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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袁护院豪气直冲永安坊,毕秀才念念不忘崔侍郎

狱卒无名 伯延 2575 2025-05-15 11:08

  那人看见张守风,就拱手道:“我是来找张守风张公子的,请问他住在这里吗?”

  张守风看对方的打扮和礼节,确定是个江湖人,便问道:“你是哪位?你找他做什么?”

  “我是韩家的护院袁敢。韩二公子得知脱逃的腾云鼠李红祥报复心极强,听说大鼠和五鼠在这栽了,一定会来报复,就让我来保护张公子。”那人客气地说道。

  张守风这才发觉袁敢腰后别着一把剑。于是他没打算隐瞒,伸手客气地说:“我就是,那就感谢韩二公子!来,里边请!”

  袁敢想了想,跟着来到了院子里,然后停住了,道:“我就在这就好了,张公子请自便。”说完站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张守风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就进屋休息一会。

  过了不知多久,张守风正在迷糊中,忽然听到“嗖”地一声,似乎有人跃入了院中,紧接着响起了金属的撞击声。他连忙爬起来,径自来到院中,这才发现袁敢正与一个瘦高个对剑。

  瘦高个用剑凶狠毒辣,招招刺向袁敢要害。但袁敢并不是个平庸之辈,每一招都轻松化解。袁敢的剑法飘逸灵动,上下飞转之间愣是让对手疲于应付。

  突然间,袁敢一个挑剑,一下子打掉了瘦高个的剑。瘦高个连退数步,有些慌乱,不去捡剑,反而跃出院子,打算逃走。袁敢一探身,飞出自己的剑,深深地扎入瘦高个的后背。瘦高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张守风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应对,只是看着瘦高个的身体。

  袁敢很从容,对张守风说:“你不必牵涉在内,就说我路过,看到这人是通缉令上的人,就借用你的院子伤了他,一切归于我就行。”

  张守风没有应声,反复在想这么做合不合道理,却见袁敢已经捡起了瘦高个的剑,走出了院子。

  过了片刻,似乎有人报了官,来了几个天道司的捕快,其中一个正是跟张守风提过“领赏”的。

  “哦?是在这里?”那捕快看了看四周,然后对袁敢说,“拿剑的这位,是你伤了人?”

  “是我。”袁敢扔了手里的剑,说,“我如果这里,看到这人行为不端,觉得是通缉令上的人,忍不住出手伤了他。”

  “咦?啊!是二鼠李红祥?怎么出了这么多血?”捕快惊诧地说道。原来瘦高个正是康山九鼠的老二“腾云鼠”李红祥,此刻躺在血泊中,轻微地抽动着。

  “哦,可能出手重了一些,我认罚。”袁敢伸出双手,自愿被带走。

  “嗯?你是快活剑袁敢?听说你在韩家谋差事?”捕快忽然认出了袁敢的身份。

  “不错,我是袁敢。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跟韩家没关系。”袁敢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概。

  “哦,如果是这样,这里更像是正当防卫,你们说是吧?”捕快瞬间找到了理由,说着有深意地看了看另外两个捕快。那两个捕快马上明白过来,点头称是。

  “哈,你这捕快也是有点意思,敢问怎么称呼?”袁敢笑道。

  “我是朱二,他们都叫我神鼻朱二,是已故夏捕头的部下。”捕快沉声道,“目前还在这西城分司西白区当差。袁先生,那么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如这般供述,自当按照正当防卫处理,很快释放。”

  袁敢笑了笑,愿意配合。于是朱二小心地收了袁敢扔的剑和李红祥后背上的剑,简单处理好李红祥的伤口,拜托另两个捕快抬走李红祥,便押着袁敢离开了。

  张守风愣了愣,感觉刚才发生的好像不大真实,可确实一场血斗就发生在眼前。他没料到韩慕信会派人救自己,更没想到袁敢会这样英雄豪气,如今自然是从心里感激两人。

  就在这时,巷子里走来了一个老秀才,似乎只是经过,但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地上残留的血,禁不住被吓瘫在地,瘫在墙边直打哆嗦。

  张守风见状,连忙走过去,说:“老先生,不要害怕,这是坏人的血。刚才这里有一场打斗,坏人已经被捕快带走了。”

  老秀才急促地喘气道:“那太好了!太好了!见笑了,老生天性胆小,见不得血!”

  “嗯?”张守风突然觉得老秀才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毕兄?”

  “嗯?张贤弟?”老秀才神色稍缓,“果然是你啊?真是巧合啊!怎么就在这里遇到?”

  “毕兄,我就住在这里啊!”张守风扶起老秀才,笑了笑,“说到这,不知毕兄为何到此?”

  原来这老秀才叫毕叙宗,是申州人,曾和张守风一起参加过科考,也是屡试不中的落第秀才,而且在张守风退出后仍坚持继续参加科考。

  “愚兄正准备去见雷释,他是大儒张先茂的好友。他说可以带愚兄去大理寺告状。”毕叙宗解释道。

  “告状?告谁的状?”张守风疑惑地反问道。

  “当然是告崔坠的状啊!雷释说,那次科考有很大的舞弊嫌疑,罪魁祸首就是崔坠。”毕叙宗一副理应如此的神情。

  张守风这才明白,毕叙宗说的就是当时他们参加的那一届科考,当时的主考官是吏部左侍郎崔坠和碧渊阁大学士樊尔图,而举荐他们的是梁师功。

  “雷释说,大理寺少卿王瀚德对科考舞弊案最是深恶痛绝,而大理寺卿申知命也是好官,不会坐视不理。”毕叙宗说道。

  “话虽如此,可崔坠还是高官,如果没有圣上的旨意,申大人和王大人恐怕也无从下手吧?”张守风说了一句实话。

  “这个,雷释倒也说了,说崔坠的靠山梁师功现在正受青衣卫的调查,自身难保,告崔坠正是时候,一告一个准。”毕叙宗笑道,“愚兄真是巴不得他们快点倒台!”

  张守风苦笑一下,想到自身,说道:“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像我这样的,都已经放弃科考了。”

  毕叙宗眉毛一竖:“不瞒贤弟,愚兄还会接着考的。如果没有崔坠这等贪官污吏,科考那就是风朗气清,愚兄就有很大希望功成名就!没准,很快朝廷就会宣布,那一届的考生重考!”

  张守风不禁想起高胜寒的预言,道:“梁师功被青衣卫调查倒也是可能的,但朝廷也未必会宣布重考吧?会不会是只是抓了,但没有其他行动?”

  “贤弟休要胡说!”毕叙宗听了似乎很生气,双手推开了张守风,“愚兄可是坚信朝廷会重视的。只要告下崔坠,一切都会好的!”

  张守风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行吧,那为何不告樊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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