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楠在外面看着孙怡莎的房子，没有灯光。
顾楠楠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感，摁了门铃，没有反应，又连续摁了好几下。只听见门铃“叮咚叮咚”的响着，声音越来越乱，顾楠楠的心也越来越乱。
霍方柏拉住顾楠楠的手，把她往身后拉了拉：“我来。”
顾楠楠双手拉着霍方柏，嘴上毫无逻辑地说着：“她是我高中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一直认识的人。我出国那段时间，连于昂都不怎么联系，但是却和她一直联系，我真的，她要是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怕。”霍方柏拍拍顾楠楠的背。
忽然“嘎吱”门开了。
顾楠楠的眼泪蓄在眼眶里不知道该不该掉下来，顾楠楠磨磨牙，觉得自己错付了。
“干嘛啊？”孙怡莎揉着眼睛。
顾楠楠打开手机，给出段来的手机号：“自己给他回电话。”
“啊。”孙怡莎连忙拿过手机。
霍方柏拉着顾楠楠走到一旁，顾楠楠接过霍方柏递过来的手纸，狠狠地擤了鼻涕，嘴里念念有词：“气死我了，还以为……结果人家就睡了个觉。”
“还好没事，你要不要给于昂打个电话？”霍方柏问。
“啊，对，还没和他说一声。”顾楠楠抹抹眼泪，掏出手机。
……
“回去早点休息。”霍方柏在顾楠楠家楼下嘱咐道。
“嗯，今天做的菜都没好好吃呢。”顾楠楠有些遗憾地说道。
“没关系，来日方长。”霍方柏凑近，在顾楠楠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顾楠楠看着他，第一次没有觉得害羞。
“人没事比什么都好，你也别想其他的了，今天也累了挺久了，早些休息。”
“要不，我明天再去你家吧？把今天剩的饭菜都吃了。”顾楠楠商量。
霍方柏挂了下她的鼻子：“哪用你来吃剩饭剩菜啊？好了，快上去吧。”
“嗯。”顾楠楠转身走了两步，然后鼓足勇气又跑回来，在霍方柏的唇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接着什么也没说，直接跑路。
霍方柏先是一愣，接着嘴角笑意荡漾。
……
“给你赔礼道歉！”孙怡莎一大早就打来电话。
“赔礼道歉？就你现在这样？”顾楠楠有气无力地说道，看了一眼手机，“哇，早上七点十八来赔礼道歉。”
“我这也是一部分，帮助你早起，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
“我谢谢你啊。”顾楠楠翻了一个身，“好了，赔礼道歉完了，可以挂了？”
“这才哪到哪啊，我这只是道了歉，还没赔礼呢。”孙怡莎开口。
顾楠楠脑中警铃大作，斟酌着开口：“……所以？”
“出去逛街吧！”孙怡莎满含期待地说道。
顾楠楠哀嚎一声丢开手机，把头埋在枕头里。
……
孙怡莎亲切地挽着顾楠楠的胳膊：“我昨天睡着了，我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楠楠捂着脑袋：“你，这样出来，可以吗？”
“那你以为明星就不逛街啦？”孙怡莎翻白眼。
“嗯，说来，你和段来……”顾楠楠压低声音。
“是他瞎操心啦。”孙怡莎摆摆手，岔开话题，“今天我给你买件春装吧，春天要来了。”
“是你的春天要来了吧？”顾楠楠笑着问。
“嘘。”孙怡莎把食指比在嘴唇上，“都要来了都要来了。”
“他可真是担心死你了，不过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以前给过他。”
“好哇，你竟然把我手机号随便给别的人。”
“呸，那也是我男人，我乐意。”孙怡莎叉腰。
顾楠楠“噗嗤”笑出来。
“话说，你和霍方柏现在，特别好？我还没问你呢，怎么昨天是你们一起来的？”
“我正好在他家吃晚饭，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了。”
“哎呀，那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二人时光啊？”
“没有。”顾楠楠矢口否认。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孙怡莎开口。
“准备这两天投简历。”
“干脆别干了，当我的小助理吧，给你开工资。”孙怡莎开玩笑道。
“给一个过气女明星当小助理啊？”
“哪过气了，我正当红呢好吧？”孙怡莎墨镜后面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
“正当红在家待业这么久？”
“我这不是刚刚摔了吗，之前给那部戏空了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就成了假期了。”
“辛运儿没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我没让她安排，我正想趁着这次转型呢。”孙怡莎开口。
“嗯？”
“我要转型成电影咖。”
顾楠楠想了想：“你现在有电影作品？”
“几个小角色的。”
“……那，那你加油。”
“哎呀，别那么悲观嘛，走走走，今天不谈这些，好好逛街！享受时光！”
“逛街就逛街，别拽文……”
……
孙怡莎拉着顾楠楠冲进了男装店。
顾楠楠满头黑线：“不是给我赔礼？”
“顺便，顺便。”
“啊，顺便给我赔礼。”顾楠楠点点头。
孙怡莎轻轻怼了顾楠楠一下，玩笑道：“你心里默默知道就好了嘛，说出来干嘛。”
顾楠楠怪嗔地看她一眼，然后开口问道：“给那谁买？”
“嗯！”
“什么理由？”
“我要过生日了。”
“……”
“谁规定过生日一定收礼物不能送礼物了？”孙怡莎理直气壮。
“好好好。”
“你要不要也给霍方柏买一套？”
“什么理由？”
“我要过生日了。”
“这都不如要立春了靠谱。”
“啊，这个名头也不错。”
“去去去，你自己买去。”
“你真不打算送他一套啊？”
顾楠楠看着面前板直的正装，想象着霍方柏穿上它们……然后，走近她，然后，捧起她的脸……
“不必了。”顾楠楠坚定摇手。
“唉？你怎么脸红了？”
“商场空调太热。”顾楠楠面不改色。
“行吧，那你帮我参谋参谋。”
“是打算让他穿出去的吗？”
“那当然，不然让他在衣柜里珍藏？”
“呃……可是你现在手里这件……不太能穿出去吧？”顾楠楠看着孙怡莎手里闪亮亮的西装，忍不住开口。
“啊，有点可惜，多好看啊。”孙怡莎十分可惜地摸摸衣服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