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认知,拿刀的手,微微颤抖。
江肥点点头,无奈地说道:“你那个小学生似的演技,任谁都猜到了吧。”萧岭此刻也是有些蒙圈,一直以为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切,谁知道他才是那个陪着演戏的。
没意思。他只好利落地手起手中的匕首,把它重新丢回戒指里。既然他已经料想到了所有,那么这一步架刀威胁自然也是不出他所料了。既然如此,那举着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想说自然能知道,不想说的话就是到死应该也无法撬开他的嘴了。
那江肥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跟那个小孩子,早都对我起疑心了,所以刚才你过来扶我的时候才会不小心把我的衣服给掀起来吧。”
萧岭见事情已经暴露在他的视野里,遂也大方地承认了下来:“没错啊,是啊。那你讲不讲呢?”
江肥看着他的目光此刻却蕴含着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他渐渐地低下身子,双腿曲起蹲在了地上,抬头看着萧岭回答道:“我确实是江施的哥哥,我和你们讲的与江施之间的故事全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只是中间少了一部分而已。再怎么不济我也不会拿我弟弟开玩笑。”
萧岭点点头,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睨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秘籍根本就不是什么从天而降的。从小到大江施就永远都强我一头,明明我是哥哥,所有的风头却都被他给抢尽。看不出来吧哈哈,其实我们是同卵生双胞胎呢。但他比我长得好看,从小成绩就比我好,性格又比我好,村里的人都喜欢他。”他说着说着表情多少变得有些狰狞。
“我活在这种光环之下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所有人都把他和我做比较,说我从小到大整个人就是阴沉沉的不爱讲话,以后肯定也没出息。最可笑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他的眼泪在不停地往下掉,那对眼皮本就多少有些骇人,这副场景更是让人直汗毛倒立。
萧岭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
江肥惨然一笑,说:“他那个很恩爱的女朋友啊,原来可是我的呢。那个女孩子一被我带回家就给我发了好人卡,其实就是和那江施在一起了,这种狗血的情节全都发生在了我身上,我都不明白我存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所以啊,这个时候就有那么一个人,给了我一本秘籍,让我不停按上面修炼,他会教我变强的。一开始我只当他是神经错乱罢了,却想不到他有百步穿杨的本领,当下也就相信了他,开始练起那本功法来。我只有一件事情骗了你们,那就是其实我这皮肤是因为练了这个功才变成这样的。”
萧岭闻言心下没有一点震惊,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说到重点。不过他倒是蛮同情他的遭遇的,什么鬼运气,什么好事都能让他给碰上了。他只好做出一副同情地样子,开口问道:“那人是谁?”
江肥闻言却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这个人从来没有向他说过关于他自己的任何事情,只是在默默偷偷地教我如何修炼、如何变强。”
萧岭这才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投向正若有所思的大头。大头感受到他的视线,遂抬起头来分析道:“据他的话来分析,这多半是一个有组织的活动,很有可能有一个这样的组织,专门教授失意人类邪门歪道,让他们堕入魔道。”
萧岭闻言脸色也沉重了起来,起先还以为是个人对魔道有些什么兴趣之类的,倘若如今真的发展成了某个组织,那现在除去这个组织便是刻不容缓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构造,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甚至也没有人知道现在这个组织究竟壮大到了什么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三人成虎。可你是不是成为虎的人呢?这个问题没人知道,也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地答案。假设那传播魔教的组织越发壮大,甚至此时已经在民间壮大到了一定程度的话,那它甚至有可能成为很多人心目当中的圣教啊。
萧岭看向仍然盘腿坐着的江肥,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仅仅对于他个人。他出声问道:“等下我们出去你出去吗?”只见江肥点点头。
萧岭继续问道:“那我可不带一个即将死掉的人去我们的人间,真是白费力气。”语气有些生硬,但出发点明显是好的,还特地按着大头的头,强行点了点头。
江肥见状知道他终于忙完了,有时间唠嗑了。连忙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他抢了我媳妇,所以我和他之间一直都处于僵化的状态。上十年经那血藤蔓一劫,这才发现了一些他的秘密。”
他目光里露出了极大的怀念,接着补充道:“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他每天晚上都偷偷地为自己多点一小时煤油灯来照亮自己的书本,接着继续看。他的性格也根本不像大人们讲得那样阳光活泼,就像他对于我的爱从来都没有讲出,就算我再怎么看他不顺眼,再怎么欺负他,他都有一千个理由为我而开脱。”
“但这些其实我都不以为意。不就是日常嘘寒问暖吗?我也可以啊,可是他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为我挡住了那致命一击,变成了一具躺在地上的水晶尸体。”他的表情又变得凌厉起来了,萧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淡淡地保持着神秘。
江肥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再信我了,但我给你们讲个很重要的事情。”他对着刚刚才远去的萧岭轻轻招手,示意他回来,又些话想对他说。
萧岭看见他的手势,马上就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身对着江肥问道:“怎么了这事,不能所有人一起听吗?”
江肥闻言却是严肃地摇了摇头,回答道:“确实不可以。这件事情有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