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看苏小软失去了和他谈话的兴趣,他踢了踢苏小软的身体,可苏小软毫无反应,眼神毫无焦距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刘洋讥讽道:“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呢,不过如此啊。只是听听就吓成这样了?那真到了山里,不出两天你恐怕就疯了。哈哈,看到你被折磨被逼疯,比杀了你更痛快!”
苏小软依旧沉默不语,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已经被刘洋的想法吓呆了。
刘洋朝苏小软啐了一口就转身出去了,直到刘洋出去,苏小软的眼睛才渐渐活了过来,她转了转眼珠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四处都是灰尘,看起来很久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这间屋子大概被以前的房主用作库房,房门是铁的。地还是土地,连水泥都没有用。冰冷的墙裸露着红色的墙皮,苏小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靠墙站着,她的手依旧被反向捆着。
刘洋没有把她的嘴巴封上,他这样有恃无恐,大概是因为她就算是喊了救命也出不去吧。这个房子,大概是在荒郊野外,周围可能并无相邻的房屋。
房顶有一个陈旧的吊扇,咿咿呀呀地转着,仿佛时刻准备从上面掉下来的样子,那白炽灯倒是很亮,应该是新换的灯泡。
蚊子很多,在屋里四处乱飞,这房子周围可能草木旺盛。她想靠近那边的窗户看一眼,可她不敢,现在窗户外面肯定有人守着,否则刘洋不会这么放心地离开的,她甚至没有听到这个铁门被锁上。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旧的柜子,大概以前是放工具用的,现在已经荒废了,看起来很破旧,四个腿也不稳固了,仿佛很容易就能碰倒。柜子里的东西都被清空了,但是在柜子顶还能看到一个锤子的柄,离得近了是看不到的,需得像苏小软这样离这么远才能看到。
她不确定那锤子是不是还在,是不是只有锤柄在那里,可是苏小软还是挪动了脚步靠近了工具柜,她靠着工具柜坐下,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外面静悄悄的,苏小软不敢轻举妄动,她一个莽撞的举动可能会提早让自己进入深渊。
她身上的包在玉米地的时候就已经丢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捡到。姥姥没有等到她回去,会不会出来找她,会不会报警?屈鹰扬有没有发现联系不到她了?会不会担心她?
苏小软觉得委屈极了,她好想回家。
而此时姥姥已经快要急疯了,之前苏小软打过电话说会晚一点回来,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最后一班大巴车已经走了,苏小软还是没有回来。姥姥拿着手电筒从家里走到村口,从村口走回家来来回回走了两趟了,依旧没有看到苏小软的身影。
期间姥姥已经给苏小软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了,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姥姥急的在家里团团转,姥姥不知道苏小软已经和苏明远断绝了父女关系,给苏家打了一个电话。
苏明远冷冷地说:“苏小软?她怎么可能来我这里?”随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