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鱼酸菜鱼！”顾楠楠直截了当。
“那就酸菜鱼吧。”
“微辣。”顾楠楠补充。
“别的呢？”
“我要一个小凉菜，这个吧。”
“米饭呢？”
“不吃主食。”
“好。”
两人飞快地点好了菜。
顾楠楠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然后给去厕所的霍方柏也倒了一杯。回头张望了一下，还没回来，打开手机，发现了孙怡莎的消息轰炸。
最新一条。
孙怡莎：哦，宝贝你果然够没良心，竟然就这样消失，留我一人孤单无措。
五分钟前的。
顾楠楠：你好有毅力，竟然发了一上午的消息。
孙怡莎回复的飞快：！！！
孙怡莎：快说说！
顾楠楠：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啊……他比平常更帅了。
孙怡莎：然后呢？你们上午都干嘛了？
顾楠楠：游戏厅，然后简单逛逛街，现在要吃午饭。
孙怡莎：状态好不好？
顾楠楠双眼放空，好像都挺开心的吧？他比平时更活跃了，感觉两人关系有进一步哎……不过……下一次是不是要一年后了？
“在想什么呢？”霍方柏的声音忽然传来。
顾楠楠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黑屏了。
“没什么……你回来了？那我去洗手间了啊。”
“嗯。”
顾楠楠拎着手机，给孙怡莎回复消息：状态棒呆了！
孙怡莎：欣慰。
顾楠楠：我发现他人也挺有趣的。
孙怡莎：比如？
顾楠楠把手偶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孙怡莎：你俩……
孙怡莎：算了，挺好的。
顾楠楠进了洗手间，回复孙怡莎：不和你说了，我一会要和他吃饭了，下午要去看！电！影！
孙怡莎：好。
顾楠楠洗好手，又一次点开电影票预购，仔仔细细斟酌了一下哪部有氛围同时时间也很合适。
“哇，已经上了啊，这么快。”顾楠楠回到座位上。
“嗯，你刚走就上了。”
“快吃吧！我都要饿死啦。”顾楠楠说着抬起筷子。
大快朵颐之后，顾楠楠摊在座位上：“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嗯？”
“总感觉花时间玩是一种浪费啊，总有那么多的作业要做，总有那么多的课程要上……好久都没有凑出一整天来玩了。”
霍方柏点点头。
“哎？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不太清楚。”
“啊？怎么会？来，我给你选项，可爱的还是知性的？”
“都可以别太突出就行。”
“就是有一点可爱又有一点知性呗？”
“算是吧。”
“你好贪婪啊。那你喜欢温柔的还是个性的？”
“温柔的。”
顾楠楠挺直了腰：“我这种够不够温柔？”
霍方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你觉得……自己很温柔？”
顾楠楠眯了眯眼，眼神开始变得危险：“难道不吗？”
霍方柏坚定地点点头：“不。”
顾楠楠一下子泄了气：“我觉得还可以啊……算了算了，下一个问题，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吧。”
“看我看我，我这个长度怎么样？”顾楠楠娇俏的手指点着自己的双肩。
顾楠楠的头发放下来刚刚过肩。
“可能……再长些。”霍方柏这次终于说的委婉了一点，但显然和不委婉没有什么区别。
顾楠楠沮丧的发现自己完全不符合他的要求，可怜地吸吸鼻子。
霍方柏想说些什么，仔细想想，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于是又闭紧了嘴。
顾楠楠吸了半天鼻子也没能得到回声，索性自己开口：“我问了你那么多，你也问问我吧？”
“问什么？”
“就我喜欢什么样的啊？”
“你喜欢什么样的？”
“……”顾楠楠面对这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决定不理他，继续说，“首先呢，长得一定要惊天无敌霹雳帅，然后要很温柔很体贴，当然只能对我一个人温柔，不能中央空调，对待别的女孩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冷漠。他要随时随地都很清楚我要什么，我冷的时候给我拥抱，我热的时候帮我买雪糕，我生气的时候他知道怎么哄我，还有……啊，对，人要很阳光，成绩要好。暂时就这些啦。”
“就……这些？”
“嗯，还有我以后会补充的。”
霍方柏想了想，果然自己不符合。
“哦对啦，下午去看电影啊？”
“嗯？”
“这里有家影院，我看到一个网评还不错的。”
“什么类型的？”
“搞笑的，喜剧片。”
“可以。”
顾楠楠心里乐开了花。
……
很快顾楠楠就后悔了。
顾楠楠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形象，尽量不在吃爆米花的时候笑，以免喷出来。于此同时，每当她乐不可支，前仰后合的时候，总能看到什么面无表情的霍方柏，顿时笑不出来了，连嘴里的爆米花都不香了。
几次之后，顾楠楠终于忍不住开口，凑近霍方柏小声说：“不好笑吗？”
“还行。”
“你都不笑的哎？是我笑点太低？还是你笑点太高？嗯，一定不是我的问题，就是你笑点太高了，快笑一笑啦，不然我自己笑好尴尬啊……”
“周围那么多人陪你一起笑呢。”
顾楠楠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电影已经上映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观众比较少。
忽然一股莫大的勇气冒头，顾楠楠福至心灵开口：“我只想你陪我笑，再多的别人也都没用啊。”
顾楠楠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弹开好远，脸开始升温，至于电影演了什么，完全没有注意。我都说了些什么啊！天哪，刚刚那个人是我吗！怎么有点起色就蹬鼻子上脸啊，呜呜呜，这下好了，万一又回到原点……怎么办啊？我现在该干什么？说什么？挽回一下？
“那个……”顾楠楠开口。
“我……”霍方柏也同开口。
“你说你说。”顾楠楠说。
“我发现这个电影还挺好笑的。”霍方柏如是说，“你想说什么？”
顾楠楠先是呆了一呆，然后甜甜的笑了，黑暗之中霍方柏只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电影真的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