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的病人
这也没到开业时间啊,可能是急性病?
他疑惑,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一开门,他就看到一个富态但是面色憔悴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神色焦急,眼眶微红,感觉到老人从自己身上微微下滑了一些,他又连忙用力将老人往上背了背。
“玄医生,救救我爹,他脑袋里的肿瘤突然恶化了!”正在拍门的中年看到少年老板开了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先进来说,怎么回事?”玄长生连忙让开了身,招呼张小五过来帮忙。
他有伤在身,行动还不是特别方便。
张小五过来将老人抱到了沙发上,这医馆穷得没有手术台,不过玄长生相信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他现在心平手稳。
唐倩也懂事地去拿来了各种医疗器械,玄长生则是差点条件反射召唤出菜刀,连忙忍住。
开颅不是切西瓜,把菜刀拿出来就不太好了!
中年名为张巍,玄长生认识他,在SJ市开房地产公司的,在整个洛阳城都是榜上有名的富豪,不过后来据说公司遭人算计,倒闭了。
欠了几万元,老婆也跟一个富二代跑了。
虎落平阳。
家中有一位神志不清老父,一个七岁还在上小学的儿子,过得挺艰难的。
前妻联合富二代把他告上了法庭,要他支付离婚赔偿,又让他欠了好几千。
现在已是中年的他精力体力脑力都跟不上时代了,挫折和重担压垮了他的腰,对开公司心灰意冷的他在村里搞起了种植和养殖,倒也够每天生活。
不过经常有催债的在他家门口骂,骂他被带了绿帽子,骂他儿子没有妈,骂他爹是个傻子……
欠债的人,过的不容易。
他们一家犹如路边野狗,村里人看到都是直皱眉,更有尖酸刻薄的直接出言讥讽,丝毫不念当初人家功成名就,给村子造桥造路的恩德。
玄长生养父母还没失踪的时候,倒是经常帮助他家,可是很多年过去了,他家还是依然没有起色。
养父母失踪后,玄长生倒是给老大爷看病看了有些年头了,顽疾,难以根治。
每次治病都收极少的钱,几角钱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他倒是有好久没遇到他们家人了,也没听到催债的跑上门来骂了。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过的依然不是太好。
富贵的外表还在,可气质,却是一点都没了,已成众人。
这是玄长生在看到中年人几秒内总结出来的信息,他发现,羊皮卷对提升思维能力有很大的帮助,至少医生序列是这样,思维敏捷了许多,观察力也变得细致了。
“玄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爹!钱我会想办法的,救救他,张叔给你跪下了!”张巍上来抱住玄长生的胳膊,“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张叔,快起来,钱什么的不重要,你先到一旁等,张爷爷的病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的。”玄长生连忙扶起张巍,伤口却因为用力开了线,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可玄长生硬是表情如常,哪怕后背衣服因疼痛而瞬间被冷汗打湿。
“玄医生,求你了,大医院去不起也来不及了,我就这一个爹了,就这一个爹了,我儿子被我前妻拿去……”张巍说到这直接哽咽了,玄长生则是因为用不上力扶不起他。
好在这时候有唐倩小天使。
“张叔叔,您先起来,让我们老板来去做手术,放心吧,爷爷会没事的。”唐倩放好医疗器具,走过来帮忙。
她蹲下身子,将张巍的手从玄长生腿上拉下来,握在手中,用最简单的的话语配合温柔的声音,瞬间抚慰了早已是千疮百孔的中年的心。
玄长生见状,默默在心里夸了一句唐倩,就去给刀具消毒。
没有手术台,设备也匮乏,只好让张小五充当固定工具,来按住老人。
艹!没有麻药!
玄长生陡然想起这件事,平常这一小破旧医馆也不动手术。
如果昨天晚上不算,这次是第一次动手术。
“小五,考验你力气的时候到了。”玄长生只能期待张小五能让事情别复杂化。
病人乱动手术可怎么进行?
“我尽力,老板。
“你手术能行吗?”最后这句话是张小五轻轻问的,他老板会不会手术他还不知道?
连只鸡都没杀过!
“不知道,没办法了,来不及了!”玄长生看到老人起色很不好,气若游丝了已经。
刀具已经消好了毒,老人的手脚基本也被捆住了,张小五使出浑身解数让老人保持不动。
事不宜迟!
玄长生直接拿手术刀朝着老人头颅切去。
刚划开了一个两三厘米的切口,老人就痛得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的头在不停地乱动,已经有一刀切得稍稍偏差了几毫米了。
“张小五,把手塞他嘴巴里,别管他身子动不动,按住他的头!”
张小五连忙照做,被牙齿咬的痛楚从胳膊上传来,让他的表情特别酸爽,像一朵盛开的野菊花。
玄长生抓住机会继续手术,头颅上的切口渐渐变大。
另一边,唐倩扶起了张巍,给他倒了一杯水,又给他递了纸巾。
张巍这么多年的心酸苦楚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难,那一年前,有人来上门讨债,我一看,这不正是我前期后来嫁给的那个富二代么!
“人家有钱有权,直接带着一帮社会上的大哥,家里的门直接给我拆了,我那恶毒的前妻,还把我儿子小栗从小学门口直接接走了,说是拿去抵债。
“我那时候一边报井一边四处找啊,住过桥洞,翻过垃圾,最后甚至想卧轨。后来我听到村里人打电话来,说是我父亲知道孙子丢了,一急之下上了吊,好在发现得及时,人没死,就是脑子里有血栓了。我就连忙往家赶。
“说到这还得怨我那个该死的前妻胡作菲,她故意让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张巍握着纸巾和水杯的手攥得很紧,眼睛红得仿佛能滴出来血一般。
“我父亲原本脑子里就有肿瘤,这么一弄病情恶化更快了,我到家没几天,他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张巍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凄苦,直接崩溃。
泪光中,他看到了玄长生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黑红色的,满是仿佛有血液和眼睛在其间流动的裂纹的菜刀!
Ps:关于医学手术啥的,大家看个乐子就行,架空的,别带入咱们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当他们人体构造跟咱们不一样就完事儿了。井察也是这个原因,怕被封,不敢写,只好用谐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