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你可对这叶小姐谎称明日是阿茗的生辰,她必然让你准备晚宴,那时,你可出来多采办食材,然后我与蛮榼藏于菜箱里混入府中。”
“好主意,我这就回去,姑娘你也去准备一下。明日午时我们还在这里相聚。”
公孙琼和蛮榼回到客栈后,蛮榼就对公孙琼道:“公主,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寻宝来强大自身,这样会不会多了一事?”
“蛮榼,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公孙琼别过头去。
听完公孙琼所言,蛮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公孙琼道:“蛮榼,我知道你也是对我好,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就按照地图寻宝物。”说来也怪,这张泛黄的绢帛地图上没有任何指示,就好像是一张大地图中的一小部分一样,没有什么重点被圈划出来,可是在传说里地图真的是只有这一张的。“现下就等绿茶的消息了。”
绿茶那边买完东西就匆匆回了川穹园。
由于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绿茶放下东西,也不去做饭,就先去找池塘旁的大榕树下寻江泠,江泠经常在这棵树下练武。
见叶连翘还没来,园中也无他人,绿茶就要张口对江泠说这事。江泠看到绿茶高兴的样子,心下也猜中了是有人可以帮自己出去了。
江泠收了剑,将手指压在唇上,暗示绿茶要当心隔墙有耳。
绿茶登时闭了嘴,江泠把绿茶带到书房,用蘸饱墨汁的笔交给绿茶,绿茶会意,接过笔将刚才的遭遇写了下来。
江泠是越看越激动,救他的居然,居然是墨荷,墨荷也来了这里,他们明日就可以重逢了!
江泠强压住内心的激动道:“你先去做饭吧,生辰的事,你寻机告诉叶小姐便可。”
“是!”
安安静静的过去了一天,绿茶还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叶连翘,毕竟王爷和叶连翘的关系很僵,是万不能直接说的。
第二天早上,叶连翘照常来川穹园和江泠一起吃早饭,这次绿茶机智的煮了几颗鸡蛋放在桌上。
“嗯,绿茶,今天怎么煮了鸡蛋?”叶连翘果然上钩了。
“叶小姐,今日是我家公子的生辰,煮鸡蛋是我们那里的风俗。”
“阿茗,你生辰怎么不告诉我呢?”叶连翘可是打算在江泠面前好好表现呢!
“并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绿茶,你今日好好准备准备,多买些东西,晚上置办一桌酒宴。”
“是!”很好,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绿茶是做完中饭才出去的,她先去菜店和肉店买了不少的新鲜蔬菜、水果、鸡鸭鱼肉,她又雇了几个伙计用箱子抬食材。
绿茶领着几名伙计,确定了后面无人跟随后,绿茶按照约定闪进了那个小巷。
此时已经正午,天气格外炎热,路人也都回家休息了。绿茶到的时候,公孙琼与蛮榼已经等在那里了。
“久等了。”绿茶抱拳道。
绿茶让伙计在箱子里放了隔板,公孙琼和蛮榼就一人藏在一个箱子中。
“几位兄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绿茶陪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装满银子的荷包递给几名伙计,“只是,今日之事······”
“好说好说,姑娘放心,哥儿几个都是有职业道德的。”伙计笑呵呵的收下了银子。
“那走吧。抬到丞相府。”
“好。”
伙计抬着大箱子,跟着绿茶来到了丞相府,家丁见到两只大箱子也没多问,因为绿茶出去的时候已经和门卫打过招呼了,
一行人穿过大院来到了江泠的川穹园,绿茶指挥着伙计把箱子抬到了厨房,厨房还是比较安全的,园子里没有其他的厨娘,平日里只有她会来这个小厨房做饭。
伙计小心的放下箱子后就很自觉的走了。
绿茶紧张的盯着门口,敲了敲木箱道:“先委屈二位一下,此时叶连翘应该还在和公子一起吃饭,等她走了,我再来叫你们出来。”
绿茶听到箱子里敲出的回应后才离开。
太阳相当毒辣,知了很讨人厌的黏在树上叫个不停,让人燥热的心更加烦乱了。
绿茶正想推门进去看叶连翘还在不在,就听到屋里传来叶连翘的声音:“阿茗,今日你生辰,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看这玉佩可还合你的意?”
“礼物太贵重了,江某受不起。”江泠冷冰冰的回应。
叶连翘也不理他道:“来,阿茗,我给你带上。”
叶连翘说着,就把手放上了江泠的腰,摸了一把,然后才慢吞吞的把玉佩绑在江泠的腰际:“阿茗,你绑了我的玉佩,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绿茶在外面听的恨到牙痒痒,心里不住的暗骂叶连翘。
叶连翘挑逗完江泠,就留下江泠一个人黑着脸站在那儿。她推门出去,看到绿茶站在门口,自然就知道绿茶全部都听到了,她也不害臊,又对绿茶说:“绿茶,晚宴好好准备。”
绿茶面上欠了欠身送她离开,心里头早就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千刀万剐了。
“绿茶,事情办的怎么样?”
绿茶走到屋里关上门,这才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屋里很凉爽,叶连翘给江泠送来的有冰放在屋内降温。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现在在厨房里。”
江泠不去接绿茶的话,推开房门直奔厨房。看到那两口大箱子,江泠顿时就清楚了人就在这里面。
就要见到你了么,墨荷?江泠心里满是掩不住的喜悦、激动。
江泠推开箱子,绿茶也帮忙把上面的菜搬下来,下面的隔板慢慢显露出来。
掀开隔板,公孙琼和蛮榼从箱中跳出来,
由于天实在太热,箱子里又闷热不通风,公孙琼和蛮榼早已经汗如雨下了,想到江泠还未见过蛮榼,公孙琼就连忙向江泠介绍了蛮榼。
公孙琼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沾在脸上。
二人久别重逢,都很开心,静立相视,嘴角都绽放出来久违的笑容。
江泠一拉公孙琼,公孙琼就毫无防备的撞上了江泠坚实的胸膛,江泠一手放在公孙琼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公孙琼的腰,好似要与她融为一体一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绿茶愣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还是蛮榼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拉住绿茶的衣袖,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公孙琼想到那晚江泠醉酒后抱她的景象,不禁调侃道:“阿茗,你,又喝醉了?”
“嗯,我醉了,被你的笑给迷醉了。”
那边被蛮榼拉走的绿茶,闷闷的坐在池塘边,自己又一次把王爷送到了别人怀里,她好难受,以前,王爷对她那么好,什么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什么烦心事都会对她说,她伤心难过时,王爷得闲了还会去安慰安慰她。可是,可是王爷现在不爱说话了,这也就算了,他,他还把心交给了女人。王爷,你真的不懂绿茶的心思吗?
“扑通,扑通”的水声扰乱了绿茶的思绪,蛮榼向水里扔了几颗石子,坐在绿茶身边:“绿茶,你有心事?”
“哼!有心事又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绿茶别过头去。
“怎么,主子们高兴了,你却在哪儿伤心呢?”蛮榼故意打趣道。
“要你管!”绿茶气呼呼的站起来去做事。
“哈哈哈”蛮榼大笑着,又打了几下水漂。
转眼间,太阳西落,叶连翘也快来了。
“墨荷,东边由几个房间空着,你和蛮榼先去住下,叶连翘并不会去。我们慢慢商议逃离之事。”
“好。”
戌时,酒席备好,叶连翘准时的來川穹园赴宴。
酒宴设在池塘不远处的石亭中,夜晚夏风刮起,也是颇为凉爽的。
本来就是假的生辰,江泠并不重视,穿的还是白日里的那件衣服,倒是叶连翘精心打扮了一番,秀发尽数盘起,插了步摇,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十分好听,衣服是纱制的,薄如蝉翼,身材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力,脸上扑粉、涂脂、一样不少,还细心地在额上画了一个精致的梅花妆。
“阿茗,你看美吗?”叶连翘妩媚的用手指点了一下江泠的肩膀。
江泠不去看她道:“吃饭吧。”
“来,阿茗,我,敬你一杯。”叶连翘拿酒壶向自己的酒杯中斟满酒,举杯抬头,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喝太快了,透明琼汁从叶连翘的嘴角流出,滑过玉脂般的脖颈,汇聚到诱人的锁骨上,不动声色的引诱江泠。
可惜江泠早已心有所属。
江泠举起手旁的茶杯道:“叶小姐,江某不会饮酒,今日只好以茶代酒。”说完也将茶水一饮而尽。
“无妨的,今日是阿茗的生辰,你开心就好。”
酒过三巡,叶连翘道:“阿茗,我自幼学舞,我为你舞上一支助助兴可还好?”
说罢,叶连翘离了座位,走到桥上,在皎洁的月光下起舞,一路旋转着,舞动着从桥上一直舞到江泠身边,风时不时的掀起她的裙摆,让她的腿也时不时的暴露在江泠面前。
绿茶服侍在一旁,心里暗骂了叶连翘无数次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