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佛坐化!”惊呼声起,打破沉默。众人悲痛,感慨修士之路,帝路悲欢,征战不休,一曲战歌,辉煌背后是无尽血泪。
看英雄崛起,屹立于世,俯视苍生,其背后是累累白骨,血路漫长,唯我独尊,却也残酷至极。
一战终了,紫霄消逝,引人思绪万千。修士一生,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己斗,最终所求为何,又留下了什么?
唯余枯骨一堆。
“胜佛,醒醒!”悲怆的呼喊响彻云霄,众人焦急地围拢在老战猿身旁。
洛凡尘满身血污,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前行,众人自动让路,即便是金乌大帝、尹天地、张百忍等强者也未敢轻举妄动。此刻的洛凡尘,虽重伤在身,却难掩其盖世霸气,目光所及,令人心悸。
老胜佛周身光芒闪耀,已开始步入化道之境。这等境界的高手,无人敢轻易触碰,否则将随其一同羽化。众人面露哀伤,深知胜佛时日无多。他本应在百年前坐化,因洛凡尘以皇血续命,方得多活百年。此次强撑病体前来,只为见证洛凡尘与混沌体之战。
洛凡尘出手,施展无上秘法,右手轻挥,一道优美轨迹划过,将胜佛收入掌心,化作雷电,疾驰向天庭。猴子、小紫等天庭强者紧随其后,心中满是不安。他们明白,胜佛恐难逃此劫,只能尽力送他最后一程。
神话战场归于沉寂,谁也未料到如此结局。“紫霄,一代俊杰,可惜了。”众人唏嘘不已,修士的悲喜、强者的落幕、天骄的黯淡,或许将来也会成为他们的写照。
消息迅速传遍宇宙,引起轩然大波。天庭内,洛凡尘将胜佛安置于神山之上,急召神蚕公主前来。时间紧迫,众人神色黯然,纷纷望向洛凡尘。猴子更是泪眼婆娑,为即将逝去的亲人悲痛不已。
洛凡尘不顾自身伤势,逼出精血,欲为胜佛续命。胜佛却淡然拒绝:“无需浪费,我命该绝,岂能依赖他人之血苟延残喘?”神蚕公主含泪而至,欲触摸胜佛面庞,却被洛凡尘以柔和光芒护住,以免其受牵连。
“生死有命,何必介怀?我等踏天路一生,最终一灭,自当坦然面对。”胜佛洒脱言道,然世间之人多难以释怀。洛凡尘提出封印之法,欲为胜佛续命,胜佛却笑言:“一世又一世,沉眠无意义,不如归去。”他言及凡人生活,生死轮回,皆乃自然之理,自己一生无憾。
最终,斗战胜佛坐化于绚烂光雨之中,神蚕公主亦随之化道。洛凡尘虽欲阻拦,却难留其心。两人携手离世,天庭上下悲痛不已。猴子痛哭失声,华华等人虽悲却劝其节哀。胜佛与神蚕公主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去,对他们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半年后,一位老者来到天庭,于胜佛与神蚕公主坟前献花,感慨道:“岁月不饶人,我们也该谢幕了。愿与你们为邻。”
“我是……”白衣老者缓缓自报家门,“顾天术。”
吞天皇一听,咆哮着奔来,直呼:“老顾!”
洛凡尘亦被惊动,出关步入仙墟,欲见这位名震天下的前辈。
“老古,快告诉我,大帝究竟坐化了,还是踏入了仙域?”吞天皇焦急万分,巨爪紧攥顾天术衣襟。
顾天术轻叹:“我与你,皆被大帝封于炁晶中沉睡,何能知晓外界之事。”
“怎会如此?”吞天皇怅然若失。
“大帝选荒山,或许在等待一人——不朽天皇。大帝一生未尝败绩,我坚信,他必等到那人。”
“你是说大帝与不朽天皇共赴仙途?”吞天皇追问。
“正是,不朽天皇不死,无道大帝亦不灭。”顾天术推测道。
洛凡尘静听,修为至此,诸多谜团渐解,心中已有所悟。
顾天术时日无多,留下几株珍贵药王予天庭,十年后,于仙墟化道而去,墓碑新添,与胜佛之墓相邻。
此仅为序幕,岁月流转,生老病死循环不息,天庭亦将见证一代代人的离去。老疯子、人魔等,终将踏上同归之路。
夜深,洛凡尘独立于不朽山崖,凝视星空,一夜未动,心中苦思:难道真要目睹亲友一一离世?
两千三百余载修行路,于他而言,仍漫长。
“不愿举世皆寂,唯余我一人。”洛凡尘轻叹,迎着晨曦,盘膝而坐,探寻长生之道。
他展开仙珍图,细细端详,试图穿透图卷,窥见仙界奥秘。
两年后,北极传来噩耗,天玄三杰之一的卫毅老人坐化,如胜佛般,拒绝续命,安然离世。
洛凡尘心伤,忆及往昔保护之恩,不禁又念及白衣道王与丐九玄,眼中含泪。
三十年后,又添新坟,洛凡尘率众祭拜杀圣齐罗,这位天庭引路人,见证辉煌后含笑而终。
洛凡尘痛彻心扉,怒吼震宇,实力虽强,却无力挽留长者。
沉寂一年,洛凡尘携女囡儿离庭,踏上寻仙之旅。
“我们去哪里,大哥哥?”
“寻仙,觅长生之道。”洛凡尘答。
他们依仙珍图指引,穿梭宇宙,此图源自禁古,背面烙印或为后世所加。
途中,仙钟之音忽现,震人心魄,却转瞬即逝,融入混沌。
洛凡尘再至北极,深入地下寻九霄仙塔,塔已成精,难觅其踪,即便大帝之力,亦难获其认可。
“较玉皇天尊之鼎更为狡猾。”洛凡尘感慨。
“我们还要去哪里?”女囡儿问。
“前路或险,你需在此等候。”洛凡尘安排小紫守护,独自踏入北极唯一生命禁区。
轮回禁地的九座圣山虽已崩塌,但此地依旧林木葱郁,中心处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渊,直通地底。
近两千载岁月流转,世间沧桑巨变,诸多禁区或被夷为平地,或悄然消失,唯余此最后一片禁土屹立不倒。
长久以来,此地无人敢轻易涉足,人们对其充满敬畏之心。
众所周知,在那黑暗动乱的最终关头,轮回禁地中的女帝觉醒,以无上威能平息了动乱,此举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