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妹妹梦游的问题,花江夏树在很多方面都会依着她,但该强硬时他也不会听之任之。
所以关于风间冬雪搬过来这档子事,花江夏树一锤定音。
而妹妹不吃饭的威胁花江夏树没放在心上,以前她也说过不少。
反正,妹妹饿了就会吵着要吃饭的。
……
下午放学后,由于风间冬雪要搬家,花江夏树就跟着去帮忙,春日野樱还在生花江夏树的气,自然不去。
“学姐,你不是本地人吗?”路上,花江夏树问道。
“不是,我家在神户。”风间冬雪回道。
“哦。”花江夏树短暂沉默了一下又问,“那学姐为什么要从神户千里迢迢地跑来东京上学呢?”
“因为我这个毛病啊,待在熟悉的地方,总有人会知道这点,来到异地就不会了。”
“也是哈。”
花江夏树再次沉默。
风间冬雪侧头看了花江夏树一眼,也沉默了,心思却很活络。
花江同学不擅长聊天呢……
风间冬雪有时就很疑惑,不擅长聊天,形象也不好,花江夏树为什么会有勇气去跟那些漂亮的学生告白。
来自妹妹的力量?
还有,既然是找个工具人,为什么不随便找一个?
据好事者调查,花江夏树告白的对象有三个要素:学姐(年龄比他大),漂亮,大。
这些要素跟春日野樱梦游有什么关系?完全没有好吧!
“花江同学。”想不通的风间冬雪忍不住开口轻唤。
“嗯,有什么事吗?学姐。”花江夏树收回看天空的目光。
“你是熟女控?”风间冬雪直白地问。
“咳咳。”花江夏树疑神疑鬼地四处看,还好风间冬雪声音不大,没让路人听到这句话。
“学姐啊,在大街上就不要讨论这种私密的问题了,很让人脸红的。”花江夏树说道。
“小声点就好了,你真是熟女控?”风间冬雪再次问道。
“额,应该不算吧,学姐难道觉得自己是熟女吗?”花江夏树反问道。
这让风间冬雪脸一红,否决道:“当当然不是了!”
“那我应该不算熟女控吧。”
“嘁,说得好像你喜欢我似的。”
“没错,我喜欢学姐。”
“呵,你这叫喜欢?你只是想给你妹妹找个保姆!”
“不啊,保姆这只是顺带的,我会负责任的,不然我为什么要找漂亮的……哦,硬要说的话,我是颜控。”
“是颜控的话你为什么不喜欢你妹妹?”
“她是我妹妹啊,我怎么会有你说的这种喜欢。”花江夏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好,既然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地方?”风间冬雪知道花江夏树其实不喜欢自己,谈论着这种私密话也很大胆。
“大吧。”
“呵呵,说好的颜控呢?”
“脸大。”
“西内!”
聊了一番,风间冬雪更确定了,花江夏树没有让她喜欢的点。
这人太难以捉摸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哎,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风间冬雪的决心再次产生了动摇。
……
风间冬雪租房内自己的东西不少,生活必需品齐全,甚至还有锻炼器材,总之光凭两人是没法直接带走的,所幸就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
两人就负责把能打包的打包好,忙到黄昏才打包完,再目送搬家公司的货车将东西拉走,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呼~接下来,该整理别的了。”风间冬雪若有所思地看着花江夏树。
花江夏树第一次做这么累的活计,现在已经累得躺倒在地板上闭眼小憩,汗水濡湿了他的头发。
为了凉快一些,花江夏树把额前遮住眉毛的头发往两耳边置去,无意间第一次在风间冬雪面前露出了全貌。
“明明长得不赖啊……”风间冬雪走到花江夏树脑袋旁边,蹲下近距离打量着花江夏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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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风间冬雪远离了一些,唤道:“花江同学,走了。”
“嗯~”花江夏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好的,学姐。”
风间冬雪走在前面,花江夏树在后一个身为缀着,四处乱看时发现不是原来的路。
“欸,学姐,我们这是去哪?”
“理发店。”
咻~
花江夏树转身就跑。
风间冬雪可是练过的,哪能让花江夏树跑了,反手一把就抓住了他。
“是我要剪头发,你跑什么。”风间冬雪白了花江夏树一眼。
“哦,早说嘛。”花江夏树抹了把冷汗。
“你很怕理发?”风间冬雪奇怪地问道。
男孩子怕理发是什么鬼。
“不怕,我只是很珍惜我的头发。”花江夏树一甩头。
嗯,很飘逸,还有股自恋的气息。
“女孩子说这话我还信,你嘛,可能有毛病。”
“学姐,发到要时方恨少啊,在我还没有成为社畜前,请让我保持着着浓密的头发,不然三十岁可就没头发了。”
“哪有这么夸张!”
“真的没有夸张,学姐,你见过我的父亲大人吗?”
“没有。”
“我跟你讲,我的父亲大人在我十岁时头发浓密,而现在,父亲大人是个光头。”
“嘶~真的假的?”
“不信我回家拿我家每年过年时的合照给你看。”
“好,哦到了。”风间冬雪一指近在咫尺的理发店。
“那学姐你慢慢剪,我在外面等你……诶学姐你干嘛!”花江夏树惊叫。
“理发。”风间冬雪面无表情地拎着花江夏树后衣领进了理发店,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对着理发师大叔道:“大叔麻烦给他理个发,随便剪剪,留个寸头吧。”
“我不要!”花江夏树使劲挣扎但身子纹丝不动。
风间冬雪看他手脚乱动,觉着理发师不好操作,找来线将他手脚困住,顺道抓块海面堵住嘴。
一旁理发师看得目瞪口呆。
“麻烦了。”风间冬雪客气道。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理发师谄笑道。
风间冬雪知道对方可能把自己当做了极道大佬的孩子,也没解释。
理发师开始为花江夏树理发,动作谨慎而细致。
而花江夏树看着自己留了好久的头发一绺一绺地往下掉,那表情,咳咳,用个不恰当地比喻,就跟净身房新来的太监看着自己的宝贝被砍掉时的表情一样。
简而言之,被剪掉长发的花江夏树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