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群中几乎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有的只遮了半张脸,又或许是连眼睛也一块遮了,有的还需用手举着,不少少女举着面具,半遮着脸露出娇俏的眉眼,其中有一双水灵的凤目,正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人。
“你怎么才来啊。”
少女拍打着眼前的郎君,“急死我了。”那郎君宠溺的一笑,轻轻揽过少女的肩膀。
“我这不是来了吗?”
少女的凤目转了转,见四周无人注意,便将脑袋轻轻靠在风噬言的胸膛上。
“阿言,我想你了。
风噬言无奈,“娘子,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
“可是你不在身边,我就想你。”风噬言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刘泊然。
“以后我不在,它便替我陪着你。”刘泊然接过玉佩,是一只洁白精致的小玉兔。
“好可爱。”
“喜欢吗?”
“喜欢。”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便手牵着手游街去了。
看着二人相互陪伴的样子,跟在后面的劲珐与劲琅心中涌入一股暖流。
今年又是一个美好的夏祝节。
白世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冷的背影。
“师父……”白世空虚弱的叫着。
“空儿……”鹤潇云无力的对着白世空笑了笑。
“你成功了,现在你是小元璃玉的主人了。”
“师父……”白世空眼眶红了,之前的痛苦,她清晰的记得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一直在保护着她,让她在灵魂几乎撕裂的痛苦中被安抚下来。
“您一直在保护着我,对吗?师父?”
白世空无意识的抱住了鹤潇云的腰,糊涂的哭了起来。
鹤潇云先是一怔,随即用手臂环住了白世空的肩膀。
空儿,现在,你是本门这一辈最强的弟子了。鹤潇云心道。
“什么?不见了?”
“嗯。”刘泊然有些崩溃。
“那,那那个白色的面具呢?”
“也不见了,估计和苍泱一起消失了。”司徒俨答道。
“那怎么办?苍泱他会回极南圣地吗?”
“不知道。”
“唉。”刘泊然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便让玄渊卫去找找吧。”
“也好。”
十年后。刘泊然安静的看着眼前一式三份的摇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新生的三胞胎就要满周岁了,她有些头疼,算上之前生的那两个孩子再加上风噬隽,她已经有六个孩子了,短短十年间就又做了五个孩子的母亲,就算有前世的记忆,心智也仍然稚嫩的他,实在是有些心累。
风噬长绮已经八岁了,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也是他的长女,风噬虔是她的第三个孩子,是个男孩,今年只有六岁,而今年出生的次女长绥,三女长缔,三子祐,再过三日便满周岁了,为了不让她受累,周岁宴由乾顺殿负责,陆沚和冬青和劲琅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最终的大宴十分盛大隆重,都城中的卿贵能来的都来了。
刘泊然揉着太阳穴,乌青的眼袋重重的在眼下,嘴唇的苍白被口脂掩盖,柯北有些担心的看着刘泊然,江楚卿对墨蓝使了个眼色,清涟便带着女儿端着一杯酒水,小心翼翼的登至刘泊然桌前。
“陛下,陛下。”
“嗯?”
“臣妹带小女鹤音前来敬酒。”
“酒?”
“是,不过陛下能喝酒吗?”
刘泊然摇了摇头,“怕是不能了,就用这山楂红枣茶以茶代酒吧。”刘泊然用力的支起杯盏,刚要喝,手一抖,杯盏便掉下了桌子。
刘然猛的倒下了身子。
“陛下!”场面突然安静严肃了下来,“太医!快传太医!”墨蓝忙道。
素来镇定的风噬言也脸色微变,“然然!”
“陛下!陛下!”清涟焦急的喊着。
“嗯……”刘泊然微睁着双眼,刚欲张口说什么便又昏了过去。
太医急匆匆的入了殿内,风噬言切了切脉,道,“肝气郁结,肾气已虚,脾胃不和,怕是过度操劳了。”
章缜放忙道,“回殿后,先让微臣看看吧。”
刘泊然睁眼醒来时,身边只有风噬言一个人。
“这里是你的寝宫。”风噬言将一个枕头放在她的腰背处,“孩子们来看了你之后就回去了。”
“是吗?”刘泊然的气色明显好些了。
“你刚喝了药,现在感觉好些了吗?”风噬言问道。
“药可是你亲自配的?”刘泊然看着他,柔声道。
“是,只是以后我都得好好为你调养身子才行了。”
“那便谢谢你了,神医大人。”刘泊然已然可以轻松翻找前世记忆,自然知道这位战神在军中行医也是素有成望的,只是他这神医一名刘泊然也是亲身见识过的,前世她便知道风噬言的医术传承自名师大家,在幼时便颇有建树。到了如今这般年纪想必其医术也自然不会比太医院正的差。
毕竟这些年他也有与他用医者与其妻的身份云游过四方,见识过他的厉害,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若不是有莫兰和许悠瞬他们,偶然给自己放假,也还真是不可能了。
“我给你熬了参鸡汤,你要不要喝点。”
“好。”
“江评和柯召给你和孩子送了礼物,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