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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先知

  部落的这个冬天过的并不艰难,虽然周围的猎物变少了,但捕猎队在冬天之前的收获很多,作为传统的采猎部落,他们自然有储藏肉食的办法。

  冬天里的部落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和造人,期间很多人都来劝过陈正奇,希望他能为部落的延续贡献上自己的力量。

  甚至连部落的首领拉巴舒姆都来劝过陈正奇,也被他拒绝了。但还是有人来不断地骚扰他,陈正奇这才意识到其实帅也有帅的烦恼,可谁叫这张脸是他自己捏的呢。

  为了打发那些求偶的女性,陈正奇不得不再一次的让他们忙碌了起来,他从周边找到了类似麻的植物,教男人剥皮,教女人搓绳,编织简单的布匹。

  从此,部落白天里的靡靡之声终于少了很多,晚上陈正奇暂时还管不着。

  冬天里这片土地只下了两场小雪,根据周边的植被类型和气候,陈正奇判断这里的纬度并不高,靠近大河,树林也很多,是合适的开荒场所。

  在入冬之前,陈正奇还在周边找到了很多熟悉的植物,由于无法完全确定种类,陈正奇将它们带回了部落。

  奇怪的行为引起了部落民们的注意,多年的采猎经验让他们对于这些植物很是清楚,用处并不大。

  但有麻的先例,部落民们并没有多管闲事,还有部分人主动帮陈正奇收集各类植物,所以陈正奇的这个冬天并不清闲。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第二年的春天来了,陈正奇将狗尾巴草的种子埋在了地下,等待着它们的发芽。

  这个冬天陈正奇和部落民们相处的也很好,之前捕猎的时候就和猎人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他也会给部落民们治些简单的小病,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讲故事的时候一般在晚上,众人都围坐在营火旁,吃着之前留下的肉食,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野果。

  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陈正奇,在火焰的照耀下,他们的眼里也燃起了许多小小的火焰,点点星火在这片大地上生生不息。

  讲故事的时候,大家都敛声屏气,有些小孩子听到精彩时会突然大叫起来,但迎来的却是母亲的巴掌。

  陈正奇给他们讲盘古开天的故事,讲女娲造人的故事,还有一些简单易懂的童话和寓言。

  不过什么三皇五帝、大禹治水的故事陈正奇并没有说,都还是部落呢,讲了他们也听不懂。

  不同于前世那些被各种信息熏陶的成年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在听故事的时候,即使拉巴舒姆这样的老年人,也会时而惊讶,时而面露憧憬。

  听故事的时候,部落中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是一个孩子。

  在很久很久以后,陈正奇回想起他的漫长岁月,也会怀念那些篝火旁的点点星火,他说那是他最难忘的画面之一。

  听完故事的第二天,部落中的人们就将一只石斧立了起来,他们说盘古这样的人为了世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应该得到他们的尊敬。

  于是,一支石斧和一堆黏土就出现在了部落中央,部落民们还说陈正奇向他们讲述了大家的来历,为大家解开了疑惑,也应该得到大家的尊重。

  陈正奇对他们的行为哭笑不得,但为附和他们,他找来了一块石板,将斧头和土堆的形象刻在了上面。

  他对部落民们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翘翘了,石板也会让斧头和泥巴的故事永远流传下去。

  狗尾巴草发芽了,陈正奇很是高兴,他找来一些小屁孩在狗尾巴草旁边看着,不让人踩到,更要赶跑那些靠近的狗子,以防止它们破坏。

  为了使唤那些小屁孩,陈正奇答应他们在捕猎回来时,会给他们带些额外的野果。

  这次捕猎的收获不是很大,但陈正奇发现了一个野猪窝,他将那些小猪崽子们带了回去。

  他还磨出了简单的石镰,分发给部落中的女人们,让她们在采果子的同时带回来一些野草。

  作为报酬,她们来年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条猪腿。

  陈正奇还吩咐一些人去河边挖黄泥,另一部分人去拾柴,他们最后的报酬是可以盛水的小陶罐。

  陈正奇为这个部落带来了很多,部落中的人们信奉万物有灵,他们现在都在猜测陈正奇是不是河神派来拯救他们的。

  陈正奇则给出了明确的回复,自己既不是河神派来的,也不比大家聪明多少,只是比大家知道的更早罢了。

  因此部落民们现在都称呼陈正奇为先知,陈正奇则欣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号。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五个年头过去了,陈正奇终于得到了差不多的黄色米粒。

  他兴奋的捧着这些黄色米粒来到了拉巴舒姆的屋子前,却被告知拉巴舒姆生病了。

  拉巴舒姆年龄已经很大了,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她已经失去了半口牙,得到了满脸的皱纹,作为五个孩子的母亲,她也得到了部落中所有人的尊重。

  拉巴舒姆也是一个心善的人,在陈正奇来之前,她会帮年轻的母亲接生,也会用简单的草药治疗猎人们的伤口。

  但在今天,一个简单的午餐过后,拉巴舒姆却倒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满地打滚。

  她五个孩子中的两个都死了,一个死于难产,一个葬身于豹子爪下。剩下的三个孩子都来到了拉巴舒姆的面前,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拉巴舒姆的叫喊持续了一个下午,期间只能简单的说上几句话,大家都知道,拉巴舒姆这是要走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拉巴舒姆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呢喃,再到后半夜,情况更加严重了,拉巴舒姆的意识开始迷糊起来。

  三个孩子拉住她的手,而拉巴舒姆的口中一直在呢喃着阿妈和几个名字,那是她孩子们的名字。

  第二天,人们将她埋在了河边,希望她能一直守护着部落。

  部落民们对于死亡并没有太多哀伤,死亡对于他们并不陌生,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埋葬拉巴舒姆的时候,大家都保持沉默,只有个别小孩子会好奇地伸头探望,大人们并未阻止,他们知道孩子们迟早有一天也会面对这些的,面对一动不动的他们。

  他们之前认为人们来自自然,死活也该回归自然,现在他们认为人们来自泥土,死后也该回归泥土。

  埋葬过拉巴舒姆后,部落民们选出了下一任首领,是陈正奇。

  虽然这是一个母系氏族,但并没有女一定要胜男的想法,大家都是实事求是的人,拉巴舒姆当选首领是因为她有子女和兄弟姐妹的支持,部落中的许多人也都受过拉巴舒姆的恩。

  现在陈正奇则是受最多支持的人,陈正奇并没有推辞,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带领这支部落走向辉煌,走向文明。

  陈正奇沉默了一个下午,这五年中,他也见过新生儿的夭折,也送走过一些不熟悉的人,只是那些死亡远远没有这次那么沉重。

  陈正奇突然觉得孤家寡人也不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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