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的橘红,格外的妖艳。
气氛格外的紧张,不知道何去何从的黄楚,内心早已绷紧。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运转了这么多年,还能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哪怕,之前以为,相信科学之后,见识了张道长,之后的更多类似者。
却很难相信,这般如同神仙一样的情景,超越了他以往的认知。
刹那芳华,黄楚此时内心,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他直接起身,竟然让那个靠近的人脸,直接退了一段距离。
就连黄楚,也被这一举动,停顿了思考。
紧接着,忽然屋内,靡靡之音盛行,仿佛就在屋内的人,在做苟且之事。
刚开始时,还能够忍受,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竟然觉得头昏脑涨,目眩神迷。
“孽障,休要再行妖祸。”
突然,靡靡之音之中,夹杂着一句震喝,那声浪如同狂风暴雨。
黄楚身处其中,都觉得要被席卷漂浮,竟然能够看见,那染上橘红的乌黑,露出了一道又一道缝隙来。
眼见有路可走,黄楚哪里还在原地,目光越发的清晰起来,趁着此时,穿过了缝隙,见到了走向阳台的路。
他只在那一刹那间,就逃出了房间,跑到了阳台去。
这里是二楼,并不算高,他一过去,立马就要跃跳上去栏杆处。
只是在半空之中,被一股力量扯了回来,劲直摔在了地上。
可令他奇怪的地方,竟不觉得疼痛,原来地面上竟然全是橘红色。
“何人搅乱?胆敢阻挠本尊行事。”
那张脸在屋内不出来,紧张的凝望着窗外的四周,那些橘红从缝隙里涌出。
她的语气冰冷,且多了谨慎,未知的敌人就如同隐没在黑暗里。
“月妖,贫道应该没有记错吧?你们这群妖人,装神弄鬼,想打他的注意,是要与整个道家为敌吗?”
声音从黑暗来,可却让那张脸充满了惊慌,哪里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神。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可是却见不到说话的声音,她似乎又在与什么人沟通,嘴巴动着,却无声无息。
“哼,月尊复苏,是迟早的事情,借他生运一用,是对他最大的认可了,就你一人,也想阻挠?我们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才有今日的行动,可不要不识趣。”
橘红色的脸,恼羞成怒着,她的目光,从未逃离四周。
黄楚被束缚在橘红的地面上,动弹不得,他也在好奇,说话的人是谁,如此的陌生。
“哼,本该烟消云散的人,还妄图复活,要清楚,这里是凡俗。”
“关你屁事,是人是鬼,敢不敢现身?别妄图阻挠,否则天涯海角,也要弑杀敌身。”
“哈哈哈,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现在退去,还来得及,贫道到了,你们绝无退路。”
“原来你还没到呀~吓我一跳,想要拖延时间?看来,这生运,要靠我们自己取了,虽然不算完美,可也总比没有的好,嘎嘎嘎”
她的声音,无比的乖张,阴森森的,黄楚忽然觉得,身体仿佛被人烹饪,那橘红不知何处,竟然燃烧起了火焰。
“孽障,感无视贫道的警告。”
话说这时,黄楚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为了剥夺他的生命而来。
撕心裂肺的痛,慢慢的煎熬着自己的身体,似永生都在体会着。
为了消除这恐惧,黄楚默念着《道》,可是不知道为何,它就是失灵了。
那带着自己走过许多险况的经文,只是淡淡的绽着光晕,竟然无视他的生死了。
第一次知道它时,因为阿公的原因,无比的信任。
这一刻,他突然怀疑,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陷阱一般。
阿公活着时,都不曾说过这件事,心中充满了苦涩。
火焰越来越高,可它就像是煎熬着灵魂,四周竟然没有变化,可那痛楚,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或许,是为了快速结束,黄楚闭着眼,承受着那煎熬灵魂的痛,但女人脸上的橘红,竟然慢慢的退却,全都往黄楚那里去了。
那些橘红,就像产生了生命,开始把黄楚包裹了起来,行成了一个鲜艳无比的橘红茧子。
黄楚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降临,他只觉得,在那一秒,他应该死了。
突然,他身体里的字,光芒大盛,在那刹那间,覆盖了他的身体。
在他昏迷不醒的那一霎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然后再也没有意识了。
“怎……怎么可能?”
“几百年的布局,竟然功亏一篑了?难道,真的是气运,不在我们这里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人人都说我们是妖,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那张退去橘红的脸,如同死去的人,苍白的不像鲜活的生命,不可置信的消散,最后戈然而止,世间恢复了清净。
黄楚就这样,躺在了阳台上,天边拂晓,恰巧躺在了阳台光进来的那一片。
“嗯?妖气怎么消失了?她们退了?哼,算她们识相,不然这隔着几百里,贫道还真的赶不过去,话说到底是谁惹了她们?竟然看不清命格,应该就是那个道子了,果然是被道运眷顾的人。”
一个声音,惊疑的响起,可却无人回应。
“既然逃跑了,那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相信有缘,定然能够碰到这个道子,哎,月妖一走,贫道就找不到这个道子了,可惜了,看来几百年的积累,她们已经可以做到梦境延伸到现实了,还真是一股不小的隐患。”
“看来,还是要多跟道友们走动走动,把这件事情重视一下,不然又发生几百年前的祸事,那怎么行。”
粤省的清晨,那样的和熙,六点多钟,到处是鸟儿在叫。
偏远有偏远的好处,这清新的空气,不过又有几个人,有黄老板这样的人气,把店开在这里,也有许多的客源。
门外好像有人在敲门,然后是少女的惊疑与不解,黄楚的名字被人叫唤着。
“啊?大早上的楚哥不在房间里,去哪了?我刚才见到下面的隔门是锁住的。”
“我也不知道,黄楚哥哥好像半夜出去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回来过,不在客厅,是不是走错房间,去了其他地方了?”
“这不可能吧?其他房间锁住了,呃,楚哥昨晚也喝醉了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