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顾楠楠回头看了一眼于昂，他在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顾楠楠和孙怡莎对视一眼，两人平铺开书，把手机放在桌下，噼里啪啦打字。
“四大芭比”。
顾楠楠率先开口：“于昂你女朋友可真好看。”
孙怡莎也开口：“是不是和她聊天呢？”然后发了一个坏笑表情包。
于昂飞快回复：“是呗，我们中午还一起吃饭呢。”
孙怡莎惊讶：“这么明目张胆？不怕被抓？”
于昂：“放心，她说她带她闺蜜一起。”
孙怡莎：“行吧。不过说起来易菱之前和你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俩会在一起呢。”
于昂：“我对易菱没有意思，就纯粹好朋友。”
孙怡莎：“我呸！落花无情，流水有意啊，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于昂发了一个摊手表情包，然后说：“我对她又没感觉我能怎么办？”
孙怡莎：“你没跟她说清楚过？”
于昂：“哦，没有。”
孙怡莎：“……”
顾楠楠：“……”
孙怡莎：“渣男！”
顾楠楠：“大渣男！”
于昂：“渣男谈恋爱去了，拜拜。”
顾楠楠抬头看着老师发呆，孙怡莎继续玩手机，忽然，孙怡莎猛地晃顾楠楠。
“嗯？怎么啦？”顾楠楠小声说。
孙怡莎头也没抬：“看手机。”
顾楠楠掏出手机，孙怡莎发来几张截图，嚯，易菱和杜瑀茗吵起来了！
过了一会，她俩的朋友也纷纷出来站队，两人吵得轰轰烈烈，每个人都占据着道德的至高点，对于自己的问题诡辩莫测，顾楠楠看着两方的说辞，都觉得很有道理。
“怎么回事啊？”顾楠楠问孙怡莎。
“还不是于昂惹的祸？易菱坚持认为是杜瑀茗插手了她和于昂的感情。”
“？？？”
“杜瑀茗说她自作多情。大概就这么回事。”
“我怎么看她俩现在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呢？杜瑀茗这个‘这个成绩那么差，不好好读书，每天脑子净想些歪七歪八的，跟某些人似的。’怎么感觉……还有一个人呢？”
“嗯？我好好看看？于昂这小子怎么招惹这么多人……”很快孙怡莎就变了脸色。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
“怎么了？”顾楠楠直接张口问，伸头。
孙怡莎推开她，转身：“于昂你女朋友和别人撕逼你知道吗？”
于昂抬头：“啊，知道啊，怎么了？”
“你他妈再问怎么了？你跟我出来！”孙怡莎气冲冲地扯着于昂往外走，顾楠楠起身，孙怡莎看她，“你别跟出来。”顾楠楠只好回到位置上。
两人到了走廊，孙怡莎把手机怼到于昂的脸上：“怎么扯到楠楠了呢！”
“嗯？”于昂皱眉，看着手机上一个大概是杜瑀茗的朋友的人回复杜瑀茗：“某些g姓人真的不知廉耻，每天跟个花蝴蝶似的到处勾引人，我听说最近勾搭h学神？这面还对着你男朋友动手动脚，真不要脸。”
于昂抬头，孙怡莎一脸冷笑：“怎么回事？你小子他妈的管不住自己，到处交女朋友就不要对楠楠有其他想法，我跟你说过了吧？”
于昂皱眉开口：“我去问问杜瑀茗。”
“嚯，然后直接坐实楠楠到处勾三搭四？”孙怡莎冷嘲热讽。
两人争执，都没注意到霍方柏从身边经过，略微放慢了脚步。
“草，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于昂也来火了。
“你他妈别朝我吼，吼你那亲亲女朋友去！”孙怡莎甩手，气冲冲回到教室。于昂也是一肚子火气，直接去二楼找杜瑀茗去了。
顾楠楠见孙怡莎回来，急忙开口：“怎么了？你俩吵架了？于昂呢？”
孙怡莎顺了一口气：“小事情，于昂应该是找杜瑀茗去了吧。”
“啊？”
“行了，下节课数学课了，赶紧收拾收拾吧。”孙怡莎指指顾楠楠桌上的英语书。
顾楠楠也不好再开口问。
快上课的时间于昂一脸怒气地回到教室了，到座位上倒头就睡。
顾楠楠开口：“别睡啊……马上还要起立呢。”
于昂没回答。
孙怡莎冷冷开口：“别管他。”
顾楠楠看两人状态，不知道怎么说，就这样古怪地过完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于昂依然没起来。
顾楠楠开口：“你不起来吃饭啊？”
“不吃了。”于昂声音闷闷的。
“啊？不是跟杜瑀茗一起……”
“分了。”
顾楠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于昂：“行了，你赶紧去吃饭吧，晚了排不上队了。”
“那你需要带什么吗？”
“不用了。”
……
顾楠楠和孙怡莎走出教学楼，古古怪怪地吃了饭，吃完了孙怡莎开口：“去操场走走吧，我不想这么早回教室。”
顾楠楠开口：“啊……好。”
两人到了操场上。
顾楠楠试探性地开口：“他俩怎么分了啊？”
“谁知道呢？兴许于昂讨厌女生吵架呗。”
“顾楠楠！”杜瑀茗地声音在身后传来。
孙怡莎脸色一变，回头看着她。
……
“我跟你说，我刚刚在操场上看到杜瑀茗了，眼睛都肿了。”陈姒彤的同桌跟陈姒彤说。
陈姒彤惊讶：“啊？”
“应该是哭的吧，我听九班同学说，今天上午于昂去他们班找杜瑀茗分手了，听说是昨天才在一起的。”
陈姒彤更惊讶了：“为什么啊？”
“我也不太清楚，听他们说好像是，杜瑀茗跟八班易菱吵了一架，然后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四班顾楠楠，然后就分了。”
霍方柏写字的笔一顿。
“怎么能扯这么多人啊？”陈姒彤笑。
“别不信啊，我刚刚看到杜瑀茗在操场上叫住了顾楠楠呢。”
霍方柏直接放下笔，起身。
陈姒彤看见，开口：“你去哪啊？一会午休了。”
“操场。”
“啊？”
……
“于昂！”柴广晃了晃正在睡觉的于昂。
于昂抬头，语气不善：“怎么了？”
“我，我在听他们说顾楠楠和杜瑀茗在操场上吵起来了……”
“什么？”教室里吵吵闹闹地于昂没有听见。
“我在听他们说顾楠楠和杜瑀茗在操场上吵起来了！”柴广憋红一张脸，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说话过。
“草。”于昂起身，桌子凳子发出很大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