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岭的英姿勃发,大头武道会可谓大火了一把。大头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高兴得好几天都没有吃饭:它实在不喜欢这个名字,狻猊可不就是它的名字吗?为什么要给它取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大头?它头大吗?这下好了,这个难听的名字竟然火遍天下,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张丰今天也来武道会找他了,只见他站在武道会的最高层,俯瞰着整个武道会。张丰看不透他此刻在想着什么,于是从内袋里拿出一包进口烟,递给他,他的沉思突然被打断,淡淡看向来人。
萧岭拒绝了张丰给的烟,“这种烟太冲了,抽出来。还是习惯了这个。”说罢便踮踮脚,用皮鞋轻轻敲地,从西装裤里拿出一包烟,自顾自的就吸起来了。他舒服得眯了眯眼睛,仍旧凝视着这一片土地。
张丰也学着像他一样,点起一根烟,双手撑在栏杆上淡然俯视着下面,余光却仍然在萧岭身上,这个小子只半个月左右不见,气质便越发沉稳了。
片刻之后,萧岭便轻轻开口道:“这里也有你的一半钱呢。”他一愣,好久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当下便无奈地回答道:“别见外,我的就是你的。如果你想,我可以资助你对这个武道会进行扩建,将来甚至如果发展的好,还有可能成为上市公司,形成一条……”
话还没说完萧岭就出声拒绝了:“不需要,我的武道会需要的是精英是人才。它不会成为我捞钱的工具。”萧岭淡然开口道。
突然被还口的张丰心下一阵惋惜,这个武道会目前还没有开张就已经名声远扬,至少目前来看它的前景还是极为广阔的,甚至如果经营得好,用来大赚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他居然拒绝了。张丰不禁摇摇头,真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不带功利性的看东西。
萧岭却又开口解释道:“或许你现在会认为我是孩子气,是不懂事。可怎么说呢,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小理想吧,我会教他们所有赵家的内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反正他们加入了这个武道会,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他们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去用他们来捞钱,更不会去强迫他们做一些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做的事情。”
张丰只好无奈地颔首,尽管他现在理解了萧岭的想法,但内心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反对,毕竟那可是相当于放弃了一大笔钱。
张丰走后,萧岭仍久久地伫立在楼顶,他怀里的大头出声问道:“你就这样放弃了一大笔钱,不会后悔吗?”萧岭摸摸它的毛,答非所问道:“以后可得委屈一下你跟着我受苦了”
大头像个傻白甜一样笑嘻嘻。它突然出声说道:“最近我的封印好像有些松动了,想闭关几天,冲一下子。”萧岭沉声应好,便抱着它走下了楼。
一下楼诗仙就将他团团围住,只见诗仙手里拿着个馍馍,兴高采烈地往他手里塞,萧岭本不想接下的,但又不忍伤了他的心,于是便顺手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后便像模像样地啃了一口。
诗仙见他吃下馍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咧着嘴对他说道:“嘿嘿,会长吃下我的馍馍了。”他拍着手,又凑近他,笑嘻嘻地喊道:“馍馍里头放了痴情散,日后会长就要对我死心塌地痴心不改了哈哈哈!”
萧岭和他怀里的猫都惊呆了,大头看了看他手中的馍馍,沉声开口道:“没事,里头是些香灰。我看他好像神色有些癫狂,又没有着迷的迹象。”说罢便沉吟着给出一个分析:“ 他应该是疯了。”
“疯了?!诗仙原先那么成熟稳重一人,昨天他嚷嚷着会长房里进歹徒时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可来寿海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来寿海就疯了?”一个兄弟开口说道,闻言,所有人注视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诗仙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萧岭也没有想过他手底下的兄弟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虽然说和他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接触,不像小鱼他们,如果他们疯了,他可能也会跟着一起疯了。此刻面对着诗仙的癫狂状态,他却可以冷静下来进行分析。
有人提出观点:“先从诗仙疯了前最后一次去的地方来开始分析吧。”
既然诗仙是从昨天开始发现出不对劲的,那他变疯的事情就应该从昨天往前推,起码也应该是前天大前天。
他又细细地思索了一遍,关于这件事是人为的可能性最大。所有弟兄都刚来寿海市不久,就有一个人遭受如此劫难,这等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调查清楚的。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其他英雄的人身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查清迷团,好消除兄弟们心中的疑虑,以免互相猜忌,搞的人心惶惶。
思及此,他连忙带了一队兄弟把诗仙送往医院,另一队也开始着手调查诗仙没疯之前在寿海的去向和动作。
他们把诗仙送到医院后,诗仙对医院有着极大的恐惧,拼死抱着萧岭的大腿,求他不要走,萧岭被他哭得毛骨悚然,又不好意思强行扒开,只好硬着头皮安抚着他的情绪。
诗仙渐渐哭累了,终于快要睡着了,但当医生们想要过去将他和萧岭分开时,他又瞬间炸毛,甚至还拔出身上防身用的小刀,想要刺死医生和护士。
萧岭无奈只得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用眼神示意着诗仙背后的医生,医生接收到来自萧岭的眼神,连忙把准备好的镇定剂往诗仙身上一扎,那么大个汉子,登时就倒下了,萧岭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萧岭等人安顿好诗仙以后连忙往回赶,他怀中的大头此刻神色凝重地对他说道:“快把我放你房间里,我准备好对封印进行突破了,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处于闭关状态,会像冬眠一样。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别把自己给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