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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花猫

封天择情录 朝阁墨色 7343 2024-11-12 08:53

  “呃啊!”云离风惊醒坐起,额头上布满汗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这是做噩梦了吗,怎么什么也记不得。”云离风梆梆敲了几下脑袋,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坐着发了一会呆,望向窗户,发现已然清晨,一缕和煦的阳光正洋洋透过窗纸,落在云离风胸膛。

  突然,远处一声虎啸传来,震的茅屋嗖嗖落下些许土灰。云离风听到后却突然喜上眉梢,高兴的叫了起来:“呀,是大花猫!”迅速起身下床,开门朝山坡高出跑去,极目远眺,见山下不远处有一黄一白两道身影在激斗,其中那道黄影身形魁梧巨大,黑纹长尾,赫然是一只凶神恶煞的山虎。

  云离风咦的一声,奇怪自语道:“大花猫在跟谁打架呢,也不来找我,话说婉儿姐姐去哪了,怎么没见她,等等……呀!”云离风突然惊呼一声,飞似的朝那两道身影奔去,边跑边挥舞着双手喊道:“婉儿姐姐,大花猫,快住手,你们别打了。”

  与那山虎打在一起的白色身影便是何君婉。

  她昨晚盘踞树下,乘着月色练功,直至日月交替后才收功息气。在山崖驻足赏景,想到此番南下寻亲无功而返,心里暗暗伤感惆怅,望着那相依而偎的双剑,心中暗暗想到:“不知他们是不是也跟云小弟爹娘一般相爱呢。”不禁一时间思绪万千,心杂意乱,直至日阳高照,才转身离去。

  “不知云兄弟醒了没有。”何君婉下坡走到茅屋前,轻轻敲了敲房门,唤了一声,却没有丝毫回应,于是驻足侧耳听声,修行之人一般五感超于常人,云离风虽然呼吸轻微,却也能听的出来正在酣睡。

  何君婉微微嗔道:“真是个贪睡虫。”但转念一想,昨晚他情绪大起大落,又陪自己谈天到许晚,想必是心神乏累,多睡了会罢。

  于是便轻轻走远,四处闲散等待。不知不觉间已逾百米,散到了一片谷间,稍走几步,哗然惊叹,这谷间竟开满了各式各样姹紫嫣红,奇珍斗艳的花枝,宛如进入了花仙院园,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何君婉又惊又喜,随手攀上一朵花枝观赏,却见花心颤动,缓缓爬出一只沾满花粉,憨态可鞠的蜜蜂,它似乎埋怨何君婉打扰了自己的美梦,嗡嗡绕着何君婉转悠,何君婉连忙用袖子护助头脸,边跑边嬉笑道:“啊,蜂儿别蛰我,对不起。”

  衣襟飘过,引得一片花枝乱颤,突然一阵花影飞起,伴风翩舞,竟是一群艳丽五彩的蝴蝶。何君婉哇的一声,开心鼓掌,笑靥如花,美眸流转,一时间光彩照人,艳压群芳。

  那空中的群蝶忽然下行绕着何君婉盘旋飞舞,甚有几只轻轻落在她的肩头,臂膀和指尖上,何君婉玩心大起,一动不动,待群蝶纷纷落下,盈盈一转,又惊得蝴蝶四散而飞。何君婉在翩舞的群蝶中轻摆盈转,玩的不亦乐乎,直到蝴蝶累了,纷纷飞走落入花从才作罢。

  何君婉轻挽发鬓,忽然发现额头竟微微渗出些许汗珠,心里奇怪,这才突然意识到这谷间异常,此时正值秋时,天气应该甚是凉爽才对,而此处却气温和煦,宛如春夏。也难怪这里群花盛开,一片繁锦。

  何君婉顺着花路缓缓闲散,细心观察,心里暗道:“这些花儿果然有人在照料,而这谷间气候宜人,也应该是结界或者什么法宝所致,难道是云小弟所为,但他也不像是有如此闲情雅致的人啊,还是说另有其人呢?”

  何君婉心中疑惑,又走了片刻忽然察觉周围越来越热,迎面隐隐有暖流扑上。何君婉知道必是接近了阵法核心,于是加快脚步,在越过一片花丛后,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片空地上,一颗数丈高的枫树矗立在空地中间,枝叶下方静立着一间娴雅简致的竹屋,而紧邻其边的山壁上,一个黑深的洞穴正呜呜响着风声。

  “这里竟然有人居住,为何从未听云小弟说过啊,此处离他不远,应该不会毫不知情。”

  何君婉走进竹屋,却见屋顶窗檐尘灰积厚,枯叶满地,似乎已经无人居住很久,她小心敲了敲屋门,半晌也无人应答,于是轻推房门,探身进入。刚一进屋,就被一股浊气呛到,咳了几声,捏起衣袖捂住口鼻,环目四顾。但见屋内昏暗浑浊,四周空空荡荡,只有一张草床和一柄旧凳,显然已经废弃许久。何君婉心中微微失望,摇头准备转身离去,谁知刚刚踏出房门,忽觉一阵暖风扑面,一阵清脆熟悉的铃声忽然响起,何君婉心中一颤,这不是那桃树下所系的镯铃吗,怎会出现在附近。

  何君婉大奇,闪身来到门外的空地,环顾一圈,却无半点人影。心中正疑惑之时,又是一阵热流暖风拂过,铃音婉动。何君婉侧身望向旁边山壁下的洞穴,眉目微蹙。

  “镯铃声是从那里传来的吗?”何君婉缓缓靠近洞口,小心的探头察看,却见里面一团漆黑,深不见底,宛如一张深渊巨口,让她心生胆怯,何君婉伸出手背,感到里面正往外丝丝吹着热风,心里暗暗道:“看来这谷间的热气都是从里面来,不知其中有什么古怪,要不要进去看看?”

  何君婉迟疑了一会,终于是一咬牙,决心去探个究竟,然而刚踏前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雷虎啸,穿云裂石,威势齐天,与之而随的是一阵凌厉罡风袭向背后,何君婉大惊,不及细想,左肩流光彩溢,一盘形如残月的轮影瞬间破光而出,斩向罡风,伴随着火花四溅,金铁交鸣之声,何君婉只觉月轮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巨力,势不可挡,逼得月轮嗡嗡作响,眼看瞬间就要溃散,于是弹指而出数枚星珠,嗤嗤破空向对面袭去。而那怪力之物似乎甚是警惕,闪身避开。何君婉趁机足尖一点高高跃起,翻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轻飘飘落在后方的空地上,立马看向那袭击自己之物,一见之下,顿时冷汗凛冽。

  一头筋肉虬结,威风凛凛,宛如君王之资的大虎正甩着鞭尾,在洞口来回踱步,低沉嘶吼,恶狠狠的盯着何君婉。何君婉身形还未落稳,便将身携的十三枚星珠全部甩出,嗤嗤掠空袭向那大虎,刚刚短暂的交手她已明白,此时若不倾力全付,自己性命难保。

  大虎却眼神冷傲,见星珠袭来,缓缓伏地压身,只听一声雷轰爆鸣,其足下山岩瞬间分崩碎裂,虎影残灭,何君婉只觉眼前雷光一闪,甚至来不及反应,风驰电掣之间身躯已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嘶吼,宛如死神的低语。何君婉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如坠冰窟,她缓缓看向一旁,巨大的阴影中,一对金黄的眸子斜侧睥睨,正看着她,充斥着孤傲与轻蔑。

  何君婉浑身颤抖,身侧强烈的威压让她几乎昏厥。

  “我要死了么?不行,不行!”

  何君婉猛地一咬牙,瞬间灵力激振,浑身流光溢彩,星光四射。那大虎见此突然一愣,似是记起了什么,赫然暴怒,伴随着一声惊天嘶啸,右爪猛然拍下。

  “玄晖月!”只听一声娇喝。何君婉肩头流光一闪,月轮盘身横停,下一秒却骤然扩大数十倍,宛如青天圆月,寒光凛冽之间骤然横扫,只见其周身白芒一闪,瞬若流星划月,那大虎高高跃起,落入一片花丛,身形带风,激的那一片花枝微颤,突然皆齐齐断落,跌在地上,切口宛如明镜。那大虎紧盯着何君婉,鼻口喷着出一口粗气,喉咙低沉嘶吼,利爪焦躁的在地上擦磨,激的土石飞扬,似乎显得有些警惕。

  远处,何君婉双臂横展,徐徐凌空而起,周身星彩莹莹,碎光流转,宛若辰星仙灵,月轮星珠绕身盈转,何君婉双眼紧闭,捏指成诀,周身星力瞬间入体,于此同时其身形逐渐透明,化为一道暗色虚影,而虚影内星光流动,莹莹生辉,似含万象之景。何君婉赫然睁开双眼,一道空灵威严的声音遥遥回响道:“青龙—角宿星官!”随即凌然指天,身旁的月轮与星珠飞速滑向其指尖上空,瞬间列成星象阵形,在那星阵中,一道天神虚影缓缓凝结,紫金玉冠,披袍擐甲,天威凛然。

  那大虎见此怒吼一声,雷鸣爆响,身形瞬间消失,化为一道闪雷冲向那暗色虚影。何君婉右腕反转,轻指一弹,周身数枚星珠向那雷影射去,速度威力是之前的数倍。大虎翻转腾挪,电光四射,星珠虽然命它不中,却也让它不能再欺近半步,而星阵中的披金擐甲的天神幻像逐渐凝成神形,伸手抓住背后的星宿中的一颗孤星,其在手中瞬间化为一支金色羽箭,缓缓搭上所携的神弓,张臂拉弓瞄向虎影。

  那大虎见神影已成,金色的眸子瞬间警觉,停住身形,压身蓄势,猛然仰头一声虎啸,穿云裂石,坠天摇地,于此同时一道金色天雷劈下,落在其身。周围地面瞬间土崩石碎,一阵冲击波携着雷光电影扩散开来,弹开了袭来的星珠,激的四周尘土飘扬,黄沙遍天。

  随着尘土消散,其中一道黑影逐渐显形,虎眸金光四射,额头正当一个金色圆环隐隐流转,下一秒骤然延伸扩散,宛如龙蛇游走,顺着虎躯经络延展,遍布其身。星珠凌空急射而去,而那大虎却镇若泰山,避也不避,只听“铛铛铛”数声,星珠宛如撞上精石磐钟,瞬间火花四溅,斜飞掠去,其中一颗更是轰然碎裂。

  虎影周身雷电翻腾,滋滋作响,金光流转,宛若神明。虎瞳死死盯着何君婉头上的虚像,压身蓄势,身上金光骤然暴盛,伴随着阵阵雷闪,爪下碎石咯咯作响,已然做好了决胜一击。何君婉所化的暗影单手向天,上方的金甲神将弓满弦紧,箭尖碎星萦绕,大虎双爪不断磨地,朝着何君婉嘶吼咆哮。此时山谷间灵力翻涌,一边金光辉耀,雷鸣震耳,一边星月凌空,神影威赫,二者之间灵力撕扯碰撞,花草折飞,地面土石震跳,剑拔弩张,正待出手之时,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抻臂挡在二者中间,童音清脆道:“住手!你们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何君婉一声惊呼,头上星阵神影微微一颤,缓缓虚化消失,而她周身的星光骤然闪灭,而她脸色惨白,喉头一甜,便欲喷出血来。云离风大惊,正欲奔向何君婉,却突然衣发翻飞,身侧一阵疾风掠过,那大虎瞬间出现在何君婉背后,提爪猛然击向其后背。

  何君婉想御轮横挡,但她刚刚强行收功,灵力逆冲丹田,已然身受重伤,四肢无力,经脉闭塞,那月轮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化为碎光不见。

  虎爪落下,何君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躯如残风败叶一般摇摇坠下,跌入一片花从,山虎四爪刚刚落地,便又向何君婉冲去,待到咫尺之间时,一道身影突然欺近,拦在了山虎前,云离风伸开双臂,半跪在地,死死将何君婉护在身后,双眼冷冽的望着眼前身形数倍于自己的大虎,神色坚定自若。

  大虎身形骤停,一双金黄的眼眸冷然的望着云离风,露出森白的利齿,发出阵阵低吼似是在威胁眼前之人,见云离风仍是一动不动,对其猛然发出一声巨吼,声势浩大,然而云离风巍然不动,即使鼻尖离血盆大口不足寸许,却依然神色不便,眼神坚定。何君婉委身在其后,脸色惨败,气如游丝,嘴角渗着一缕鲜血,眼神楚楚,满是担忧惊惧,她欲让云离风逃走,但只要一提气胸口便是一阵剧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堪堪望着,心中绝望急切。

  云离风望着眼前的凶兽说道:“大花猫,走开,不准伤她。”一人一虎互相对视着,都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突然大虎抬起前爪,竟往云离风头上拍去,何君婉大惊,凄然喊道:“不要!”随即气血翻涌,胸口剧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却见虎爪轻轻落在云离风头上,似乎显得甚是温柔,然而下一秒却砰的一声将他头摁在了地上,云离风唔唔乱叫着,双手胡乱的挥舞,捶打着自己头上的虎爪,何君婉一愣,疑惑的抬头望向山虎,却见那山虎只轻瞥了她一眼,随即望向了身下的云离风,眼神中满是戏虐和嘲弄。

  山虎突然抬起爪子,云离风呸呸吐着嘴里的土,刚换了口气,又被另一只虎爪噗的一声重新摁进了土里,大虎摇头晃脑,神情似乎甚是得意,见玩的差不多了,才放开云离风抖了抖身子转头轻步离去,云离风哇的一声跳起来,呸的一声吐了口土,拔出鼻子里的草,气急败坏的叫道:“臭花猫,就会仗着自己大只欺负人,我跟你拼了!”

  正要起身去追,忽然想起来何君婉还在身后,心头一颤,连忙回头跪在何君婉身旁,神情慌张,手足无措的问道:“婉儿姐姐,你怎么样,痛不痛啊?”见她脸色惨白,神色楚然,白衣上片片鲜红,猛然心头一痛,胸口霎时间宛如压上千斤重石一般,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云离风连忙用衣袖去擦,便擦便说道:“婉儿姐姐,你没事的对吧,一定没事!”他虽如此说,泪水却愈发汹涌,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净,突然,一抹冰凉拂上他的脸庞,轻轻拭去泪水,云离风抬头怔然望去,却见何君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望着他微微笑道:“你要再这么一直哭下去,还不帮我起来去找个地方疗伤,我可要真有事了。”云离风听罢眼神一振,用力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将何君婉架起,缓缓走向一旁的竹屋。

  何君婉一进屋,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瘫坐在床边,神情痛楚。云离风在一旁着急的问道:“婉儿姐姐,你要我怎么做,直接跟我说就是。”

  何君婉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说道:“云兄弟,里面有净布和一个玉瓶,我…我肩背上有伤,你打开瓶子帮我洒上药,再敷上净布就好。”此时云离风才注意到何君婉肩背上白衣已鲜红一片,于是不敢再耽搁,手忙脚乱的打开荷包,取出白布和药瓶,望向何君婉。却见她紧紧咬着下唇,眸光顾盼流转,不知在想着什么,犹豫片刻后才缓缓背过了身躯,双手放在腰间束带上,微微侧脸对云离风问道:“云兄弟,你…你可有喜欢的人。”云离风一愣,一头雾水的问道“我…我不知道,婉儿姐姐,喜欢是什么意思?”

  何君婉幽幽说道:“便是如果你见不到一个人,就会会思她,念她,心里难受,想一直在那人身边,跟她在一起,如果那样,便是是喜欢了。”

  云离风呆呆想了一下说道:“那我喜欢的人就是我爹,我娘,还有老道头了。”他心思单纯,没有完全理解何君婉的话,觉得喜欢之人只能是已经不在的,见不到了的人,却没有将身边之人概括进去。

  何君婉背身默然不语,侧容缓缓背过,纤手微动,只听一阵衣布摩挲之声,衣领顺着肩脖丝柔滑落,露出了一片雪白,背线凹凸有致,轻柔的发丝摆动,丝丝间若隐若现着冰肌玉骨,紧致纤细的背腰上一片温润玉光,宛若凝脂。而其洁白无暇的肌肤之上,赫然印着一道可怖的爪痕,鲜红一片,宛如雪中梅绽。

  面对如此人间香色,云离风却是一眼没有多留,急忙打开玉瓶在其伤口洒上药粉,药粉触血,痛的何君婉一声闷哼,绣眉紧蹙。云离风敷上净布,对何君婉说道:“婉儿姐姐,好了。”

  何君婉轻轻应了一声,缓缓提上衣衫,左肩上一缕发丝滑落,露出一道弯如月牙的细小银色,在其雪白的肌肤上宛如云中隐月,丝丝生熠。云离风咦的一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却见何君婉已穿好了衣服,盖上了月印。转身缓缓对云离风说道:“云兄弟,那荷包里还有一个小盒,里面有颗丹药,还烦你帮我取一下。”

  云离风连忙搜找,果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正躺着一颗圆滚滚的红色丹药,于是小心翼翼的捏出,递到何君婉嘴边。

  何君婉微唇一张,将丹药吞下,随即双手沉腹,闭眼运息。云离风守在一旁,紧紧盯着何君婉的脸庞,片刻不离。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只见何君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颊回复了一些血色,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云离风一脸的焦急关切,轻轻笑道:“不要担心,我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再哭鼻子了。”

  云离风听罢心里的一颗大石骤然放下,嘿嘿笑道:“我可没哭,是那臭花猫把我头摁土里时,眼睛进了沙子。”

  何君婉听到云离风称那大虎为臭花猫,不禁好奇道:“那老虎厉害的紧呀,我都打不过它,你却大花猫臭花猫的叫着,而且它刚刚也没有伤你,你跟它认识的吗?”

  云离风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它,我和老道头一直住在这里,以前老道头还经常和它打架呢,它就住在旁边的那个洞里,对了,婉儿姐姐,你为啥跟它打起来了呀。”

  何君婉苦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在周围闲散,见那洞口古怪,便想进去瞧瞧,谁知刚跨一步它就不知从哪出来,朝我袭来,如此才打了起来。”

  云离风呀的一声,拍着大腿说道:“那就是了,臭花猫从不让人靠近那洞穴。我以前想进去看看来着,结果没少挨咬。老道头说它是个黄花大闺女,害羞的紧,不想让人见它的秀房,我看它那么凶,明明是个母老虎,哪里是什么小姑娘,真搞不懂,也不讲理,不想让人进好好说就行了吗,仗着自己大只欺负人,婉儿姐姐,等会我去揍它给你出气。”

  何君婉被逗乐,不禁莞尔一笑,却牵动伤势,绣眉一蹙,突然又恢复平常神色,说道:“那看来是我唐突冒犯了,想必即使是妖兽,也有要珍视守护的东西。”

  云离风说道:“也不知道它在那洞里藏了什么宝贝,说来也奇怪,有几次我趁它不在想偷偷溜进去,结果每次刚进去就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我就在床上醒了,跟做了场梦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云离风挠头疑惑,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了,婉儿姐姐,你肩头那个月牙是什么?看着好稀奇。”

  “那是我师父传给我的的兵器,是用来…嘶啊。”

  何君婉忽然手捂着胸口,浑身在止不住的颤抖,云离风这才猛然发现,连忙问道:“怎么了,婉儿姐姐,还痛吗?”

  却见何君婉缓缓抬头看着云离风,脸色有些凄白的说道:“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伤还没好全,云兄弟,我拜托你一件事,我要在这屋内闭关养伤三天,还请你能不能这几日替我守一下,期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你也不要,否则我这伤就难愈了,好吗。”

  云离风问道:“什么事都不能打扰你吗?”

  何君婉神色认真的说道:“对,不管什么事都千万不要进来,一直到第三天才行,答应我好吗,云兄弟。”

  云离风似乎甚是不舍,但还是乖乖点头应允:“好,婉儿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进来的,也不会让别人进来打扰你疗伤。”

  何君婉缓缓一笑,伸出小指说道:“那我们像上次一样,拉钩立誓。”

  云离风笑容灿烂的蹲下,轻轻拉住何君婉的小指说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决不让坏人欺服你,不光这三天,以后不论多少天都不会。”

  二人彼此相视一笑,一个笑童贞稚言,一个笑却是因眼前人笑。

  剑坡桃树下,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遥遥望着二人。此时镯铃摇曳,悦耳清婉,一声幽叹伴其而响。

  “老头子,终究还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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