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深渊以北八十里处,茂密的森林中,玉面邪君带领着一只魔教鬼魔的部队,正在小心地行进着,周围毫无人烟,玉面邪君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此刻他手中正捧着一个酒坛似的器物。
按照方位的测算,应该就是这里了,玉面邪君停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他站的地面的位置,与地下七百里的一个位置刚好对应。
玉面邪君让众人散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酒坛,然后慢慢地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
只见那些液体无色无味,仿佛清澈的泉水,但这些泉水一落到地面,就瞬间引起了剧变。
此刻地面仿佛成了冰雪,而那滩泉水仿佛就是火焰,那滩泉水接触到的地面,迅速融化,眨眼间就融化出了一个深坑。
而且那滩泉水还在不断向下坠落,所到之处,坚硬的岩层随之融化。
玉面邪君看了看那不断加深窟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九婴那老怪的毒液还真有用,不用过多久,这里就会打开一条通往地底的深井。”
“是时候通知无常天和魔尊下去了,魔教的大军也应该做好准备进入地底。”
玉面邪君看着远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七曜同盟根本就没发觉他在这里的动作,很快,魔教的人马都会在六百里深的地底提前做好准备,而迎接七曜同盟的,将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
人心险恶,也真是可怕,陈空原以为施计可以全身而退,没想到月罗辉还是派了二十名士兵追杀过来。
陈空不得已了解了这二十条性命,虽然是在自己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出手,但气运的影响还是存在。
接下来的路途,陈空都感觉到心情阴暗烦躁,幸好一路有聂如雪等人的相伴,情绪才有所恢复。而且更值得高兴的是,烛龙深渊已是近在眼前了。
“按照地图,前方不远就是烛龙深渊了,”疾同看着远方道。
“但前方好像并未有何不同,”陈空道。
疾同笑道:“烛龙深渊直达地底数百里之深,只是向下延伸,但在地面附近,远望去的确是看出什么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头顶上十多道声音猛然飞过。只是一瞬间,十多个人就向后降落在了陈空等人的身前。
为首那人粗眉大眼,长得相貌堂堂,气息分外威严,身后跟着的十多人,看上去也是个个身手了得。显然他们刚才都是使出御剑术飞来的。
为首那人见了疾同,直接就笑着走了过来,道:“疾同师兄,多年不见,你当初可是实力不凡,怎么现在居然坐着个马车前来了。”
疾同苦笑了一下,道:“文凛师弟,八年没见了,至于我现在的情况还真是谁来话长啊。”
陈空一听,顿时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之前在路上疾同不断向他讲述灵羽教的情况,灵羽教四位长老当中,有位就是叫许文凛,想必就是眼前此人了。
陈空知道,许文凛也算是灵羽教当中的后起之秀,与陈空的父亲可以说是认识许久,两人的关系也曾经十分密切,以前许文凛曾陈远风尊称为大哥,因为陈远风昔日实力出众,在练功时对许文凛也城多有帮助。
许文凛为人非常刻苦,所以一直一来可谓进步神速,所以也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灵羽教现在的四大长老之一。
许文凛听了疾同的话,忙笑道:“师兄,刚才只是开玩笑,你的情况百丈禅师和顾掌门都派人说与我们听了,只是如今大难当头,大家都忙着赶往此处,又不知道你一路上的位置,所以才没派人来接你”
疾同道:“本来就不必为我太过劳师动众,只是你们都是御剑飞来的,怎么还是跟我们走陆路的差不多时候到达?”
许文凛叹了口气,道:“这也是说来话长啊,魔教如今在沿路天空布置了众多叫魔云的鬼东西,只要是七曜同盟的弟子在天空上御剑飞过,都会受到袭击,我们也是兜兜转转了好久才赶来的。”
许文凛接着道,“前面不远就是七曜同盟设立的营地了,我们先到那里在闲谈下如今的局势。”
许文凛正欲拉着疾同向前走,这时疾同忙指着身边的陈空,道:“文凛,这位是远风的儿子,陈空。空儿,还不快拜见师叔。”
陈空忙拱手施礼道:“拜见师叔。”
“哦,好的,严当,这位是小师弟,你们互相熟悉一下吧。”许文凛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连看也没看多陈空几眼,便继续拉着疾同往前走去了。
当年陈远风作为前辈,对许文凛也是多有提携,但如今许文凛的反应却是如此冷淡。难道父亲真的做了背叛七曜同盟的事,以至让许多昔日的师兄弟至今也难以释怀?陈空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太看重人情冷暖这些事。
一个少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这人正是严当,作为许文凛门下的弟子,严当也可谓颇具潜力,现在已经是最高阶的五阶弟子,随意虽然如今修为不高,但也算是一个奇才,所以颇受许文凛的看重,一直带在身边培养,关系甚至比许文凛门下的护法和堂主,还要密切。
严当长着细小的眼睛,但首先却先瞄向了陈空身旁的聂如雪,笑道:“聂师妹,一路走来辛苦了吧,其实下次出行。你还是应该找个会御剑术的师兄一起才对。”
聂如雪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们也没比我们早到多少啊。”
严当嘿嘿笑着,又看了聂如雪几眼,这时才对陈空说道:“这位就是陈空师弟啊,久仰久仰。”
陈空虽然一开始就对这人有些讨厌,但还是礼貌地说道:“严师兄,客气了。”
严当笑道:“你父亲的大名,我们也是早有耳闻,作为叛教者,他给我们七曜同盟带来的贡献也真是不少。”
“这是现在看你,连御剑术也不会,修为真是相当有限,应该也不会像你父亲那样,造福我们七曜同盟吧。”
旁边与严当一行的几个师兄弟立刻笑了起来。
陈空听此人的话如此阴阳怪气,竟然对自己和父亲也多加讽刺,顿时怒从心起,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