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沉了下来,金灿灿的煞是好看,橙红色的云霞染了半片天空,让遥远的天空变得更加神秘,使人有向往的念头。
不久值班的就变成了月亮,因为要上网课而坐了一天的我在吃了两盒泡面之后倒在床上摔了个七晕八素,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累?甚是疲倦,我俩眼皮紧紧拥抱,我就这样睡了过去。
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心若在,梦就在……
这次的词和调奇迹般的对上了,不必感到惊讶,因为这玩意儿,他……他不是我从我口中唱出来的,而我的声音也渐渐的镇压住了音乐声。
呼呼呼呼呼……
看见没有?这才是我的声音,这个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似的就是我,呼噜声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而我这几天也是累的不行了,所以我的呼噜声可能比较大,终于在这首歌停止播放的时候我的呼噜声也消失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意外了。
我又死了。
漂亮,我再一次看到了我的身体,不过这次和上次感觉不一样,我好像能动,我尝试着移动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可以随着大脑的控制随意的飘来飘去,并且我还可以穿墙,太酷了有没有?
玩了一会儿我就熟练地掌握了这种能力,不过看着在床上躺着的我还是有点慎的慌,正值青春年华的老子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心若在,梦就在……
熟悉的音乐再次响了起来,大半夜的谁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没有实体我也接不了,看了看电话号码发现是个陌生号。
管他呢,反正我也接不了,说不定是诈骗或骚扰电话呢。
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心若在……
你自己再唱会吧,我先撤了,我要好好体验这个灵魂出窍的能力,我感觉这应该是个非常爽的事。
今晚的月色很是迷人,啊,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哎呦我的个娘天,什么玩意儿拽我?
我低头一看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是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和我一样透明的人,他两眼空洞,身上都是血渍,披头散发的,啧,这什么玩意儿?
这不会就是鬼吧?
“嗨!”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就打了个招呼,你再怎么是鬼你生前也是个人吧!
“呃,呃……”这玩意儿在地下飘着哼哼了半天,我看他是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你,你慢点说,把舌头捋直了。”我放大了说话的声音,我想在气势上压住他,心里再怎么害怕咱气势上不能弱,嗯,对,没错,绝对不能。
终于在他哼哼了半天之后说出了一句话“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靠,我是什么玩意?我哪知道我是什么玩意儿,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呢?于是我张口就说道“我不是什么玩意。”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对头,于是我调整了一下语言又说到“我是个玩意儿。”
这句话更别扭了,有没有?
“我说过不是,唉,我到底是不是个玩意儿?”好,很好,我成功的把自己绕晕了。
“我说你什么玩意儿?”终于我挤出了一句不是骂自己的话“你到底是不是个玩意儿?我是什么玩意儿?”得了,又骂回去了,我又把自己带上了。
“你就是黑无常吗?”拽着我的那个人问道“你的帽子呢?”
废话,废话,我哪知道我的帽子呢?话说这句话是不是有点眼熟啊?啊!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啊?
“呜呜呜,我这苦命的一生呐!我冤呐!”就在我思索他是不是抄的我的思想的时候就看到他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别哭啊,我知道你冤,你简直比窦娥还冤,你咋啦?”
我没想到我的哄人天赋这么好,我就说了这一句话他就停止了哭泣。
“你说你不是黑无常啊?”他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废话,废话,我哪里像黑无常了?”真的他说这句话我都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总是说我是黑无常。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你到底冤什么啊?”我问到。
“唉,这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他开始了他的叙述,他也是西扯一句东扯一句的,于是我把他的这些叙述做了一个整理。
他叫半江,是L城人,就是本城,今年十八岁……
半江者,L城人也,年十有八……
十八岁的半江早早的就辍学了,日出东方他手忙脚乱的给人摊煎饼,烈日当空工地上也有他的身影,海上生明月,身前飘油烟……
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因为祖上的一些纷争断送了性命,而这背后的原因就更是唱歌不着调——离谱了,半家是个商业大家,家里面个个都是经商头脑,偏偏半江因为四岁的一次发烧使得他的智力有些缺陷。
半家不养废人,只有他的母亲偷偷的给他送钱,十四岁那年他的母亲也去世了,他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处处受人欺负,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的坚持下来了,就在最近一段时间半家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衰落。
蔡岳云是蔡家等一个纨绔子弟,而蔡家又是半家死对头,一次偶然蔡岳云知道了半江是半家的人之后就动了歪脑筋,一个家族的衰落会受到他们原来仇家的万分打击,就算是已经被逐出半家的半江也受到了这种待遇。
蔡岳云先是让自己的众多小弟给半江的摊子捣乱,又在多次夜晚在墙角殴打半江,半江一直都是逆来顺受,最后终于忍不住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句脏话骂了出去。
蔡岳云你大爷的!!!
蔡岳云这是什么人?前面已经说过了,纨绔子弟嘛,这玩意有多纨绔?别说骂了,你就算不正眼看他,他都跟你急,听到这里我火冒三丈。
“蔡岳云你大爷的!没你这么当人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这?这玩意儿还是人吗?这才是个玩意,不知道那谁说过有人活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吗?这个人就是鸿毛,活着就浪费空气的那种。
“后来呢?”我问他,半江叹息了一声说到“后来那个叫蔡岳云的人就开车把我撞下悬崖了。”
“蔡岳云你大爷的!”我再次骂了一句,你大爷的,你大爷的……骂他一个月都不为过。
“你太冤了。”我看着半江可怜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我问道“你的眼睛怎么瞎的?”
“在一次被殴打的时候被捅瞎了。”半江现在说的就比较风平云淡了,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就好像是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把那一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给我讲了一遍。
“蔡岳云太不是人了!”听完之后我愤愤的说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气愤,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疾恶如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