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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个性化定制人生 远山木桐 4845 2024-11-14 01:39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把我带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面前,看着这无尽的黑暗我本能的想要挣扎,却眼见自己被毫不犹疑的推落深渊,我不停的翻转着往下落,冲着虚空之中胡乱抓取却什么都抓不到,这种自己什么都无法掌控的感觉真的很糟糕,整个人很无力,也很无助,不由得“哇哇”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后又安静下来,释放只需要一会会儿,努力看清周围才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自己总是太容易着急给一个东西定义,只见远远的有一处光亮正朝我疾驰而来,飞过我的头顶再超过我往前飞去,像是在指引我方向,飞到尽头时像烟花般绽放,我向着绽放中心奔去,一束耀眼的强光过后我来到了这个叫作“极”的地方。

  我缓缓起身,带着警惕和新奇感知这个前路未知的地域。冰冷的触感和空气,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看不见人影,想来也是,说不好只有我一个人。观察过周围后选定一个方向开始前进,一时间有些怀念南域每天确定的生活,我现下只能漫无目的的不停地走,或许是寄希望于下一站能够指引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吧。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走出这片雪地,自己已经冻的快要失去知觉了也还是没有看到一处可以取暖的地方,这就是极吗?也许是飘落的雪花太沉重,双腿渐渐无法抬起,每挪动一步都比上一步要困难。

  “啊,我该放弃了,结束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算是浪漫的。”

  意志的崩塌往往是致命的,很快我便匍匐在雪地里不能动弹,窒息的绝望伴随着风雪降临,我缓缓闭上了眼......

  再醒来时已入夜,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篝火旁,篝火上架着锅子,冒着热气;篝火旁搭着简陋的帐篷,隐约能听见有人熟睡轻微的呼声。我艰难地坐起,往火堆的方向再靠近一些,把身上的毯子又紧了紧,身体越来越暖和不禁打起瞌睡。

  太阳升起来,炽热的光笼罩在身上,我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放空了片刻后坐起来,身后传来脚步声,顿时紧张了起来,眼角不时斜着往上瞟,试图看清那人。

  “醒了?”

  “嗯......”

  “睡得好吗?”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我对面坐下,我这才能够仔细打量,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粗粗的眉毛,不配上一双大眼好像说不过去,但他不是那种灵动清澈的眼眸,而是装满了故事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坚毅的眼眸。皮肤稍有些粗糙,身穿皮革服饰油的发亮,再配上......嗯......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貂。

  “路过。看到有人躺在雪地里,顺手带回来。”

  “嗯......多谢......”

  “小事。”他摆摆手。

  之后不知道说什么陷入了沉默,

  “咕噜噜......”肚子响起了洪亮的抗议之声,让我一度很尴尬。

  “有......有东西可以吃吗?”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稍等。”说完他立即起身。

  “好。”

  “不着急。”我又补充一句。

  很快他拿来一个干巴巴的饼递给我。“给,暂时只有这个,今天出去打猎,运气好可以吃烤肉,你先将就一下。”

  “谢谢。”

  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饼大口吃起来。

  他又拿来水壶递给我,我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才勉强把干巴的饼顺下去。见他一直看着我吃东西,心里觉得怪怪的,不自觉的侧了侧身。我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这才收回了充满探索的眼神看向别处,好像在喃喃自语:“很普通......”

  “什么?”

  我没听清楚追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今天去哪儿打猎。”

  “哦。那有结论了吗?”

  “没有。”

  “那你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正因此困扰呢。”

  “啊?——你不用管我没关系,我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已经还不起了,你不用考虑我,我一会儿自己走。”我连忙摆手示意。

  “你去哪呢?”

  我被问的一怔,愣在那里,接不上话。心想:是啊,我去哪儿呢?我能去哪儿呢?

  “哈哈哈......别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我还有些失神,他拍了我一下“嘿!”

  拍的这一下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拽回到那时,不禁又落寞起来,我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说不出话。

  “抱歉,刚刚开玩笑的,你别在意,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助。”他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以为他说了过分的话。

  我努力咽下自己突然汹涌的情绪“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了我之前遇到的一个朋友。”

  对啊,在困境之中尚不曾委屈,而对于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击却能将自己所有的脆弱毫无隐藏的暴露。

  一番整理后,正色道:“我能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不要客气。”

  眼下我无路可去,留在这个对这里比我熟悉的人的身边显然是最优的选择。

  他浅笑了一下,转头又问道“你吃鱼吗?”

  “啊?”

  话锋转的太快,我没有跟上,随后又点头“嗯,吃。”

  他转身进帐篷,又说了一句:“你也很像我之前遇到的一个......朋友。”

  只留我愣愣的在原地,他进去之后,我才弱弱的回应:“哦。”

  似乎他也不需要我的回应。

  我又咬了一口饼,情绪在这一会儿的功夫突然经历了起起落落,手里的饼也不香了,我把剩下的饼揣进怀里。

  准备好工具便架着雪橇车前往冰湖,他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一个地方帮得上忙,很快“好了,走吧。”

  “嗯。”

  我只能当个跟屁虫,目前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不添乱就是帮忙。

  “对了,我叫于引,该怎么称呼你?”他这一问我也才刚意识到并开始想自己的名字。

  “额......竹一木,我叫竹一木。”

  接下来的生活我每天都能接触到新鲜的事物,随着新事物的出现也不断刷新我对于引的认识,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也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没多久,第六天的晚上我们遇到了狼群的袭击。

  这天,正好是于引单独离开的间隙,差不多每隔三天于引都会单独出去一趟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于引离开后没多久,我独自拾柴在帐篷外支起火堆,篝火架起后我又再次去拾柴,没有离开太远,但隐约觉得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过来,我赶紧抱着柴火向帐篷跑去,感觉到有东西追过来完全不敢回头使出全力奔跑,快跑到帐前把柴火一扔,抄起一根趁手的木棍做武器,背对帐篷大口喘着粗气摆出防守的姿势,借着火光隐约能看到四五头狼目露凶光,内心被恐惧占据,急切的盼望着于引快些回来,想到这儿顿时心头一凉,按照往常于引回来的时间我可能等不到他回来,如此只能靠自己了。我仔细观察着它们的动态一刻也不敢松懈,发现因着我面前的火堆,它们好像也不敢贸然出击,心想:怕火吗?

  我眼睛盯着狼群身体慢慢移动把火架的更旺一些,一时间我们陷入了僵局,如果就这样僵持住拖到于引回来是不是也行?转念又想:万一于引没有按时回来呢?我这些柴火也只能坚持到天亮......算了,依靠他人终究不能长久,我得自己想办法才行。心里盘算许久,突然发现狼群里好像少了一头,目光四下里寻着,谨慎的把武器换成那根我精心挑好烧的正好的木柴,举着它四处照亮,时间在这一刻过得格外漫长,紧张感上升到顶点,心跳越来越急促,不禁加大了手握木棍的力度。

  只听帐篷一侧突然传出异动,身手敏捷的一转,火棍正对那头消失的狼,我一边挥舞着我的火棍一边惊讶道:“还搞偷袭?”

  为了防止另一边的几头狼向我发动攻击,我面对着消失的那头狼倒退到火堆旁,让自己的后背挨着火堆越来越近。可是显然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狼群互相配合着即将向我发起总攻,一步步朝我逼近,形成包围圈,我已经退无可退。心想:完了,就到这了。

  就在这时,一支天外来箭精准的射中了我正对的那头狼,它倒下的同时狼群的攻击对象一下子转变为了远处手持弓箭的人,远处没有篝火作为屏障,狼群肆无忌惮地扑上前去,近战弓箭失去了优势,只见他掏出短刀与四头狼展开搏斗。我当然不能胆小逃避,我举着火棍也冲上前去,不知何时我的左边衣袖被火点燃,我冲上去挥舞着火棍,凭借火对狼的天然威慑削弱了几头狼的攻击力,很快于引便又杀死一头狼,另外三头狼见状互通暗号悻悻离去。

  “你怎么着了?”说着迅速脱下外套。

  “啊?”我扭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正被火烧着,赶紧躺倒滚起来,于引也用外套给我扑火。

  很快扑灭了我身上的火。

  “你先回去。”说着把我拉起来。

  “好。”我答应着,只见他去捡回弓箭和短刀,我自己慢慢走回帐去,他随后跟上我。

  我拿出伤药,轻轻剥去左边的衣服,这才看到整个左手连带肩膀处都有不轻的烫伤,严重的地方皮肉和衣服粘在一起,剥离衣服一哆嗦都有些血肉模糊了,其他地方都还好。我打开一瓶药膏轻轻涂抹上,不时发出“嘶!”的声音。闻声于引问道:“需要帮忙吗?”

  刚想拒绝又发现自己看不见背后的伤。

  “需要。”

  于引接过药膏给我涂抹了后面肩背部的患处。

  “伤的不轻,得好好休养一阵了。”

  “你手上的伤还没上药。”我没有正面回应。

  “小伤,没事。”

  我直接拉过他的手腕,打开另一瓶粉末状的药给他撒在伤口上并包扎好。

  “终于知道你的行囊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药膏和稀奇古怪的东西了,都能派上用场。”

  只见他盯着我胸口的位置半天没说话。

  “你......你看哪里呀?”

  “抱歉。我只是奇怪你胸前的胎记,像是一个字。”

  “哦,这......这不是胎记,我也说不清楚,它自己烙在我身上的。”

  “哦?这么神奇?可以跟我讲讲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我说不清楚。”

  “没关系,你大概讲,我大概听,听故事嘛,我也就是好奇。”

  我能感觉到他非常想知道关于这个胎记的事情,我也非常想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多次救我于危难,我已经足够信任他,而且告诉他对我来说或许还能获取别的什么信息,可我该怎么表达才能把这个事情讲清楚呢?

  “我整理整理思绪再告诉你,好不好?我实在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儿。”

  “好吧。”他答应了,眼里却流露出些许失落。

  他径自走出去篝火旁添柴火。

  第二天醒来,他已然收拾好了行囊,而昨晚的事情我们好像都默契的没有谁提起。

  “今天带你去城里吧,那里适合养伤。”

  “城里?”

  “嗯,那里人烟集中,物资也不短缺,现在出发的话,天黑能到。”

  “那你呢?”想到他可能把我送到那儿之后就把我留在那儿独自离开我竟不安起来。

  “嗯?”

  “我......我的意思是,我去到那儿之后,你去哪儿?”

  “我也需要休养。”他意识到我的不安,举起右手冲我晃了晃,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说着便上路了,渴了喝水,饿了吃干粮,可能因为各怀心事,一路上都没怎么交流。

  百无聊赖之下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打瞌睡,我正熟睡之际,于引轻拍我的肩膀叫醒我“到了。”天已经黑了,我们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一条悠长的巷子里的一间小院,能看到巷子尽头有热闹的灯火,我仿佛已经忘却了我置身的地方叫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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