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千凝察觉到叶天绝的异样,抿嘴一笑,“叶天绝,你跟当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恩?”叶天绝关闭天眼,很平静地道,“可能是因为我坐了几年牢吧。”
柯千凝微微一愣,“哦?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过这种经历。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从阴霾中走出来的。”
叶天绝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我可没这么软弱,你看看,他们当中有一半以上的人连话都不敢跟我说。”
这时,一个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叶天绝后,当即皱了皱眉,十分霸道地道:“你去后面坐,这个位置归我了。”
叶天绝仔细观察着青年,此人名叫齐文宣,肤色很深,个子不高,却目中无人。
据说他父亲是辽平县仓阳镇的二号人物,家境殷实,所以才会如此跋扈。
“滚一边去,别来打扰我!”叶天绝冷漠地说道。
齐文宣愣了愣,他自认他在班上还是很有面子的,叶天绝这小子居然敢和他顶嘴?
他当即冷笑一声,“就你这种劳改犯,还有脸来参加这种同学会?你的未来一片黑暗,来这里完全是自取其辱,你配坐在柯千凝的旁边吗?”
叶天绝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这么说,你的未来很有希望?”
齐文宣傲然一笑,“当然,我也不瞒你,我靠着我爸的人脉,马上就要去铁路局当领队了。”
“不出三年,我就能坐上局长的位置。至于你,一个劳改犯,没有什么学历,找工作都很困难,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还是个问题呢。”
叶天绝斜睨着他,说道:“我懂一点风水,你这面相一看就是要大祸临头了。而且,你爸爸的工作,很快就要被你给弄丢。”
齐文宣冷笑一声,“你少在这信口雌黄,有意思吗?”
对于叶天绝的话,齐文宣一点都不相信,觉得他是在乱说的。
“既然这样,我就证明给你看。”讲罢,叶天绝拿出手机,拨通了秦乐文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叶天绝开门见山地说道:“文哥,我要检举仓阳镇的二号人物。”
秦乐文愣了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天绝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将他儿子送到了铁路局,还许诺说用不了多久,就能让他儿子当局长。”
“哦,还有他那儿子全身都穿名牌,一只表,少说也要几十万,我不觉得一个镇上的二号人物,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消费。所以,他贪污的可能性很大。”
秦乐文为人刚正不阿,几十年来没有一分一毫的贪腐,在他眼里,百姓的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此刻听到叶天绝举报的这个仓阳镇二号人物这么猖狂,他立刻暴跳如雷,道:“多谢叶老弟检举,我这就派人调查。”
结束通话后,齐文宣目瞪口呆,瞪着叶天绝,问道:“你和谁检举的我爸?”
“辽平县的县守。”叶天绝随口回答。
齐文宣微微一怔,然后便冷笑道:“辽平县县守?你倒真会说大话,你怎么不说你找到的是市首呢?”
齐文宣自然不会认为叶天绝跟辽平县的县守有什么关系,叶天绝可是劳改犯,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叶天绝微微一笑,说道:“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你父亲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
齐文宣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当即心里有点怂,难道叶天绝没说谎?
叶天绝不再理会齐文宣,自顾自与柯千凝聊着天。
与此同时,齐文宣的电话突然响起,对面的中年男声愤怒地咆哮道:“小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都传到县守大人的耳中了。”
“你个王八蛋,上面让我接受调查,我到底是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兔崽子的!”
齐文宣傻眼了,辽平县的县守竟然开始调查父亲了?
难道说,叶天绝真的跟辽平县县守相识?
齐文宣面色苍白,瞪着叶天绝,根本就没有注意听自家老爸说的话。
他想了想,忽然一咬牙,鼓起勇气,来到叶天绝面前,而后“轰”地一下,跪在地上,“叶天绝,我错了,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不该让你给我让位置,也不该嘲笑你。”
“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求你放过我爸。”
叶天绝轻笑一声,道:“我们在高中时没有任何交情,充其量只是一个普通普通同学关系,你是不是闲的无聊,非要特意来我这找存在感?”
齐文宣都快哭了,他哀求道:“叶天绝,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父亲。”
“这件事,得等最后有了结论再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要出现在我身边三丈之内。不然的话,你爸的位子就坐到头了。”
叶天绝平静的说道。
“我……我现在就滚,希望你能帮我父亲美言几句。”齐文宣说着,赶紧退后几步。
“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叶天绝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你怎么来了?”待齐文宣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后,叶天绝才扭头对柯千凝问道。
柯千凝也被叶天绝刚才的表现给惊到了,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淡淡一笑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昔日的老同学。”
叶天绝想了想,忽然开口道:“你如果有困难,可以跟我说,咱们是同学,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竭尽所能。”
柯千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出什么问题了?
她美目流转,打量着叶天绝,问道:“真的假的?你真的肯出手?”
叶天绝看着她,说道:“当然,比如有人对你施展蛊术,或者其他手段,我都能帮你解决。”
柯千凝神色一动,有些惊讶地看着叶天绝,问道:“你看出来了?”
叶天绝轻轻点头,而后又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咱们可以到僻静的地方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