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已经活得够久了
女孩被眼前周慕颜滔天的怒火吓得连连后退,望着三人身上的可怖气息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你....”
众人沉寂许久,教室里的人看到这场面几乎都被吓走了,顾瑶叹息一声:“你叫什么?”
“我叫刘璐....”
顾瑶点点头:“好,刘璐是吧,首先我大概能明白你为什么会找上程知栀,不要否认,你是因为嫉妒,自身的不足让你嫉妒比你好看的人。”
“但每个人都有闪光点,每个人都有缺点,单凭那样一个人排出来的榜单怎么就能将整个a大的女生概以全篇?”
“你都不甘心于输给程知栀,你怎么能甘心让那样一个男生把你物化排名?一个没有权威的榜单,在乎的只有你,和那些肆意谩骂的女生。”
闻言刘璐似乎心有不甘,还想要张嘴反驳些什么,被阴翳的周慕颜冷喝一声:“滚出去!”
程知栀除了愤怒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顾瑶的身上后如同下达命令般的开口:“再不走就别走了。”
说罢还活动了一下关节,骨骼摩擦发出可怖的‘咔咔’声,刘璐被吓得落荒而逃,根本顾不上什么面子。
刘璐刚跑出去没多久,就装进了一个硬挺的胸怀,她焦躁的抬起头,入眼的却是一张略显熟悉的帅脸,眼前的男生一头浅棕色的短发细碎的盖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思索了许久,随后对着这张脸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你是夏子尘?夏同学你好啊,我叫刘璐。”
眼前之人并未言语,神色沉沉,刘璐一阵窃喜,莫不是被她给迷住了?能套到这样一个大帅哥也算她赚到了!
她忽地发现夏子尘的手中还拿着一部手机,正在通话中,对面的男人声音低沉极富磁性,没有丝毫感情可言:“我想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了吧。”
闻言,少年低笑一声,刘璐感觉到不太对劲,她与电话那头的人可能相隔甚远,但依旧被那毫无感情的声音震慑到不敢说话。
夏子尘对着身后藏匿的几个保镖挥了挥手,抬起头,眸光里一片清明,冷静的不像话:“送去处理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刘璐早已不见踪影,被几个保镖捂着嘴抬进了车里,这种事情他不需要交代,祁砚的属下也会知道该怎么做。
敢欺负瑶瑶...
呵,死有余辜!
此时手机那头的祁砚突然发话:“你该明白怎么做。”
夏子尘的神色有些漠然,一双棕色的瞳孔失神的望向远方:“即使你不用任何筹码要挟我,我仍然会帮你做事。”
“保护她是你的意愿,更是我的。”
祁砚修长的手指肆意的敲打着玻璃茶几,一下一下的敲出清脆的声音,他眸光冷冽的注视着面前跪倒的几人:“这些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麻烦你多出这个保护我家小姑娘的心了。”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他猛地起身,高大颀长笼出一片阴郁,他一步步的靠近几人,却见跪在地上的几人颤抖着低着头。
他伸出手将地上一个年迈的老者扶了起来,老者被有力的手臂搀扶起来却依旧险些瘫坐在地。
祁砚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笑着,眸光却波动着几分冷冽:“夜老,别抖,接着说。”
夜老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之人,宛若恶魔般的存在,每次开口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地狱的使者在宣读死亡名单。
见夜老不愿意开口,盛景弦与其他两个人六目相对,他勾了勾长发,随意的点起一支烟:“我说,要不然还是给他送去照顾照顾吧。”
稀薄的烟雾从他嫣红的薄唇中吐出,犹如幽灵般袭向老者,一旁的陈昔时默契开口:“可别了,多大岁数了,弄死了还得抓他孙女。”
司九点点头,表情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唉,也对但是年轻人拷问起来才更方便不是吗?”
夜老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两颗浑浊的眼珠激烈的颤抖着,他叹息许久,最后缓缓开口:“其实....夜冥并不是祁奕的儿子,因此祁奕根本就不知道有夜冥这个人。”
“当年霍蕙兰出逃的两年,其实逃到了我们夜家,被云生收留了,她就是一个祸害!刚生下夜冥没多久就被匆匆赶来的祁奕抓走了!”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已经被自己所讲述的事情给深深的困住了,他带着怒气呵斥:“她明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还来勾-搭我们云生!都是她克的云生,年纪轻轻就走了...可怜了夜冥,从没见过亲生母亲一面...”
陈昔时眯了眯眼睛,肆意的摆弄着手心里的红宝石耳坠,有些痞气的点起一支烟:“怎么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呢?”
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很珍惜的将手中的耳坠放进了精致的黑色锦盒中:“你言语中尽是对夜冥的怜惜,但据我所知,你从未关照过他半分,让他幼年和猪狗同窝,少年与豺狼为伍。”
夜老被陈昔时的话说的一愣,随后浑浊的眸子又灰暗了下来,年迈的脸庞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点点头:“是,你说得对。”
“都是因为他们母子二人才!让我们家可怜的音儿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所以我从小就告诉他,他才是祁家最正统的血脉,是祁爷抢走了他的东西,他在夜家只配和猪狗为伴....”
夜老说到后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畏惧的看向笑容已经完全消失的祁砚,见他如厉鬼般的模样,他脊背生出一股恶寒,向后退了几步。
祁砚修长的腿迈开,只跨了一步便到了老者跟前,面上一片阴翳遮盖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到骇人的声线:“所以,绑架我,是你的主意?”
老者没了言语,只顾着畏惧的颤抖。
祁砚轻笑一声,眉眼都沾染了笑意,却依旧看起来骇人万分:“司九,带走吧。”他摘下了手里的手套扔进垃圾桶里,露出了断指上的纹身:“他已经活得够久了。”
他怎么可能真的有仇不报,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