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拿我的东西,我同意了吗?
几行半透明的字翻滚而出。
【基础八步(圆满)】
【进度:15年/15年】
【你身体从内到外得到了增强】
【境界:凡夫(巅峰)】
【你的身体机能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寿元延长了三十年】
【寿元:16/88】
寿命整整延长了三十年!
对于这个结果,苏阳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小小惊喜了一下。
练武强身健体,真不是说说而已。
也是到了现在,他总算直观见识到武道的神奇之处。
同样,他对未来更是充满了期待。
或许武道之巅,就是长生不老!
“嗡……嗡……”
一只苍蝇忽然飞来,停在了书架上。
心中一动,他按捺不住,抽刀砍向了苍蝇。
刀光乍闪而停。
苍蝇裂成两半,飘然落地。
而书架毫发无损。
连一点漆也没破。
结果显然,力度和控制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满意收刀。
他擦了擦额上汗水,却不见江若若芳踪。
“还没收完?”
他刚说完,庭院外忽然传来了大片人声。
“去年我家老大运盐死了,就该多分点。”
“谁家不死人,反正屋里的那张金丝楠木床我要定了!”
“现在吵有个屁用,等大老爷二老爷马上就到,来了再说!”
听到“老爷”这两字,苏阳捏了捏拳,眼中射出两道冷光。
杂吵声响个不停,离门也越来越近。
“若若!”
心中一急,他就要出去找江若若。
不过刚跨出半步,江若若就从门中吃力走进。
她已经换了身鹅黄女裙,肩背碎花褡裢,提着两大个蓝花包袱。
“什么东西?”
苏阳上前接过包袱,发现还是有些重,埋怨道:
“这么重,你也不叫一声。”
他本想说,拿这么东西不便于远行。
可看着若若神色不对,话又咽了下去。
江若若眼中噙满泪水,委屈瘪嘴道:
“相公……我还没死,他们就来分家了。”
越想越委屈。
她低下头,暗恨自己没半分用处,才落到了今天这结局。
若非有幸遇到了相公,只怕早已葬身妖腹。
苏阳心情复杂看向江若若。
其实外面这些人已经当江若若死了。
今天能到这里的人,都是知情者,都是作恶者。
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
看来山上的情况,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苏阳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大老爷真来了,正好省了麻烦!
也正好让他们以死证道。
江若若委屈满面,还在抽泣。
苏阳心中一软,将东西扔进暗道,轻声安慰:
“别多想,该是我们的,一定是我们的。”
话音刚落,院门响声大作:
哐啷——
哐啷——
几声巨响之后,院门终于被人砸开!
村民蜂拥而入,脸露狂热,向庭院四周房屋飞奔。
“不管怎样,名义上,我现在是宅院的男主人。”
“想拿我的东西,我同意了吗?”
苏阳从雕花窗格中看去,手不自觉按在了刀柄上。
正在这时,院门边的人忽然散开。
“二老爷来了,都让让。”
人缝中,走进个满脸正气的老者。
老者苏阳见过,江家村的二老爷。
他一身酱紫绸缎长衣,顾盼威严。
其后鱼贯而入的,是七八带刀的青壮年。
院中混乱。
二老爷扫了眼后满脸不悦,大声叱喝:
“都住手,反了天了是吧!不丢人吗!”
居然有脸说丢人?
苏阳不屑摇头,低声问江若若:
“如果不是昨晚,你敢信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吗?”
“他平时也善待于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江若若迷茫摇头,声音渐冷。
经历过这一切,她已对这些人心如死灰,再无任何奢想。
二老爷叱喝声很有威慑力,已将院中杂声压下。
所有人悻悻停住,静等他发话。
江若若环顾一圈,低声道:
“这些人,都是大老爷二老爷家的至亲。”
“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阳随口应着,注意力集中到二老爷身上。
二老爷威严扫视一圈,说道:
“我与大老爷商量过,宅子留给江云。其他物件,清点之后,依功论赏。”
这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这不公平,这么多年来,出盐抗匪抓人,谁家没出力,宅子凭什么给老大一人!”
“就是啊,凭什么大头让江云占了!”
“不说宅子,这几万两银票又都去哪了?”
这无疑是笔巨款。
按苏阳前世换算,有几千万之多。
虽说平时大家都对二老爷尊重,大气不敢出。
但这么大的利益在眼前,没人不心动。
谁都知道,错过这一村就没那个店了。
这时候讲情面,下一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法不责众,就算秋后算账,也不会只算到自己头上。
人人都是这个想法,自然是压不住,吵起再起。
“说是银票没找到,只怕早被搜走了!”
“江云拿宅子,银票总得分给大家吧!”
“对!银票呢,谁稀罕这些家具物什!”
吵声中,江若若拉着苏阳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膛。
苏阳手下意识缩回,反应过来后,展掌轻摸。
峰峦之下,竟有宝库!
趁机轻抚,却换来了江若若娇羞轻掐。
“放肆!都怎么跟二老爷说话的!”
一个青年手按腰刀,站出喝道。
这人气势不错,立即将局面压住,再无人敢吱声。
一众人嗫嚅着,低低说着不清不楚的埋怨。
江若若附耳小声介绍:
“杨石,江涛的舅子。”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个妇人的高呼声:
“二老爷!”
声音中,门中踉跄走进个中年妇人。
她颤抖着走到二老爷前,哭嚎道:
“二老爷,求求您,给小姐留点东西吧。”
二老爷脸色铁青,看天空白云飘过不语。
“大伙都说说,总得给小姐留点东西吧。”
“三老爷在世的时候,也对你们不薄,你们好歹说句话啊。”
妇人一幅哭腔,哀求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要找人帮嘴。
遗憾的是,众人眼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万般无奈,她噗通一声跪在二老爷面前:
“求求您给小姐留点吧,让我替她烧了,她到了那边,也能好过一点。”
她已泪流满面,卑微相求:
“二老爷,您行行好。”
声音充满了苦涩悲伤,还有渺无希望的挣扎。
苏阳为之动容,低声问江若若: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