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子叔走了。
甄真略有感慨,想对自己和家乡人说“努力的你一定是最好的自己,努力,坚持,就是迈向成功最终的钥匙。”
甄真更加坚定回家的信念。
甄真决定要努力制枪,不要一头狼阻止自己回家的脚步。
“图纸呢?”甄真心急的翻找着图纸,害怕图纸像上回一样无端的消失。
甄真猛的颠坐在床上,她想起来了。
齐绢玉给自己图纸时,自己叠的方方正正的放进自己的上衣兜里。
衣服和图纸一同被洗了,图纸洗了,被自己亲手洗了!
这是命吗?
第一次被突来的旋风吹跑了。
第二次被自己亲手洗没了。
第三次,没有第三次了。
看来此路不通!
甄真想到箭弩。现在它是最好的选择。
甄真拿起纸笔开始想象的画出自己心中的箭弩。
多亏以前没少追剧,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
妈呀!
真烧脑,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学渣,什么都知道什么又都不会!
甄真看着白纸上的四不像,心里已经放弃了制造箭弩想法。
退而求其次,简简单单的学好打弹弓吧。
学好打弹弓,到时候做几个尖尖的铁针,估计威力也不比箭弩差!
嗯,铁针应该可以的,好做又好用。
甄真在自我意识洗礼下,成功的说服自己。
甄真想开了,不在纠结了,自然就想着去溜子叔的小山坳里采些野果吃。
刚出家门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一颗枣树下。
甄真立刻躲藏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不见两个人说一句话。
甄真刚想放弃,就听见一个磁性又温柔的声音说到“俺就是路过,你别多想。”
“俺没多想,俺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俺今个要回县里去,俺会帮你把头花找回来的。”
“满业哥”他爹放他出来了?
韩望明本来是一气之下将韩满业囚禁的,没想到韩满业自己闹上了绝食,韩家三个姐姐加上最疼爱韩满业的娘亲,一同对韩望明施加压力,她们质问韩望明“在闹下去满业那么好的工作丢了,或者满业死了,是你这个当爹想要的吗!”
韩望明只想要孙子,只是执念与传宗接代,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看重的。
韩望明就是气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容易被蛊惑,气儿子对大艳的念念不忘。
韩望明最终妥协了,他不想让儿子丢了工作,更不想没得到孙子,儿子也没了,他想着来日方长,老子一定要抱上孙子。
韩满业被放了出来,他不想在家里多待一分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韩满业特意绕到李家门口,想看一眼就看一眼大艳的身影。
没想到大艳站在韩满业身后,看着一直想要逃避不见的人向院里张望。
大艳是个果断倔强的女人,她要让韩满业离开李家门口。
大艳将韩满业唤到枣树下。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俺不与你多说了,俺还要干活嘞。”大艳知道韩满业被他爹关起来,也知道韩满业被他爹逼着成亲,大艳以为韩满业答应了。所以更不想与韩满业有什么的牵扯。
“俺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成亲的”韩满业极力否认,他不想让大艳误会。
“你成不成亲跟俺有啥关系”大艳说完迈开步子逃走了。
韩满业散着忧郁的气质,站在枣树下孤独的啃食自己埋藏在心底与大艳的过往。
她们没有海誓山盟没有你侬我侬,他们有儿时最无忧无虑的欢笑,有你在左我在右肩并肩的坐在一起,说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的坚定言语。
韩满业一直铭记在心,一直站在原地等大艳回头。
甄真想不通,以韩家的生活条件,加上韩满业知书达礼的性格。大艳应该是生扑才对啊!
为什么?为什么大艳会拒绝韩满业的深情,大艳本应该是偷着乐疯了才对吧。
甄真不是一个藏得住疑问号的人。
甄真在大艳身边绕着圈圈。
大艳刚收了一半衣服,忍不住问到“你有啥事?”
甄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到“你当初为什么没答应满业哥的提亲”
大艳痴傻的愣住了“满业哥”好亲昵的称呼。
大艳脸部随即冷却到冰点,反问到“你是谁啊,俺的事你很感兴趣是吧!俺为啥要告诉你,是想看俺笑话?”
“我猜啊,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满业哥。”
大艳面部抽搐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说到“你猜对了,俺配不上你的满业哥。”
大艳也不收衣服了,进屋上炕又开始纳鞋底。
甄真又奇怪了,怎么就有纳不完的鞋底。
甄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无趣的坐在大门口树荫下的大石头上。
微风略显吝啬的吹过脸庞,烦闷的气息一直纠缠着甄真。
甄真又看到那条黄绿色的蛇。
心像坠入无底深渊,妄想着有一个人来把自己解救。
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自己做自己的英雄吧!
甄真冷静的起身,倒退,面无表情的看着蛇,一点一点的倒退。
直到退回自己的小天地里,才后反劲的喘起粗气,额头上的汗像雨后的笋尖,争相恐后的不断冒出。
甄真又一个机灵,蛇跟着她来到窗边,正蠕动着它那荧黄新绿,比手腕还要粗的的身子,向甄真扑来。
“啊”甄真跳下床颠坐在地,面色惊恐的喊叫着。
大艳见壮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问到“咋的了”
“有蛇”甄真吓得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艳跑到外屋拿起烧火棍,慢慢的靠近甄真的小天地。
大艳并没有发现蛇的身影,回头看了一眼甄真。
“它在窗台上,它要吃了我。”
大艳又警觉的看向窗边,真的什么都没有。
大艳扶起甄真只能说“它跑了”
“啊”甄真又被突然擦肩而过的蝗虫吓得花容失色。
“又咋的啦!”大艳被甄真的一惊一乍弄的心烦意乱,不禁赏了甄真一记白眼。
“你看那是什么”甄真半捂着眼,指着刚刚袭击自己的蝗虫说到。
大艳顺着甄真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又赏了甄真一个记白眼“蝗虫你也害怕”
“蝗虫?”甄真放下只遮自己一半眼的手,仔细的瞧了瞧,这是蝗虫?
蝗虫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这只蝗虫体积有点大啊!
甄真用手指撮了撮大艳的肩膀,恳求的说到“你能把它弄死吗?弄到外面也行!”
“咋?你连蝗虫也怕!”大艳毫不留情的揭穿甄真。
甄真无奈的耸了耸肩,为自己找好理由解释到“你看它的样子贼兮兮的,在看那双大眼睛多吓人,我刚刚才被一条黄绿色的蛇吓的半死,它又跑我这来吓我。”
大艳懒得理甄真,用烧火棍假式的打蝗虫离开。
哪知蝗虫像个土皇帝,一点也不畏惧大艳假模假式的攻击,稳稳的霸占大箱子的一角。
大艳可不是好惹的,两只大手紧挨着向蝗虫扣去。
蝗虫的预知力超强,后腿一蹬,半透明的翅膀一展,稳稳的跳到地上。
大艳屏住呼吸,不敢再小瞧眼前这只超大个的蝗虫。
甄真一直躲在大艳身后,歪着小脑袋看。
大艳见扇子就在自己的右手边,轻轻的拿在手里。
蝗虫有一对丝状触角,在不停的动,好像在感知周围什么异样。
大艳是个急性子,她想快速解决掉这个偷跑进屋,不知死活的蝗虫。
大艳弓着腰挥着扇子直奔蝗虫按压。
蝗虫在一次的展示自己强有力的弹跳,让大艳扑了空。
大艳的斗志被蝗虫全面点开,回身照着蝗虫跳跃的姿势,一个猛扑,这一次差一点捉到蝗虫。
甄真在一旁举着小拳头,摇拳呐喊“它在那里,加油。”
大艳抬头挺胸,俯视前方地上孤傲的蝗虫,大艳说时迟,那时快,抬起自己小脚“噗嗤”
最终,蝗虫死在大艳的脚下。
当大艳抬起脚,甄真看到蝗虫惨不忍睹的模样,不自觉的挑着眉毛责怪大艳“你赶它出去就好了,何必弄死它。”
大艳又赏了甄真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