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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阁楼大战

最后一个寻宝人 吉小仙 2362 2025-05-13 23:54

  寒气顺着裤管往上爬,刚踩上第三级,脚下传来脆响,低头只见台阶缝隙里嵌着半张黄裱纸,朱砂符咒被鞋底蹭去半边,依稀能辨认出敕令二字,这时候身后忽然响起孩童嬉笑,转头却见挂在阶梯旁那空白经幡凭空生出无生老母画像,眼珠骨碌转来,朱笔勾勒的唇角诡异地翘起。

  我无暇观看这些诡异的物件,加快步伐,推开阁楼二层小门的刹那,腐臭气息呛得人发昏,半拱形天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且阁楼中没有灯光。

  打开手电,见满地散落的线装书册,泛黄纸页间混着黑白相片,某张集体照上众人脖颈都系着红绳,居中端坐的长衫男子面容竟与叶先国分毫不差,搬开的窗户外那虚空中一阵冷风突然灌入,相片翻飞如纸钱,照片背面赫然写着癸酉年孟冬摄于纯阳炉,不用说,这黑白照片拍摄于1933,和在镜子上叶先国他妻子给我们的提示相符。

  我摇头自语道:“这里会道门儿的东西不少啊,看来是叶先国的老巢?纯阳炉?这是取了自己至亲血肉的真灵?不是第一次干了吧,为了青春永驻用的邪法而已,旁门左道,你小子够毒,出来吧。”

  说完这句话,自那敞开的窗户外爬进来一位,可就露个脑袋,真是那张着一颗痣的叶先国。

  我说道:“哎呦,正主儿现身了?怎么不进来,这不是你家么?扒着窗户算怎么回事。”

  叶先国就这么扒着窗户沿看着我,嘴里念叨:“又进来一个?之前进来一位诡杏的道友,可惜他斗法输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道:“汉奸,你还会说中国话?你应该问什么滴干活吧。”

  叶先国笑道:“哦?你是来质问我的?”

  我说道:“不,像您这样不知道祸害了几轮妻子孩童,又当鬼子帮凶的玩意,我是来干掉你的。”

  叶先国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笑话,从50年代开始,也没人能奈何我,就凭你?这可是我的道场,纯阳炉幻化的空间,你这辈子都出不去。”

  我嘴里凉气已经满溢,冲他一笑,嘴唇直接裂到腮帮子,说道:“是么?你可认得我嘴里的这幅牙口。”

  我话音未落,叶先国脖颈突然拉长三寸,跟他妈个豆芽菜差不多,脖颈青灰色皮肤下凸起串珠状的骨节。

  他咧嘴笑着说道:“黑水之牙?济世天尊后人?正好天炉不灭无名之辈。”这怪人说完耳后裂开两道腮状缝隙,暗红肉膜随呼吸翕动,那只扒着窗框的手掌骤然膨胀,指节爆出竹节似的环状突起,指甲化作镰刀状的几丁质尖刺,手指疯长伸长进窗内,裹着腥风直插我面门。

  我偏头闪避,尖刺擦着耳廓钉入柏木梁柱,木屑飞溅间看清他攀附在墙外,现如今探出的躯体,灰白躯干如蚕蛹般鼓胀,八对细长附肢穿透外侧鱼鳞瓦,关节处生着钢针似的刚毛,在我手电照射下那些肢节泛着釉器般的冷光,每次移动都发出金铁相击的脆响。

  这玩意四肢长的像竹节虫,把身体探入窗内,说话时细长的腹腔裂开蜂窝状气孔,他喊道:“当年在纯阳炉受戒,师尊将我四肢浸入丹汞七日,如今这副虫蜕法身,正合真空家乡真义,在这里我就是主宰”。

  他说着话另一只附肢突然从三楼露台破窗而入,末端螯钳夹着张泛黄道契,依稀可见癸酉年献嫡长子叶明阳的血手印,也就是说,这哥们33年就献祭过一轮家人,50年代被他害死的妻子肯定是发现了之前的通信,才知道端倪,以至于给我们发出信号。

  我知道这建筑外围都是他长胳膊长腿,顺手抄起铜烛台扔了过去,螯钳与青铜相撞迸出火星,那张道契被震得飘落,在半空中自燃成幽蓝火团。

  借火光瞥见阁楼四壁出现无数人皮符纸,每张都绘着双身交缠的欢喜佛,朱砂符胆处赫然嵌着人牙。

  ”用亲生骨肉炼长生锁,你也配谈真空家乡?你不是会道门的汉奸么?你故乡的樱花开了”!

  我啐出口中寒雾,漆黑的獠牙暴涨,一口咬住他来不及从木梁上拔出的长手指关节,黑色冰晶顺着几丁质甲壳蔓延,叶先国怪叫着甩动附肢,窗框上镶嵌的彩绘玻璃被震得簌簌坠落。

  眼见我就能把这玩意咬死,但又有意外发生,暗红血水突然从房顶符纸渗出,在地板汇成阵图,叶先国剩余六对附肢同时刺入阁楼,虫肢尖端分泌的黏液腐蚀着拼花地板,且从他细长虫身其空中,也喷出的黄绿色烟雾。

  我怕被毒气毒水腐蚀,松口翻身滚到五斗柜后,抓起散落的锡箔元宝,掏出煤油灯,将那些纸货也塞进煤油灯一把,之后抛出,咱变成了黑牙怪力气也大,燃烧的油灯砸在了其冒毒烟的腹部,迸射惨白磷火,将他腹部气孔灼得滋滋响。

  叶先国虫躯在磷火中剧烈抽搐,青灰色甲壳寸寸皲裂,渗出沥青般的浓稠黑血,主要还是咱黑牙厉害,那些纯黑色冰晶蔓延,他根本承受不住,以至于那些长肢纷纷断裂。

  片刻后那些断裂的附肢竟如活物般蠕动,统统齐根脱落,在满地血泊中融成粘腻肉膜,我正要乘胜追击,却见其虫蜕胸腔爆开团血雾,一颗完整人头从碎骨中弹射而出,其原本的脑袋早就干瘪如泄气皮球。

  那滚出的人头跟磨盘那么大,还是叶先国原本的面容,只是下颌骨裂成四瓣,每片都缀着倒钩状的烂牙,大脑袋在阁楼里漂浮冲我说道:“后辈小子,你以为纯阳炉的造化止于此?”

  他说完这句话,悬浮在半空的头颅狞笑,颈断面伸出八对蜈蚣节肢般的细足。那些粉白肉足末端生着吸盘,每次蹬踏墙壁都留下冒着青烟的腐蚀孔洞,更可怖的是他颅顶裂开环状口器,无数肉须从中喷涌,顺带喷出一堆张泛黄的全家福。

  我手电照了一下那些照片,其中穿长衫的男人正将尖刀刺入孩童天灵盖,这是他用血亲献祭的场景,应该是顺着他思维记忆具象化的恶念。

  我看着那大圆头,嘴里冒着凉气说道:“你变成蜱虫狗豆子就能吓住我?我一样给你咬死,邪门歪道,哪顶得住黑水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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