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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亦梦亦幻

怀苏顾念 梅花.玖 2566 2024-11-13 17:58

  学院操场上,苏念念(被迫)和乔歆在那儿挑选着发挥不错的男同学,乔歆一面泛着花痴,一面笑着质问苏念念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说了好多遍啦,没有、没有、没有!”苏念念无奈地回答。

  “哦?你确定?我看你最近好像心情蛮不错的嘛,这幅神情你说你没碰着心上人我是不信的哦。”乔歆捏了一把她的鼻子,“而且你小时候不也有个心上人吗?”

  什么嘛,还是那么的花痴,从小学起就开始学坏,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苏念念心里冒了一把冷汗。

  这时候,苏小可向二人走来,他拍了拍苏念念的肩小声的说:“姐,姐!我有事跟你说。”

  “呦,你来啦,是有什么事不能大声说?”乔歆注意到他,问道。

  苏小可仿佛没听到乔歆说的话,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分贝说:“老爸他,有话跟你说,他在保安室……”

  一听到这局话,二人原本说说笑笑的神情随即烟消云散,取之而代的是乔歆的担忧以及苏念念那严肃的神情。

  仅有几秒的沉寂,苏念念起身率先走向保安室,每一步似乎恨不得把地板踩裂,剩下二人紧随其后。

  到了保安室,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那儿,他的头发有些花白,体型不算太胖,一副健康的脸庞却出现了丝丝憔悴。

  看到苏念念和苏小可来了,男人连忙站起身,他似乎有些慌忙。

  “念念,小可,我……”

  “您来这儿是来为我加油度过大学生涯的吗?爸?”苏念念缓慢的问道,语气中夹杂了些许的敌视。

  “其实,我,我是想说……对,我怕你在大学最后一年可能会有些紧张,过来看看你的……”男人吞吞吐吐地犹豫了半天,最终挤出这句话。

  “爸,我没事,小可也是,都已经是大学最后一年了,我们不会太过于紧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天气转凉,你也早点回家去吧。”

  在念到最后几个字时,苏念念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很多,仿佛在催促男人快点离开。

  听到这几句话,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默默点头,转身离开了保安室。

  “没什么事了,回去吧。晚上似乎班主任还有什么安排。”苏念念示意二人一起该回去了。

  保安室桌上的登录进出人员名单上写着一道名字——苏昌佑。

  晚上,班主任宣布下课后,平日不着急离开教室的苏念念却第一个起身。乔歆连忙跟上。

  苏小可刚想走,被顾怀安给叫住了:“我看她貌似不对劲,是怎么了?”

  苏小可刚想张嘴,却又停了下来,留下一句“这是家事”便离开了。

  回到宿舍,里面是一片漆黑,只有厕所的灯还亮着。乔歆走到门外,叩了叩门:“念念,我和你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

  门内并没有传来回应声,只有水龙头在不断地冲水声。

  乔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宿舍的灯打开后离开了宿舍。

  深夜,众人都已经熟睡了,苏念念却还没有完全睡着,她紧紧地揪着枕头,低声道——

  “本来我都快忘了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时间回溯到从前。

  苏家姐弟出生在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是一位摄影师,还开了培训班,母亲则是一家公司的白领之一,一家人过着不错的生活。

  姐弟俩从小就深受父母的教育启发,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懂事的,苏小可因为从小体质比较差些,每次有人欺负他,做姐姐的都第一步站出来赶走他们。

  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在学校里就显得突出,常常会在老师们之间话题中出现,特别是总是努力的苏念念。

  班上有另一名女生,平日举止过于大大咧咧的,老师便想着让苏念念去跟她坐一起纠正那名女生,因此苏念念也结识了乔歆。

  看着日渐健康成长的孩子,姐弟俩的父母总是很欣慰。

  原本应该朝着美好方向前进的家庭命运,却在那一天灰飞烟灭。

  苏念念还记得很清楚,是在六年级那一年,苏小可还没有回来,她本来想吓吓他,便先一步回到了家里。

  可是,她却看到自己做梦都想不到,也是最害怕的一幕——

  原本记忆中对姐弟关怀无微不至的父母;尽心尽力给二人以最好的生活的父母;让邻里羡慕如此和睦甜蜜的父母……

  此刻,他们互相看对方的眼神却有些冰冷与些许可怕

  她就站在门口,父母站在客厅,仿佛没看到她,依旧在那儿对峙着。与其说是对峙,倒不如说是母亲对父亲单方面的质问。

  苏念念只看到,母亲手里抓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除了父亲以外,还有一位她不认识的女人,照片上的二人,笑容是如此的开心。

  母亲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问父亲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可是父亲却一言不发,任凭她的质问,长久地沉默着。

  最后的极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母亲停下来,她转过身来,苏念念清楚地看到母亲脸上几道清楚的泪痕。

  许久未开口的父亲终于站起身,他对母亲说了三个字,苏念念并没有听清,现在想想,是“离婚吧”?

  母亲在听到这段话后,极限终被突破了:“你疯了?孩子们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

  “若我还在这儿,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孩子们最终还是会看出来,而且都已经六年级了,不是记忆中的小孩了。我会定期支付抚养费的。”

  父亲说到这儿,苏念念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轻轻关上了门,跑到外面去哭了好久,直到把眼泪抹干才回到家。

  一周后,母亲对姐弟说:“爸爸要出去出差,要很久才能回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会哭吗?”

  还被蒙在鼓里的苏小可自信地说道:“当然能!”转身抱住父亲一会儿:“在外面记得拍好看的照片寄回来。好吗。”

  “真是的,学什么女生撒娇嘛。”父亲笑了一下,“我会的,我保证。”

  初三时,苏小可也得知了真相,他并没有因此而哭了一场,反而问苏念念:“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对吧?”

  舍不得打击弟弟的她说:“对,老爸迟早有一天会回来与我们重聚的。”

  但是,一颗仇恨的种子,却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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