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不错。”
白夜洗洗看着自家徒弟呈上来的菜品,衷心赞叹了一句。
()()()看样子成色不错。
“师父不吃么。”
洛羽织又一次问道。
“不吃,我才懒得吃。”
白夜回答重复第二遍的答案。
“好吧。”
见自家师父十分固执,洛羽织便不再多说什么,坐在椅子上,启动碗筷。
白夜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用较为慈祥的眼神。
待洛羽织吃完收拾过后,二人便驾云前往宗市。
宗市,是一个宗门的集市,存在各种交易。
这里门庭众多,弟子聚集,是整个长云宗最为热闹之处,也是小道消息流传的中心重地。
弟子只需要缴纳费用,登记一下,便可以在这里开门店,与其他弟子交易。
也有一些长老开的门店,长老平日里无暇管理,便交由自己山下的弟子。
两人腾云驾雾的路上,被许多弟子看到了,有些竟跟在身后,虽有对白夜作为一个长老的不敬之意,但白夜从不在乎。
他与洛羽织缓缓落地,云雾消散,来到了宗市门口。宗市内禁止飞行,以及禁止使用攻击性法术、法宝。
有一些站在门口的弟子认出了白夜,直接呆在原地。
“白、白、白、白长老?”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看到白长老,此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白长老被许多同门女弟子喜欢,今日我定要一探究竟,如何才能像白长老一样有魅力。”
……
宗市里正在做交易的弟子,听到外面的喧杂,也回头看了过来。
甚至执法队的弟子前来维持秩序,正要开口,但见到白夜便怔住了,忘记自己的职责。
犹如现代世界普通人中混入一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人人皆被白夜仙逸的容颜所折服。
对于周围乱嚷嚷的话,白夜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携带自家弟子直行,仿佛与世隔绝。
倘若他与其他弟子对视的话,弟子们定然会行礼,大有可能会与白夜交谈,届时定会麻烦、尴尬无比。因此,无视是极好的一种方法。
而洛羽织谨记师父在路上的教诲,()
忽然,白夜停了下来,眼中突然光芒闪烁,他看到了自己的许多画在一家门市正被高高挂起。
首当其中,位居C位的,是那张《两人一鹤图》。能放在如此关键位置,可见其热度不低。
其次,是白夜一张在高台上演讲的图,他正与苏月厌站在一起,后面有两个模糊的人影,那便是两名副宗主了。
那一日虽然没有弟子在玉钦峰上看白夜演讲,修士的视力往往都很好的,倘若是没有障碍物遮掩,弟子们看到白夜并不困难。
有一些弟子在玉钦峰外围御剑悬空围观,其中就有人做了这幅画,也是画的十分传神。
还有便是白夜在行云路过的画,有些弟子御剑行路偶遇白夜,便凭印象画了出来。
内门弟子的道龄大都是数百岁,甚至千余岁,哪怕他们以修道作为主要任务,但闲暇之余,也会行爱好之事,譬如作画,有些女弟子的画艺实在是精湛无比。
现在白夜赏画之时,便已有几名女画师远远在身后,不知何时弄来个板凳,面前又摆上画板,正在认真作画。
也不知她们这样做,是否阻碍宗市交通,但她们其中也有一个身影,身着红边黑衣,赫然是一名执法堂弟子。
也有些男弟子站在远处,拿着小本本一笔一划地写着观察白夜的心得。
白夜对此并不在意,但洛羽织听到了有人对她传音过来。
“这名师妹,我在画侧面图,你有些挡道我作画了,可以离白长老远些吗。”
“师妹,你是白长老的女儿,还是徒弟,怎么看起来这般年幼,感觉不过半百。”
“”
……
听此,洛羽织不由得向旁边走了两步,离白夜远些。
与此同时,头自然地埋了下去。
“我都怎样教你的?”
她瞬间感到一记手刀砍在脊椎上,虽然一点也不疼,但也()。
立刻抬起头来。
“羽织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虽然声音不大,但也令远处的弟子们听得真真切切,成功宣告了地位。
此时,卖画弟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正睡眼惺忪,看样子刚醒不久,此时正是午时,显然,他方才小憩了一下。
看到白夜,他愣了一下,“咦,白长老您怎么从画里出来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之色,“是白长老没准啊。”
“莫非是我没睡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梦来?”
于是,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眼睛再次睁开,白长老仍然站在那里。
“白、白、白、白长老,您怎么来了。”
“我只是看看画。”
“昂,看画……”他听到此话,放松下来,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惊恐道,“白长老,小子卖您的画,未经过您的同意,还请责罚。只是白长老实在是太帅,许多女子需要。”
“没事,我不介意。”
“只是你这画,肯卖给我么。”
虽然白夜未授权人卖他的画,但他自己也毫不在意,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虽然此画销量惊人,可能与苏月厌那个妖女有关。但倘若自己能成为弟子们修炼的动力,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白夜现在逐渐想通了,而且他还想将弟子们画他的画各买上一幅。
于是开口说道,“你这里的画能卖与我么。”
“哎哟,白长老,您可莫要折煞小子。”卖画弟子惊慌失色,慌忙道,“白长老若想买小子店里的画,对小子实在是荣幸之至。”
“我这就为白长老的画都包上一幅。”
远处的弟子闻言,皆面露喜色。
白长老允许别人画他,那她们就可以放开画了,以后是不是还能找白长老测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