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拖着大大小小的物资开始爬山。
大蜀山可是在城市中心的一座山,说是山也不是山,因为它更像一个土丘,只是比平常的地方高一点罢了。
虽然说是高一点,但也不是就一点,北城电视台的信号塔就建在大蜀山上面,倒也成为北城一个标志性建筑。
在大蜀山山脚有一片空地,可以给人们休息,所以一到节假日也会有许多人来这里放松心情。
旁边还有不大不小的一片湖泊,也不是很深,最深处也就没过林溪午脖子,在城市中心有一片惬意的地方可以放松,倒也是一番享受。
一行七人首先是把帐篷建在草坪上面,一共搭了三个帐篷。
林溪午叶羽住一起,司徒沐和张阑,林寻住一起,而杨皎若和李安如住在一起。
林溪午听见李安如分配帐篷的时候,冲着哥哥直笑,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林溪午道:“哥,晚上注意一点,我们还没有成年。”
对于林溪午的回答,李安如只用了一个字:gun。
林溪午讪讪离开,杨皎若看着装作生气的李安如,问道:“你不会真打算那样吧?”
李安如忙不迭说道:“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么?”
杨皎若仔细打量李安如几眼,得出结论:“你就是这样的人。”
李安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说话。
林溪午看着哥哥准嫂子这么恩爱,不由得出了神。
司徒沐看着林溪午,嘟嘟嘴:“羡慕他们啊?”
林溪午躺在草坪上,说道:“不羡慕,我反而更喜欢现在,一切静谧而又美好。”
司徒沐也紧跟着躺了下来:“哇!真舒服诶,我也挺喜欢现在的,暖风熏得游人醉啊。”
林溪午看着司徒沐装作文艺范的样子,不由地好笑起来,司徒沐掐着林溪午的腰,嗔道:“还敢笑话我?”
林溪午赶忙讨饶,:“大小姐,我错了,错了。”
司徒沐拍了拍手,这样还差不多,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林溪午看着略显青涩的眼睛露出了无比的坚定,乌黑的发梢被一个小小的头绳束缚,司徒沐脸上有着白白的粉底,但不是很多,看起来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
林溪午喃喃道:“真好看。”
司徒沐脸色微微一红:“呆子看什么。”
林溪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司徒沐突然想起来刘宗,回忆起第一次遇见他的情形。
司徒沐双手把买的教材放在胸前,背着一个书包,低下头默默地走着,就这样她发现了那一个挡路的影子,看见了拿着校服,穿着白色衬衫,蹬着阿迪的刘宗。
他还不跟我说话,还装高冷,给谁看鸭。
司徒沐想着,林溪午跟刘宗根本不是一个人,最起码林溪午从来没有流露出这种神情,他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想到这里,司徒沐不由地想起了一个成语:斯文败类,而刘宗就没有流露出这种神情,他总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感觉,总是司徒沐不爽的感觉。
但爱情总是盲目,但司徒沐跟刘宗又不算爱情,顶多算过家家,司徒沐搞不明白怎么跟刘宗在一起的,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吧。
司徒沐想到这里,心想道:“还不错么。”
司徒沐看见林溪午眼睛已经闭上了,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司徒沐从草坪上躺起来,吧唧一口亲在林溪午左脸上。
林溪午跟司徒沐和李安如、杨皎若这两对情侣秀恩情,姑且不提,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张阑跟叶羽身上。
叶羽一来以后,张阑话少了好多,只拉着林寻玩。
林寻不断朝叶羽使眼色,叶羽看见了,却不知道怎么行动,只好愣在原地。
其实张阑早就看见林寻的小动作,只不过没有说破,因为她发现确实有些喜欢叶羽了。
再次引用汤显祖的话:情不知所起,方能一往而深。
张阑谈过很多男朋友,就连司徒沐也调侃道,你男朋友虽然不够一个营,但也够一个加强排了。
张阑不知道什么时候,内心渐渐已经有了一个大男孩的模样,而叶羽和刘宗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秦观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其实在现实看起来,确实有些可笑至极。
古人不还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再深的感情也会被岁月渐渐抹去,唯有孤独永恒。
马尔克斯他将他内心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成就了这一本《百年孤独》,而林溪午就算文采斐然,也终究不如人家,不是文笔的高低,也不是人生的阅历,而是对于事物的感受。
总会有些人趋炎附势,盲目跟风,落地凤凰不如鸡,但它终究是凤凰,而丑小鸭却永远是丑小鸭,除非它原本就是一只天鹅。
那些听见了让你忍不住落泪的纯音乐带给你多少感受,那些酣畅淋漓的摇滚又怎么指引你前行,那些小众情调的民谣又有多少的幸福美满。
林溪午热爱音乐,更喜欢躺下来听着音乐,感觉慢慢被带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一样。
草坪上的微风徐徐,吹过每个人的脸庞,终于。
叶羽说道:“张阑,我,我那天不是有意对你生气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张阑笑道:“本来就没有多大事情,哪有人不吵架的,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
叶羽抱了住了张阑,张阑楞了一下,也缓缓抱住叶羽。
微风不时吹过,林溪午感觉有些冷了,躲进了帐篷里休息去了。
司徒沐则拉着林寻漫山遍野的玩着,而李安如和杨皎若就这样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上的朵朵白云,这一朵像什么,那一朵想什么,时不时抬起头了,看了看大家,然后继续躺了下来,继续享受这北城的微风。
爱情就像是一场不期而至的微风,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到,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离去。起码那吹动的头发是它留下的印记即使最后什么也不剩下,至少也证明它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