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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旧宅情

谋在中唐 韦小凡 2738 2024-11-15 08:36

  一天傍晚,萧衡训练完兵,正准备去洗洗,却有人找到他。“萧大人。”是一个身着男装的侍女,只见她福了一福,道,“贵人有请。”

  贵人?什么贵人?萧衡狐疑,可是侍女叫他只管去,想来那位贵人身份不简单。身正不怕影子斜,萧衡也不怕别人害他,跟着她出了军营。有两辆马车等着,侍女请他上了其中一辆,然后自己又上了一辆,驱车进长安。

  萧衡坐在车上,闻着车内隐隐还有香味,奇怪,应该是女子之前坐过。到底是谁找他,这么神秘,他在长安认识的女子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冉熙嫣没有这么大阵仗,小丫头虽然蛮缠了点,但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他在车上思来想去,然后拨开车帘往外看,却见马车进了巷子,糟糕,还真遇上绑架了?萧衡不由得这么想,正在想办法怎么跳出去。约走了半个时辰,马蹄声止,停了下来。

  哎呀,想逃好像来不及了,萧衡大是懊恼自己大意了,最近都身处军营,跟那些神经大条的人在一起久了,智商下降了啊。犹疑间,只听侍女俏生生道:“萧大人,已经到了,贵人在屋里,请下车随奴婢进去。”

  萧衡心一横,那么多难都挺过来了,还怕这点?下了车,却愣住了。只见这里是巷子的偏后端,巷子宽一丈,也不算宅,许多人来来往往,或有驻足而看的。眼前是一栋废弃的大宅子。门上许多地方油漆脱落,连锁都已经生锈了。

  但进了门,却是别有洞天,院子里杂草丛生,但屋檐却有燕子鸣叫。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生机盎然。穿过几道拱门,里面假山流水,有几间房已经临时整修,油漆味还隐隐可闻。萧衡是走了一刻钟才从大门外走到卧房,可见屋子之大。

  “萧大人,里面请。”侍女再道。

  萧衡踏了进去,惊呆了。只见四个侍女中间,那云髻凤钗,那张倾倒众生的脸,眉目含情。朱唇绛红,脸上白里透红,雍容华贵,有母仪天下的风度。她罗衣轻衫,那傲人的**,唐风开放,束胸更显凸起。那薄薄的丝衣,竟变成了肉色,连胸前的一颗小痣也清晰可见。

  萧衡不敢看她,跪倒拜道:“微臣惶恐,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微微一笑,道:“萧大人,你是国家之栋梁,陛下念你功高,特赐你宅子一座,稍后再行装修,你可还满意?”

  这大宅子是赐给我的?萧衡惊喜,虽然是旧宅子,可是现在战事紧张,能赐宅子是多么的荣耀。宅子破旧,装修一下就好,而且,这宅子,一看就比那新宅子值钱多了。有官有大宅子,多么幸福的事,萧衡大喜拜道:“微臣惶恐,微末之功,不足挂齿,微臣多谢陛下,多谢娘娘。”

  贵妃点点头,却是皱了眉头,用手轻轻掩鼻。

  萧衡马上感觉到了尴尬,自己训练许久,还没洗漱呢。刚才一拜,一抖,身上气味干扰到贵妃了,惶恐道:“娘娘恕罪,微臣刚练兵完毕,未曾洗漱。”

  贵妃神色一舒,玉手吩咐侍女道:“你们去热水,侍候萧大人洗漱。”

  “是。”几个侍女应身,出去忙碌了,然后贵妃又让一个侍女领着萧衡在宅子里看看,让他提出装修的主意,她好命人装修。

  小半个时辰后,水热好了,侍女叫萧衡到了洗澡间。古代的洗澡间可没有什么冲头热水器什么的,现代是专用的,古代却是在房中。只见一个大木桶放在中央,前面用帷幔遮住了,木桶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

  萧衡叫她们出去后,试了水温,跳了进去,立刻溅起了水花。奢侈啊,腐败啊,萧衡心里想,用木桶洗澡,还是头一回呢。傍晚时光,累了一天,靠在里面,异常舒爽。这玄宗对自己太好了,他都觉得,要不要去想办法阻止马嵬之变了。

  泡着泡着,竟有点迷迷糊糊打起盹来,仿佛间,好像有门开了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穿过帷幔,萧衡背对着帷幔,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一双玉手,游走在他的肩膀。看他的手法,定然是十分高湛,萧衡十分舒服。不过,他以前是个大宅男,哪有这样的享受,一看那纤细的玉手就知道是女子,神经突然一滞,回过神来。这么裸在女子身前,他突然害羞了,惊慌道,“姑娘,你不必……在下……在下还是自己洗。”他脸发烫,十分窘迫。

  女子却没有依他,那双玉手,却绕到了他的胸前,那傲人的,触到了他的头部。柔软轻弹,迷人的芳香,让人沉醉。

  不对,刚才那几个侍女,没有一个有这样的规模,萧衡惨然失色,猛的回头,却看到了那张颠倒众生宜嗔宜喜的脸,那幽怨的神情,仿佛定格到了永远。

  萧衡不受控制,要大叫,女子仿佛察觉了似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在他身边轻轻的,轻轻的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萧衡茫然失措,他哪里敢啊,让别人知道,玄宗肯定要诛他一万族。

  “冤家。”她幽幽一叹,罗衣滑落,水溅起,桶中多了一对鸳鸯。

  洛阳,大燕皇宫中。安禄山稳坐在宝座上,殿中,洛平在安庆绪带领下,跪在中央。

  “催生,平定河北,你功不可没啊。”安禄山喜道。用洛平之计,平定了洛阳,攻下常山,河北平定,方才有他安禄山今日的宝座。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大军到处,所向披靡,都是陛下神威。”洛平恭敬的道。

  “哈哈……”安禄山龙颜喜形于色,道,“难得催生你如此谦虚,你立了功,总是要赏的,你就做个兵部尚书,随朕左右吧。”

  “微臣谢陛下万岁。”洛平叩拜。

  “起来吧。”安禄山道。

  洛平没有起来,又道:“陛下,当前形势,应速攻长安,不能等他们长久养精蓄锐,拖延日久,江南兵到,我们就危险了。”

  安禄山眉头一皱,道:“催生言之有理,然哥舒翰镇守潼关,潼关天险,我军攻了多次,被无功而反。”说完叹气。

  洛平道:“陛下,臣正为此事而谋,臣以为,可使崔将军领四千老弱残兵屯陕郡,然后派人进长安散播谣言,引诱哥舒翰率兵出击,咱们则以逸待劳,必败其军。”

  安禄山闻言,道:“哥舒翰为帅多年,岂能看不出这是诈?”

  洛平回答:“陛下,哥舒翰定能看破,但是以臣料,李隆基看不破,而且杨国忠素来记恨哥舒翰,他定然也希望哥舒翰败,只要李隆基一道旨意,何愁哥舒翰不出。”

  “同时,臣闻哥舒翰的部将火拔归仁是蕃将,我们军中有很多将领是他的相识,可以使人写信劝说,必然来归降。”洛平说话一气呵成,成竹在胸。

  安禄山连连称赞:“真吾之子房也。”子房,是刘邦的智囊张良的字,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以说,没有张良,就没有刘邦的汉朝江山。安禄山以子房来称赞洛平,可见对他的看重。

  “愿誓死效忠陛下。”大厅里,洛平的声音回旋,荡漾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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