。“

  “赐京城宅院一所,黄金百两。“

  “赵云...授宣府卫镇抚司镇抚,秩从七品。“

  温体仁急道:“陛下!这...“

  “温爱卿。“崇祯冷冷打断,“辽东军报你屡屡延误,朕还没追究呢。“

  老首辅顿时哑口无言。

  离开暖阁时,曹化淳在廊下等候多时。老太监意味深长地低语:“李守备好手段。皇爷已经多年未曾如此重赏一个五品武官了。“

  李承泽正要答话,系统突然警报大作:

  【紧急!检测到清军异动】

  【多尔衮率精骑五千,正向宣府急行军!】

  “不好!“李承泽脸色骤变,“曹公公,请速禀陛下,多尔衮已发兵宣府!“

  曹化淳大惊:“这...你怎么...“

  “此乃天机。“李承泽抱拳道,“臣请即刻返回宣府备战!“

  当夜,一队快马冲出北京城。马背上的李承泽握紧缰绳,系统界面不断刷新:

  【新任务:保卫宣府】

  【奖励:100气运点】

  【警告:杨国柱有生命危险】

  赵云银甲映月,沉声道:“主公,此去凶险。“

  李承泽目光坚定:“正是凶险,才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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