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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宁氏之罪

血夜长歌 虞殀 5835 2024-11-12 20:54

  现在这个时候南宫云瑶不在宫里,至于去了哪宫人们都不知道,不过慧云师太还在倾瑶宫,大家也没太过于在意南宫云瑶的去向了。

  慧云师太正在院子里坐着品茶,她的面前是一盘未解的棋局。突然,轻风吹过,一灰白人影闪过,瞬间便来到了慧云师太对面的位子坐下来。

  “师妹,许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啊!”此人正是圣医老祖。

  慧云师太与圣医老祖是师兄妹的关系,一师所授。只不过他们的师父仙逝不久他们便分道而居。慧云师太在西边的瑶山修行,而圣医老祖在俞山慢慢研制他的医术。御清风和苏玲的存在慧云师太是知道的,但苏玲不知道有慧云师太这个师叔的存在,因为圣医老祖根本就没提及过。

  后来,慧云师太收了南宫云瑶为徒,圣医老祖收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苏玲为徒,这一点两人倒是十分的相似,此次若不是出现了变动,二人也不会那么快就见面了。

  慧云师太为圣医老祖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桌前,“你下山也是为了你那宝贝徒弟苏玲?”

  “我们都是为徒弟操碎了心呐!本来就是让她历练多磨合她的意志,但最近发生的事都事关修罗宫,修罗宫处于江湖,江湖一向与京城素无来往,修罗宫被牵连进来,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师妹,你也应该清楚修罗宫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现在这局势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阮氏被灭和许氏被害这两件事所牵扯的也有修罗宫,如今的修罗宫已今非昔比,恐难以对付啊。”

  慧云师太手执白子放入棋盘中,整个棋局将死而复生,却也是危机四伏。

  御书房

  “启禀皇上,夜王,苏丞相,大理寺卿等人在外求见!”

  南宫止重重放下手上的奏折,眼皮也一直在跳,此次他们三人同时求见,是要与那人撕破脸皮了吗?

  “让他们进来!”

  三人进来后,除开南宫离烨,苏景程和傅易暄皆向南宫止行了一礼,“老臣/臣参加皇上!”

  “免礼吧!”南宫止正襟坐在椅子上,目光道不明的深沉。“你们三人一同来见朕,可是有了什么新线索?”

  话刚落,傅易暄就拿出两份书笺与一封密信呈上,“皇上,所有线索以及凶手勾结其他外族的信件,全都在这了。”

  南宫止打开草草看了几眼便把书笺摔到桌子上,神色比之前还要阴郁几分。皇帝一怒,殃及池鱼,很少人能承受得住皇帝的怒火。

  “这些都是真的吗?”

  “回皇上,这些书信都是据实所查,绝无一丝造假之处,”傅易暄回答。

  “皇上,老臣去查了受害者的家属,并写了诉状,”苏景程还怀里拿出一张纸呈给南宫止,“这里头都清楚的记录着宁氏一族人的种种恶行,请皇上过目。”

  南宫止将那张诉状纸放到一旁,“不必看了,朕已经知道了。”

  早就有人不满宁氏族人在外面的胡作非为,要不是碍于后宫的那位,百姓们早就想把他们告到官府上了。但官官相护的道理是个人都懂,所以也没人敢管这些事了。

  南宫止头疼的扶额,轻叹一口气,“你们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被关在大理寺的那位可以放出来了。”

  苏景程和傅易暄相视一眼,对南宫止拱手一礼就相继离开了。南宫离烨也只是淡淡瞥了南宫止一眼,也抬脚离开了御书房,对于南宫止,南宫离烨没有什么想说的。如今宁皇后是他的皇后,也是妻子,该怎么处置还是由南宫止说了算。

  景仪宫

  今日的宁皇后着了一身正红宫装,与其说的是宫装,正确的来说是凤冠霞帔。

  红色的裙裾绣着金色凤凰,仿佛要飞跃于空中,红衣似火如在地狱盛开的彼岸花,又如同鲜血一般娇艳欲滴。头梳了个飞仙髻,别上凤冠与金丝流苏,鬓边还插有金钗,优雅大气,这才有真正的皇后之资。

  宁皇后正襟地坐在凤座上,一声令下摒退左右宫人,身旁只留下锦娘陪着,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看着这空荡荡的景仪宫正殿,倒显得清冷与幽深。

  这时,殿门打开,走进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能认出此人正是南宫止。南宫止只身一人前来,想来是做好准备了的。

  “臣妾/奴婢参加皇上!”宁皇后和锦娘一起向南宫止行礼。

  南宫止看着一身正红宫装的宁皇后,她身上的红显得格外刺眼,刺得他眼睛生疼。那身凤冠霞帔是当年册封皇后之时穿的,自那以后便再没有见她穿过了。

  南宫止上前两步,“你如此穿着打扮,是算到会有今日吗?”

  宁皇后只是轻轻一笑,说:“皇上,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吗?十二年前的今日是你册封臣妾为后之日,这十几年来臣妾拿出全部的真心去待皇上,可皇上的心却如此的冷,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却抵不过你和雪影短短几年的情谊,臣妾在皇上的心里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啊?”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精心设计一个又一个的局,想置夜王与死地是吧!还与江湖邪派修罗宫勾结在一起,这几年夜王府一次又一次遭到刺杀,想来就是你的手笔,”这几年是太过于放纵宁氏了,让修罗宫的人去刺杀南宫离烨也就算了,竟朝中官员都不放过,这已经触碰到底线了。

  “臣妾若说不是臣妾做的,皇上想必也不会相信吧。”

  南宫止嗤笑,从怀里掏出几封书信,然后一把扔到宁皇后的面前。“这几封信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宁皇后微颤着手蹲下捡起地上的其中一封信,打开一看,完了之后一副难以置信地看向南宫止。她手上的信都是她宁氏族人在外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等各种恶行,甚至还有勾结外族之事,每一条每一件都是重罪啊!

  “你以为这些年朕不知道你宁氏族人在外的那些勾当吗?就凭你手中的种种之罪就足以让你宁氏满门抄斩,如若再加上你身上的嘴,恐怕连株连九族都不够!”

  宁皇后一下子跌坐在地,就连身旁的锦娘也开始慌了一样也齐跪在地上。宁皇后抬眸看向南宫止,“皇上,臣妾自始至终都无愧于您,这些混账事都是臣妾族人干出来的事,与臣妾无关啊!要说臣妾有罪,臣妾承认是刺杀过夜王,可就是因为皇上的偏心才不得不逼臣妾这么做啊!就拿奕儿来说,奕儿身为东宫之主,一国太子,却无半点兵权在手,若皇上不偏宠于夜王,不把兵权交于夜王的手上,臣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南宫止居高临下地看向宁皇后,眼里全是不屑之色。“好一个无愧于朕呐!你刺杀夜王不止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因为夜王是朕和雪影的孩子,你恨雪影,所以她的孩子你自然不会放过。”

  宁皇后无话反驳,南宫止说得不错,她恨雪影,恨南宫离烨,也恨南宫止。所以她要把恨全部加注在南宫离烨的身上,她一定要南宫离烨死!

  对峙良久,南宫离烨带着苏玲和傅易暄等人进来了,后面跟着囚殇和陌殇。这个宁皇后最清楚,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囚殇,囚殇明明是她这边的人,怎么会倒戈相向?

  “参加皇上!”傅易暄和苏玲向南宫止行了一礼。

  南宫止应了一声,他们的到来南宫止是预料之中的事,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皇后娘娘,多日不见,娘娘倒是清减了不少呢!”苏玲笑着调侃宁皇后,还示意囚殇陌殇两人上前了一步,好让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看清楚。“想必娘娘很熟悉这位囚殇右使了吧,他们皆是修罗宫的人,囚殇在您身边待了多年,别人以为是你的侍卫,却不曾想是修罗宫派来的,如今他们都是奉命来指证你的。”

  “你……”宁皇后慢慢站起来用手指着囚殇,目光锐利,“你们修罗宫竟敢出尔反尔,我们可是一根绳子的蚂蚱,你们不能这样对本宫!”

  “皇后娘娘,宫主当年与你合作就是想利用你罢了,如今你已失势,所以你这颗棋子宫主早就要废弃的,奉宫主之命前来取消合作之事,你的生死与修罗宫毫无半点关系!”

  囚殇的话无利于再次打击宁皇后,她下意识倒退一步,仍然不相信的模样。

  “皇上,”傅易暄出声了,“臣已查明阮氏一族被灭与许氏被害两案,幕后凶手皆为皇后娘娘,其帮凶正是修罗宫之人。”

  南宫止已对宁皇后失望至极,“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宁皇后看着所有人的嘴脸,南宫止的无情,南宫离烨的冰冷,苏玲的冷漠,傅易暄的义正言辞,以及囚殇和陌殇的事不关己,连她都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宁皇后身旁的锦娘突然从衣袖中抽出匕首刺向离她最近的苏玲,意图想杀了她。但还未近身便被南宫离烨一掌震开,锦娘就被这一掌震出几米开外,然后砸到旁边的柱子上,口吐一大口鲜血,奄奄一息。

  “锦娘!”宁皇后着实被惊到了,她没想到锦娘会来这么一出。宁皇后连忙到锦娘身旁,将她扶起来,锦娘身上的血瞬间就浸到了宁皇后的衣裙上,已经看不出来到底是鲜血红还是衣服红。

  “娘娘,奴婢恐怕再也不能侍……侍候您了,奴婢希望娘娘能好好……活下去,太子……太子殿下还需要娘娘……”锦娘说的话很轻,每说一个字都几乎耗费了她全部力气。

  “锦娘,本宫就只剩下你了,你不能就这样离本宫而去啊!”

  “下辈子奴婢还要侍奉娘娘……”锦娘说晚便马上断气了,身子随之僵硬,温度更是随时间消失。

  宁皇后就这样抱着锦娘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之后,宁皇后将锦娘的遗体轻轻放在地上,起身慢慢地向南宫止的地上走去。

  “南宫止,我就问你一句话,在这十几年来,你对我可有过半点真心?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南宫止对视宁皇后的双眸,神色无一丝的波动,“从你害死雪影的那一刻起,朕对你只有恨,没有情。”

  宁皇后嗤笑连连,眼角处的泪水顺流而下。“南宫止,你够狠!”又转过头看向南宫离烨,“南宫离烨,你我相斗也有五六年了,我现在虽大势已去,但你也未必能赢,早在你年幼时我就在你体内下了一种蛊毒,之所以没有发作完全是因为我未操动这蛊毒发作的时间,若我死了,你南宫离烨也跟着陪葬!哈哈哈哈哈……”

  众人皆惊,没想到宁皇后会留有这么一手。

  “你……”南宫离烨本想出声,但被苏玲阻止了,苏玲对宁皇后轻轻一笑,道:“这个恐怕要令皇后娘娘失望了,臣女的医术不比皇宫里的御医差,又对蛊毒颇有研究,解毒一事,臣女还是有把握的。倒是皇后娘娘你,身上背负着多数人命竟还如此的心安理得地在这里站着,好一个一国之母啊!”

  “苏玲!”宁皇后咬牙切齿,眼睛更是淬了毒一样瞪着苏玲,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南宫止实在看不下去了,“传朕旨意,宁氏谋害皇子,残害忠良,敕夺皇后之名,贬为庶人,终身幽禁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宁氏族人在外勾结外族,欺压百姓,强取豪夺,种种恶行天理难容,全部关进天牢,等候发落,其他党羽罢免官职,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入京一步!”

  “不---”宁皇后再次跌倒在地,“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宁皇后爬到南宫止面前,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皇上,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你不能这样对我!奕儿……奕儿是一国太子,我是他的母后,皇上不能不顾及奕儿啊!”

  南宫止一把甩开宁皇后的手,嫌恶地看着她,“你放心,朕不会对他怎么样,他还是一国太子,至于你,已经不再是他的母后,你还是乖乖地在冷宫里待着,也不要妄想着寻死,若让朕听到你自缢的消息,朕不敢保证奕儿会不会受你的影响而丢了太子之位。来人,将宁氏送去冷宫!”

  话刚落,就有宫人进来了,到宁皇后的身旁将要带走她,但都被宁皇后躲开了。

  “不!我不去冷宫,我是皇后,一国之母,我不要去冷宫!”宁皇后挣扎得很厉害,一口一个皇后的从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的膈应。

  “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她走!”南宫止一声令下,宫人使出最大的力气制止宁皇后,然后押着宁皇后离开了。

  殿内终于回归宁静。

  “皇上,大理寺还有事处理,微臣先告退了,”傅易暄向南宫止拱手一礼,得到允许就离开了景仪宫。

  傅易暄刚离开,修罗宫的人也随着离开,南宫止是看在他们指证宁氏的份上才默许他们离开,不然以修罗宫所做的那些事,杀千百遍都不够。

  这时,南宫云瑶和慧云师太进来了,另外还有圣医老祖,这让苏玲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拜见父皇/皇上!”南宫云瑶师徒向南宫止行礼,也就是圣医老祖不把南宫止放在眼里,不过是淡淡扫了所有人一眼便收回目光。

  “不知师太身旁这位是?”南宫止问。

  “玲儿,过来!”圣医老祖抢先慧云师太说话,命令似的喊苏玲过来。

  苏玲顿时打了个激灵,感觉走到圣医老祖的面前,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消了不少。

  “玲儿,慧云师太是你的师叔,快来拜见!”

  师叔?!众人皆惊,慧云师太是在老头的师妹,那这个老头就是苏玲的师父?这关系也太巧合了吧!

  “苏玲拜见师叔!”苏玲老老实实的向慧云师太行礼,起先她还是惊讶的,师父和师兄从未提及过慧云师太的存在,而且南宫云瑶是慧云师太的徒弟,按辈分她们也算是同门师姐妹了。

  慧云师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下南宫云瑶倒是高兴了,没想到自家师父和苏玲的师父是师兄妹,那苏玲和她便是同门,这惊喜着实意外。

  “皇上,贫尼的师兄是俞山的圣医老祖,此次下山也是不得已,请皇上勿怪,”慧云师太说。

  “竟是俞山圣医老祖,朕倒是眼拙了,”南宫止早些听说过俞山圣医老祖之名,一直想见见他本人,但人身在俞山,又是江湖中人,以南宫止的身份也不好去叨扰人家,却没想到苏玲竟然是圣医老祖的徒弟,怪不得苏玲会那么狂妄,想来是跟圣医老祖学的。不过,此事能被苏景程隐瞒了那么久,倒也有些本事。

  “老夫久居俞山,闲散惯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皇上见谅,”圣医老祖不冷不热的说。

  “老祖哪里的话,老祖的爱徒苏玲现在是朕未来的儿媳,老祖又是她的师父,这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在乎这些虚礼了,”南宫止提及这件事也是在提醒圣医老祖,将来他们会成为一家人,更应该亲上加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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