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张潇是出国办事。

　　外国人不过春节，所以才会在大年初六汇报工作。

　　李雪可是实打实在国内干活的。

　　要不要这么拼？

　　李雪苦笑，道：“张总，没办法，这不是柏林电影节要开幕了吗？”

　　张焕猛地回过神来。

　　原来也是国外的事情！

　　柏林电影节是在2月10日开幕。

　　之前张焕和姜闻，就这件事打过赌。

　　另外，张焕本身和艾玛沃森，也有关于柏林电影节的承诺。

　　去年，艾玛沃森拍摄了电影，《凭空而来》，这一部电影，是女版的英伦对决，原时间线上，凭空而来是2017年从戛纳拿奖的。

　　现在跑到柏林来，问题不大。

　　哪怕这部片子，批判的是新时代的民粹主义。

　　但这个正好是油态人最深恶痛绝的东西。

　　他们担心这类民粹主义者会死灰复燃，对他们进行迫害。

　　现在，小德子的移民问题已经初现端倪，故事背景和2017的那部电影，稍微修整一下，并不冲突。

　　另外，这个片子的主旨，能戳中油态人。

　　油态人在小德子同样深耕多年，同样把控着媒体界和左派。

　　和他们合作一下，再稍微花点钱，就能轻松把柏林奖给攻克下来。

　　李雪道：“艾玛沃森小姐也在催促我们，让我们做好公关工作。”

　　张焕点头，把如何运营奖项，如何公关的相关事宜，好好传授给李雪。

　　李雪听了之后，大感惊奇。

　　说好的三大电影节，是全世界艺术殿堂的圣地呢！

　　怎么扯上油态人，再用满是铜臭味的公关操作，就能拿下了。

　　这和国内那几个奖项，不是半斤八两吗？

　　“这，真的能行吗？”

　　李雪知道怎么操作了，但心里没什么底气。

　　张焕道：“你知道华艺是怎么操作奖项的吧？”

　　李雪点头：“对！”

　　张焕道：“同样的招式，换汤不换药罢了！”

　　“可是……那可是三大电影节！”

　　上次电影节，参选的电影，是柳茜那部《泯灭的微光》，不过背后运营的，是郁恬昕。

　　她尚缺乏此方面的实际操作经验。

　　张焕道：“三大电影节也没什么，他们之所以牛，是因为国际媒体吹了很多年，硬生生捧上去的。

　　“如果我们每年花费几个亿去塑造这样一个平台，我们一直去吹嘘公平，总有一些消息落后的国家，就会真的奉为圭臬！

　　“行了，你去操作吧，你操作了就知道了！

　　“总之，你重点是把他们的评审团主席搞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女人，是什么性格，有什么软肋，有什么需求，戳中她的软肋，满足她的需求，她当不了圣人。

　　“再不济，就是利益交换，你帮她搞定某件事，作为交换，让她力排众议，把奖励颁发给我们。

　　“你这一次操作有经验了，月底还要帮艾玛操作奥斯卡，到时候你和郁恬昕一起合作。

　　“奥斯卡得奖的操作更简单。

　　“柏林节，还需要搞定陪审团主席，还得研究这个人，到了奥斯卡，你只要砸钱就足够了。”

　　李雪深吸一口气，道：“那……我该准备多少钱？”

　　张焕道：“这个公关费我不太懂，郁恬昕比较熟悉，你去问郁恬昕！”

　　李雪点头：“行，我这就去联系郁总。”

　　李雪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

　　对于这件事，她现在是将信将疑的。

　　哪怕对张焕的能力再崇拜、再佩服。

　　但那可是洗脑国内艺术界无数年的三大电影节啊！

　　“希望别翻车！”

　　……

　　其他还有各种电话。

　　百京那边，负责金融工作的伙计王育德，本身家庭出身不凡。

　　过去一年，对标之父饱的快捷支付，就是他在负责的。

　　王育德打电话进来，告诉张焕小道消息，说阿狸已经拿到了同样的资格证。

　　张焕觉得问题不大。

　　这个巨头，他是撼动不了的，背后的资本力量太强了，而且它还提前占了茅坑。

　　反倒是墙东网的生态位可以争一下。

　　最重要的是，墙东网没有自己的第三方快捷支付方式，而他张焕有。

　　这就是张焕最大的优势。

　　但王育德不甘心。

　　王育德道：“我们现在占据先机，有机会成为网络支付和网络银行的龙头的，焕哥，你要不要再想想办法呗！”

　　想个屁啊！

　　除非提前把微商搬出来！

　　但现在智能手机还不够普及，这一步根本迈不出去。

　　斟酌了好一会，张焕倒是有了一个想法。

　　但底气不是很够。

　　张焕道：“等年后开工了，我联系一下海盐自营的高层开个会，商量一下！”

　　快捷支付平台的成长，少不了网购平台的推动。

　　海盐自营的实力需要再增强一些。

　　王育德点头：“那行，就交给焕哥了！

　　“焕哥，我跟你说，今年过年的时候，我爸真的把我给念烦了！

　　“说什么阳恭做出那么大的成就，把最新科技产品和对应生产线搬到国内。

　　“说什么黑棋科技，背后意义深远，科技的发展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核心动力什么什么的。

　　“然后话题就转到我身上，搞得我好像跟其他纨绔子弟一样不务正业。

　　“我都要愁死了！”

　　在王育德、阳恭他们的家族圈子里。

　　不务正业的家族子弟，才会跑到国外混个文凭，回国后再塞进金融、证券相关的行业里捡钱混日子。

　　王育德做的就是类似的工作。

　　而他又和阳恭一样，同时跟着张焕一起混了一年。

　　阳恭混出了一番成就，但王育德没有，他自然要被父母教训的。

　　但王育德心里委屈。

　　他觉得，这个快捷支付平台，跟常规的金融和证券，完全不一样！

　　但他父母不觉得。

　　不都是搞金融吗？

　　不还是他们门阀里塞纨绔的地方吗？

　　张焕听出王育德的郁闷，心里觉得好笑。

　　没想到，门阀家族里的父母，和普通人家里的父母，也没什么区别。

　　不懂都要瞎哔哔，不教训孩子就觉得浑身不痛快。

　　张焕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年多加把劲，争取一年内，也让你出个大风头！”

　　“好嘞，多谢焕哥！”

　　“挂了，我还有其他电话！”张焕道。

　　“行，等你好消息！”

　　王育德激动地挂了电话。

　　张焕靠到段秀浈怀里，不由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段秀浈问道。

　　“不好搞啊！”张焕吐了口浊气，道：“时机不到，时间不对！”

　　“等等。不对！”

　　张焕突然从脑海里，检索出一个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