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把时封送回徐初初家,又跟徐初初说了让他们尽快抽身离开的事。
不过花店的事情有些麻烦,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但是时柚很着急,封斯延不但挑选婚戒,还居然让她给叶子青试婚纱。气得她差点把婚纱给撕了,但是看着封斯延突然冷下来的眼眸,又硬生生挤出个讨好地笑容,事后想起她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太没出息。
“行行行,我知道,我会尽快让振清办的。我们这套房子也挂出去了,就等一卖就可以离开。”徐初初道。
时柚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不过嘟嘟怎么办,总不能跟着你吧!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带走。”徐初初也很舍不得时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时柚蹙眉,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带着豆豆已经很辛苦了,还让你们再带一个孩子回去。回去了你们怎么跟两边的老人交代,该不会说又生了一个吧!这年龄也对不上。”
“就说是朋友家的,这有什么。”徐初初连忙道。
时柚摇头说:“不行,如果你们带走嘟嘟,封斯延以后发现我逃走了,一定会去找你们。嘟嘟在你们那里,他根本不需要用你们来威胁我,只用嘟嘟就够了,我肯定乖乖地跑回来。所以嘟嘟我是一定要自己带在身边,不管去哪里都能放心。”
“好吧!说实话我真舍不得他,豆豆也舍不得他。”徐初初叹息道。
“这不是还有几天,好好跟他相处就行了。再说等我躲过去这一阵,就带着他去找你们。”时柚保证道。
徐初初这才放心,时候也不早了,不敢留她吃饭,便让她离开。
不过上车后时柚还想着总觉得身后有人的事,不禁蹙了蹙眉,找了跟着自己的两个保镖问:“我今天一直觉得被人跟踪,你们有感觉吗?”
在车站的时候,这两个保镖并没有跟着进去。这是时柚强行要求的,但是她今天没有带身份证,也不可能临时买到车票,两个保镖就同意了。
所以她这么问,两个保镖自然是一脸懵,摇摇头说:“没有啊!”
时柚松了口气,心想可能是自己太多心里,所以才会草木皆兵。
但是说到这件事她又想起封斯延,心里气得要命。
封斯延实在是太过分,晚上将她拖到床上折腾一番后,居然又让她试穿婚纱。
她是憋着气才穿上,没想到刚一穿上封斯延的眼睛就亮了。明知道她今天要来送她母亲,却还是撕坏了婚纱再次将她就地正法。
“你这婚纱都撕坏了,看你怎么结婚。”时柚赌气道。
封斯延却淡淡地笑着说:“那就往后拖呗,再做一件就是,又不碍事。”
时柚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发现封斯延这人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不过心里也疑惑,他怎么就好像对结婚的事一点都不上心。而且这些天也没见叶子青来找过他,俩人都是要结婚的人了,选婚纱选钻戒居然都是封斯延一个人在办,难不成是叶子青不想嫁他?
“时小姐,您回来了。”时柚一进家门,管家便立刻殷勤地迎上来。
时柚点头,就要往里走。
没想到管家却一把拦住她道:“时小姐,里面刚刚打扫过,还有些潮湿。要不您先去花园里坐坐,等里面干净了再回来。”
时柚蹙眉,这封家的佣人每天打扫都很用心,哪里会有潮湿不干净之说。
她又不傻,这根本就是不想让自己进去。
“怎么,家里有外人?”时柚问。
管家脸色一讪,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
时柚蹙眉,到底是谁来了让她连进都不能进去。
很快,她想到一个人,不禁脸一红。该不会是叶子青来了吧!她才是封斯延的正经未婚妻,自己还说有外人,就算是外人那也是她,不是人家叶小姐。
“我知道了,马上走。”时柚涨红着脸说。
低着头就往花园里去,心情十分复杂,难受的不得了。她对封斯延到底算个什么,正经未婚妻来了,她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简直是越想越气,时柚委屈的不得了。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忍不住红了眼圈,眼泪都掉了出来。
封斯延把人送走后,就听管家说时柚回来的事,还说让她在花园里等着了。
封斯延对管家道:“嗯,你做的很不错。”
的确不适合让她跟那个人见面,免得再生是非。
“那我去把时小姐请回来。”管家立刻道。
封斯延说:“我自己去叫吧,你去忙你的。”
管家笑着点头,赶紧下去了。
封斯延沿着小路走到花园那里,老远就看到时柚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后从后面抱住她,一摸她的手居然还有些凉,不禁皱眉说:“怎么这么凉,赶紧回屋穿件衣服,穿的太少了。”
“关你什么事。”时柚生气地将手抽回来,冷哼一声道。
封斯延蹙眉,这才看到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你怎么哭了?”封斯延诧异地问。
时柚连忙扭过头别扭地说:“谁哭了,不过是刚才风吹了眼睛,有沙子进去揉红了。”
封斯延冷笑:“你两只眼睛都被沙子进去了,居然两只眼睛都红,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时柚:“……。”
被揭穿羞愧不已,但是又不想在封斯延面前承认自己哭过,而且还是因为封斯延没让她进屋的事。
所以一句话都不说,大步地往前走。只想赶紧离开封斯延,一个人躲到房间里去。
但是没想到封斯延还挺执着,居然一路跟着她走。而且走的也很快,根本甩不掉。
等两人回到客厅后,没想到封斯延原本送走的人居然又回来了。
当看到时柚露出惊讶地表情,指着时柚说:“斯延,她真的在你这里啊!我要不是听到一点风声,看到人家拍的照片背影像她,我还不知道呢。”
封斯延沉下脸,不悦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