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夏山敲了敲讲桌。
顾楠楠抬头，小声说：“不是说还没出成绩吗？”
“不知道。”孙怡莎小声回复。
“我们要换教室了，现在同学们，我们去楼上进行扫除。”夏山笑着说，“卫生委员安排一下。”
“要换教室了？！”顾楠楠震惊。
“嗯，你没听错。”孙怡莎点点头。
顾楠楠想了想：“不妙，以后上学要爬三层楼了。”
孙怡莎支持地点点头：“恭喜你，发现了问题所在。”
卫生委员很快就安排好了工作，大家拎着桶，拿着抹布和拖布呼啦啦去了楼上。
顾楠楠面向于昂，开口：“恭喜你，你的春天要来了。”
于昂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漂亮的小学妹们要来了。”
“要苦尽甘来了啊。”
“你就不能憋憋。”孙怡莎嫌弃地说。
……
“呼。”顾楠楠擦完最后一张桌子，直起身子。
孙怡莎一直紧盯她的动作，见她完成，飞快跑过来：“走走走，洗抹布去。”
说着拉着顾楠楠向外走。
“让我们来看一看三楼的厕所与一楼的厕所有什么区别。”孙怡莎开口。
“再闻闻三楼厕所和一楼厕所的味道区别？”顾楠楠一脸嫌弃。
“你好恶心哦。”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哦？”
“我们要高二了。”孙怡莎忽然正经。
顾楠楠忽然笑了一下：“感觉好像才刚刚开学。”
“嗯。”
“我竟然真的喜欢他了一年啊……”
“别四舍五入姐姐，至多半年。”孙怡莎无情拆穿。
顾楠楠瞪她：“别破坏气氛好不好！”
两人趴在窗边，暖洋洋的小风不断吹拂。
“真想赶快高考结束啊。”顾楠楠开口。
“你说现在高三那些，都玩疯了吧。”
“必然。”
“唉……”
“你说，我要是真谈恋爱了，我会不会被开除了。”
“你还真信啊？我听说学校通报的早恋开除都是假的，而且，如果你不更换目标的话，谈恋爱？我觉得你想多了。”
“你真够破坏氛围的。”
“而且说真的，你为了想去谈恋爱都开始好好学习了，谁会说你啊。”
顾楠楠沉默。
“而且你看看，好多新闻报道情侣双双考上清华，你努力努力，可以变成学渣女孩为追爱考上清华。”
顾楠楠翻了个白眼：“我能到学院路街道的某一学校就是万幸了，算了算了，不说这种严肃的话题了。”
两人又吹了一会小风。
“走吧。”孙怡莎忽然开口，“我们偷懒好久了。”
“嗯。”
……
顾楠楠把最后的桌布和桌垫卷起来，敲敲自己的桌子。
嗨，顾楠楠要离开这里啦。
你说，那些毕业了很多年的校友，回来看望母校的时候，好像都在怀念高三的时光吧？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这里才是一切美好的初遇，才能承载更多的时光。
可能是，我还没有经历过后面的时光吧。
不过也好，高一永远记忆的，都是美好时光，你承载欢声笑语，承载青春记忆，但是，你拒绝了他日伤感的追忆。
只有美好。
永远美好。
……
顾楠楠手握分数条，一点点摊开——289名。
！！！
顾楠楠疯狂摇摆孙怡莎：“我我我！啊啊啊！我好棒！”
孙怡莎被摇到直翻白眼：“你先让我看看你多少。”
“你看！”顾楠楠递出来。
孙怡莎倒吸一口气：“你这波，好狠。”
顾楠楠捂着胸口：“快掐掐我的人中，一会我激动到晕倒了。”
“那我帮你叫救护车，帮你人工呼吸。”
“不要，叫霍方柏来人工呼吸。”
“姐妹，我这个大美女已经是便宜你了，你竟然还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伤透了我的心。”
“呸，你休想玷污纯洁的我。”顾楠楠后退。
“这可由不得你。”孙怡莎狞笑，“你晕倒了我就下嘴。”
“我决定了，我要坚强，我不能晕倒。”顾楠楠深呼吸。
“好可惜。”孙怡莎佯装失望。
顾楠楠退台她：“我现在都不激动了。”
“那去感谢感谢霍方柏呗。”
“好主意。”
……
顾楠楠最后没能感谢上霍方柏，她刚刚走出教室，迎面碰上夏山，夏山拉着她好一顿夸，最后夸的顾楠楠都不好意思了。
然后回到家里，顾妈妈又把顾楠楠一顿夸，做了好多好吃的。
晚上，顾楠楠躺在床上，心想，什么叫只是改变命运，这就是了。
很快开了家长会，顾妈妈被以让孩子成功进步一百名的优秀家长代表发表了教育经验。顾楠楠晚饭听到顾妈妈说这件事的时候隐隐发笑，应该让霍方柏发表才对。
接着到了令人期待的假期。
很显然这个假期，注定属于辅导班。
等到了班级，惊喜的发现：哇！这个是我的同学唉！哇！那个是别班的同学唉！
感觉和正常上学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老师，换了个教室，人还是那些人。
哦，还是有一点区别的，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但是顾楠楠一点打扮自己的心思都没有。
霍方柏和自己又不在一个班级，费心费力的早起打扮有什么意义。
顾楠楠绝望的看着如山高的习题册，别说没谈恋爱了，她就算真谈了，面对这些作业，估计也要黄了。
孙怡莎：姐妹，你就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
顾楠楠：嗯？
孙怡莎：图书馆约一波啊！
顾楠楠：你真是个机灵鬼。
于是沉寂了许久的顾楠楠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目标，把霍方柏约出来自习！
顾楠楠满怀期待的骚扰霍方柏。
失败了。
霍方柏假期好像挺忙的，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上辅导班，但是天天就是没时间。
顾楠楠磨牙。
顾楠楠：这个负心汉！他竟然就这样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曾经的美好！
孙怡莎：但是我没有啊，出来玩吗？
顾楠楠：太好了！快来抚慰我弱小的心灵！
孙怡莎：什么时间？
两人飞快的敲定了时间、地点。
为了对这次出门表示重视，顾楠楠特意在睡觉前一天晚上想了一下第二天穿的衣服。
嗯，我还要戴一个酷盖墨镜。顾楠楠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