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策因昨晚喝太多酒,起得稍晚了些,正洗脸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沈策开门一看,原来是闻东亭与秦少游,皆面带忧虑之色,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闻东亭道:“我命人前去道陵山打探消息,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埋伏,却得知昨晚清虚宗已被魂天谷、鹰帮、凌风会合力攻打,血狱与其他魔教门派则同时派出弟子,几乎倾巢而出,牵制分支门派,使得清虚宗孤立无援!”
“竟有这等事!”沈策惊诧道,“看来魔教是想孤注一掷了。”
“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救?”秦少游问道。
沈策思虑道:“各分支门派均已被攻打,唯我派门前未见一个魔教弟子,看来萧遥是认为我与清虚宗已经决裂,必会坐视不管,再者他们铲除清虚宗,也算是了我心中远期,而且我们实力今非昔比,需大量弟子才能牵制,他怕人手不够,加之以上原因,因此没有派人攻取我派,这……”
闻东亭道:“我们虽早就宣称与清虚宗为敌,但其可以说是我们的挡箭牌,这些年只因为有清虚宗在,魔教才会把精力全都放在它身上,我们才得以安然发展实力,若其被灭,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神武派了。”
沈策喜道:“看来闻大哥已经有对策了,快快讲来。”
“依我看,不如派人救援,一来在道教门派中建立声望,二来打退魔教后,趁他们弟子疲乏,迅速与李如风决战,进而吞并清虚宗。有我们主动救援的举动在先,此举想必不会招致其他门派不服,为我们之后取代清虚宗地位,也做了一层保障。”
沈策考虑良久,最终道:“好,少游,你与白师弟坐镇武贤庄,我与闻大哥即刻带一千五百弟子前去救援,李如风一定要死在我手上!”
“是。”
“对了,帮我准备一件神武派道袍。”
秦少游不禁疑惑,他以前都是穿粗布麻衣,怎么今日反而要穿道袍了,沈策神色坚定道:“这一次与李如风决战,不仅是为我自己,也是为神武派,所以我更想以掌门的身份前往道陵山。”
秦少游点头答应,很快便将道袍送来,沈策束发穿衣,一改之前形象,看起来倒有些掌门风范,而后从桌子上拿起神武道:“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道陵山山脚已是下午时分,只见大罗峰密密麻麻,皆是魔教之众,杀声震天,沈策大手一挥道:“立刻随我杀上山去,与清虚宗前后夹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神武派弟子闻言迅速上山,魔教正与清虚宗厮杀,待察觉身后有敌来袭,已是晚了,顷刻间人心大乱,只听一中气十足的声音呼道:“莫要慌乱,鹰帮和凌风会继续交战,我带魂天谷弟子前去御敌。”
沈策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不是萧遥是谁,而且当年苏晴柔之死,说起来也有他一份责任,若不是他砍下自己左臂,自己又怎会无力反抗,亲眼看着苏晴柔撞柱而死,一想到这,不禁咬牙切齿。
沈策为挫魔教锐气,放出两只青虎开路,此道法并不会耗费过多元气,而且在与大量敌人作战时十分有效,青虎在魂天谷弟子中来回冲撞,撕咬拍打,如入无人之境,不少人纷纷丧命。
“休然,你是否打算逼退魔教后,就与李如风决战?”闻东亭问道。
“不然呢?”
闻东亭面露歉疚之色道:“我漏算了一点,这才进攻清虚宗的,是魔教三大势力,而与我们交战的则是其中之一魂天谷,就算鹰帮金在天与凌风会曲凌风被清虚宗牵制,可照萧遥的性子,他一定会找你交战,倘若你打退了他,可还有力气与李如风决战?”
沈策敲死一名弟子道:“两年前的今日我与李如风定下赌斗之约,无论如何,我都要他在这一天死在我的手上,而且今天是晴柔的忌日,我必要提着李如风的人头去她坟前祭拜!”
闻东亭点头道:“既然如此,你避免交战,好好保存体力,其余的交给我就好了。”
“那怎么行。”沈策道,“我身为掌门,怎能不冲锋在前,如此我们才可保持士气,闻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一定要与你并肩作战,神武派能否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就在今日!”
闻东亭豪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奋力杀敌吧,一起完成师父的遗愿!”
二人奋起神威,猛打猛冲,弟子们见状,也都士气大振,让敌人不禁胆寒。
沈策杀得兴起之时,忽觉身后劲风袭来,急忙闪避,回身一看,只见一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冲他怒目而视,他只觉此人十分眼熟,一时竟想不起来,那人问道:“你就是沈策?”
“正是,你是何人?”沈策问道。
那人并不答话,提起手中大刀便砍,他连挥神武招架,那人双眼充血,胡须乍起,似乎是想把他吃了一样,他不禁疑惑,自己何时结了这么一个仇家。
那人边砍边道:“今日我必杀你为我兄长报仇!”
“你的兄长?”沈策奇道,“是谁?”
那人更加愤怒道:“我的兄长便是云天豹,我是他孪生弟弟,云雷豹!”
沈策这才想起,自己初到神武派,便遭到魂天谷攻打,也就是在那一战,云天豹被自己与闻东亭还有秦少游合力杀死,他有意挑衅,便笑道:“我记起来了,与他的一战,可是我在神武派建的第一功,怎么,你也想死在我的棍下?”
云雷豹怒吼一声,一刀劈下,沈策神武一挥,竟险些抗不住,不由暗叹此人臂力之大,就在此时,刀身上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两条火蛇从中出现,袭向他的面部,他立即后跃一步,避了开来。
沈策心道:“闻大哥曾说过,魂天谷魔功为风火水电四大元素,如此看来,此人修炼的是火了,嘿嘿,算你不走运,碰上了玩火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