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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一以贯之

最后一个寻宝人 吉小仙 2326 2025-05-13 23:54

  冯姑娘问道:“老师们,我还是不理解,这叶先国的妻子残魂给咱们留下的信息是1933年,这日子有什么特殊么?”

  我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是说了么?按资料的话,那时候叶只有三岁,上哪认识这叶夫人去?他们十七八岁结婚,出事的时候孩子五六岁,这在四五十年代非常正常,许皮匠是24年碰见过叶,是其出生六年前,等我串串啊。”

  蓝玉儿说道:“是不是和会道门有关的日期?小五,你知道这邪教在那年有什么动作么?”

  我说道:“我这还真知道,我祖父和大力爷爷没少跟那帮玩意斗争,我来说说啊。”

  我让他俩坐在床上,自从那药粉滴入洋娃娃眼睛之后,残魂显像,之后再没异常,也被我摆在了镜台边。

  我开始讲述我所知道这邪教的前世今生,大多也是我祖父生前口耳相传。

  一贯道据说起源于山东青州府,这就是今益都县,道内自称是达摩相传,故奉达摩为初祖,但从《一贯道道统统系》来看,其创始人较为可靠的是十三代祖徐、杨,即徐还无、杨还虚二人,这俩人据说是清道光六年在四川成都得道。

  十四代祖为姚祖,号鹤天,咸丰八年在山西掌道,十五代祖为王觉一,山东青州府人,光绪二年降坛为东震堂。光绪十年,青州人刘清虚继承道位,为十六代祖,取孔子吾道以一贯之,定名为一贯道。

  辛亥革命前后,由自称弥勒佛下凡的十七代祖、山东济宁人路中一掌管道务。路中一死后,由其妹南海古佛路中节代理道务,后其门徒张光璧及孙素真在济宁、单县发展3000名道徒,张光璧遂继承路业,成为一贯道十八代祖,又称弓长祖,自谓济公活佛转世。

  1930年张光璧与孙素珍姘居,封孙为月慧菩萨,两人共同掌理道务。张光璧野心勃勃,到处宣传将来的天下属于一贯道,

  1933年张光璧在北平发展了曾充任袁世凯政府财政部部长的周子齐、矩威将军潘矩楹及军阀唐天喜,使一贯道在北平站稳了脚跟,治天下的野心,张光璧、孙素珍竭力招兵买马,扩充组织。1934年在天津、济南等地设坛;孙素珍以济南为中心,向张垣、包绥等地发展;张光璧以天津为中心,向河北、山东发展,次年开始向上海、南京一带渗透,道徒日众。张、孙还在天津普化坛开办纯阳炉,训练骨干分子80余人,分派至各地开荒传道,一贯道十分注意搜罗社会名人、巨商政客、失意军阀来扩大自己的影响。

  蓝玉儿问道:“你祖父当年没少和这帮人斗争吧?”

  我说道:“明里暗里有些交锋,咱接着说啊,1937年七七事变后,一贯道就开始散布不抵抗主义及抗战灭国灭种论,并在其《暂定佛规》中说欧气东来,崇尚科学,先王之纲常扫地,圣人之礼教靡地,故而戾气涨弥,阴阳乖戾,遂致酿成空前未有之浩劫,前贤所谓劫由人造,理数使然,诚不诬也,为日本军国主义侵华罪行及在沦陷区的残酷统治作辩解。日伪统治者需要一贯道这样反动落后的迷信组织为它效劳,而其也企图以日伪为靠山谋求更大发展,双方各有所求,一拍即合。这事我跟忌部平龙、还有凉子小姐都求证过,一贯道当时的掌权人,北平道长张范卿早在33年就和伪满的玄洋社、黑龙会总瓢把子头山满直接联系,进行叛国活动,汪伪政权出现后,张光璧还担任了伪外交部顾问。”

  蓝玉儿苦笑道:“一以贯之?好一个一以贯之,当汉奸毫不犹豫啊。”

  我说道:“所以1933年这叶夫人也不大,更不可能认识叶先国,只能是婚后,也就是四十年代末,发现了作为护法的叶于33年就开始和伪满的秘密往来物证,比如信件电文什么的,咱们可以找找看。”

  蓝玉儿点头道:“如果有这些证据现下这里是叶先国的地盘,还加上个后进来的李中舟,他们不会毁灭线索么?给咱们留着是什么道理?那好找什么?”

  我说道:“他们把这当道场,不见得就是一个阵营吧?李中舟说什么叶先国就一定听?兴许还跟这对抗呢,不然这些残魂也没法出来报信,我去阁楼看看,你们俩就在这卧室歇着,其实有残魂出现证明禁锢有松动,这倒是安全的象征。”

  冯姑娘说道:“老师我明白您说的意思,就是有这些残魂幽灵的异像,倒可以证明叶先国的控制力有所松动。”

  蓝玉儿正色道:“弟弟,李中舟是冲着你来的,上阁楼小心点。”

  我说道:“您放心,我嘴里这家伙什最不怕邪祟,您照顾好小冯同志,我去探查一番就回来。”

  蓝玉儿点了点头,冲我耳语道:“好,我反锁上门,有什么邪祟来也能对付,你回来后按药典素问中,制之中也所言敲门就好。”

  我知道她这是要和我对暗号,也对,在这怪地方还是加点小心为好,心下思量,《素问至真要大论篇》云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她的意思是我回来后就按一三五间隔敲门。

  说完了这几句话,我冲这两位女同志点了点头,拿着铲子顺着二楼回廊走,找把角的楼梯往第三层那阁楼行进。

  我攥紧铲柄,沿着回廊向转角摸去,墙纸剥落处露出暗青墙砖,像是结痂的疮疤。

  灯光在拼花地砖上投下斑斓暗影,忽听得头顶传来细碎响动,抬眼只见蛛网间悬着半截褪色经幡,上书真空家乡四字,被穿堂风掀得簌簌作响,这是刚才我们没看见的东西,应该是新生成的物件,就像那厕所门一样。

  拐过弯角,一道嵌在墙体内的窄门赫然入目,门板漆色斑驳,铜制把手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锁头却虚挂在扣环上。

  我伸手去推,门轴发出呻吟,霉味裹着纸灰扑面而来,柚木阶梯盘旋而上,每级都堆着烧剩的锡箔元宝,暗红纸灰像干涸的血渍黏在阶沿,这里的一切就像做过道场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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