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田伯光
“大师兄!你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思过崖上空,岳灵珊提着食盒向着思过崖行去。
没一会儿,山洞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名身穿青衫,腰间挂着一柄长剑的颀长身影懒洋洋的走了出来。
“大师兄,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上好的熟牛肉,还有你最爱的花雕酒。”
岳灵珊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跑到了令狐冲身前。
“小师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岳灵珊欢快的身影,令狐冲的眼中闪过一抹暖意,随后注意到岳灵珊身后那个安静的身影。
“九师弟也来了?”
“大师兄。”
李斌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嘴角虽噙着一丝笑意,眼中却带着几分疏离感。
三人踏入幽深的山洞,只见洞内灯光昏暗,一间宽敞却无比简陋的石室内,石桌石椅随意的摆放着,墙角的石床上只是铺着一层枯黄的稻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寒酸。
岳灵珊环视四周,秀眉顿时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不满。
“大师兄!”岳灵珊忍不住跺了跺脚,声音中带着一丝气愤,“爹爹也太不近人情了!这地方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怎么能住人?我这就回去找爹爹说理去!”
令狐冲闻言轻笑一声,抬手拦住了作势要走的岳灵珊。
“小师妹,思过崖本来就是让犯错弟子反省的地方,你若去寻师父理论,反倒要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令狐冲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将岳灵珊带来的酒肉放在了石桌上,拿起酒坛打开泥封后,将酒倒在了两个粗瓷碗中。
“九师弟,来,陪师兄喝一碗。”
说着,令狐冲便将一碗酒推了过来。
李斌面露难色,连忙摆手:“大师兄别见怪,师弟向来不善饮酒,怕是不能奉陪了。”
“咕咚——”
令狐冲端起酒碗一饮而下,喉结滚动间,酒碗已空。
“酒可是好东西,人生在世,若连酒都不尝,岂不是少了许多滋味?”
李斌讪讪一笑,“大师兄此言差矣。我辈中人,自当是品天下美食,赏绝色美……”话到一半,忽觉身旁一道凌厉的目光刺来,转头便见岳灵珊杏眼圆睁,怒色隐现。心头一跳之下,连忙改口道。
“——赏绝美山河!习绝世剑法,会天下群雄,方显男儿本色!”
“哈哈哈——”
见到李斌窘迫的样子,令狐冲不由得大笑起来。
“虽然此话少了一些洒脱,倒也别有一番豪情。”
“咕咚咕咚咕咚…”
说罢,令狐冲捧起酒坛大口痛饮起来。
将酒坛放下,令狐冲抓起桌上的牛肉大口吃了起来,目光不经意间掠到李斌腰间的佩剑。
“九师弟,你这把佩剑……似乎并非凡品?”
闻听此言,李斌将腰间的倚天剑解了下来。
“大师兄好眼力,请看。”
“锃”
剑身闪过一抹寒光。
“倚天!”
令狐冲轻抚剑身,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九师弟当真好福气啊!”
说着,令狐冲将倚天剑重新递给了李斌。
接过倚天剑,李斌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不由的轻叹:“倚天剑虽是绝世好剑,奈何师弟武功低微,只怕有朝一日……不但倚天剑难以保全,便是连性命都要搭上!”
“师弟此话何意?”令狐冲眉头一皱,酒意顿时醒了大半,“莫非有人想要抢夺此剑?”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斌苦笑一声,突然将倚天剑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以我的武功,此剑怕是永无出鞘之日了。”
忽然,李斌眼睛一亮,热切的望向令狐冲。
“大师兄剑法高明,若得此剑,岂非如虎添翼?”
“这如何使得?”令狐冲连连摆手,“君子不夺人所爱,师弟快将剑收好!”
“师兄何必推辞?”
李斌将剑推向令狐冲。
“此剑若是在师弟手中,如明珠蒙尘,若由师兄执掌,定能扬我华山威名。”
见令狐冲仍在犹豫,随即再次说道。
“不如这样,待师弟剑法有成,到时师兄再把剑归还,如何?”
令狐冲凝视着桌上的倚天剑,心中若说不动心自然是不可能,但是……
“师兄还犹豫什么。”李斌不由分说将剑塞入他的手中,拉着他便向外走去。“不如现在便出去试试剑。”
来到洞外,令狐冲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倚天剑,剑身出鞘的瞬间,一道寒芒划破暮色。
“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华山剑法在令狐冲手中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
剑光如练,时而如流云舒卷,时而似凤翔九天,最后一招收势,剑锋轻颤,发出一声清越剑吟之声。
“果然好剑!”令狐冲爱不释手的抚过剑身,郑重道:“师弟,日后若有所需,为兄定当全力相助。”
李斌嘴角微扬,状似随意的说:“大师兄客气了,若是大师兄有朝一日学到了什么绝世剑法,不如传授师弟几招,这样师弟今后也就不必畏惧有人觊觎宝剑了。”
“好说好说!”
令狐冲爽朗的大声应道:“若真有机缘让为兄习得绝世剑法,届时,为兄必定倾囊相授。”
夕阳余晖中,令狐冲却未发现李斌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
将倚天剑赠予令狐冲后,李斌便和岳灵珊一同返回了华山派。
夜色沉沉,华山派内一片寂静。
李斌盘膝坐于床榻上,双目微阖,体内全真心法缓缓运转,一缕缕精纯的内力在经脉中流转,渐渐充盈丹田。
至于刚刚获得的华山剑法,经过献祭之后,仅仅获得了一份可以快速恢复内力的元气丹。
三日后,林平之终于将华山心法送来,取走了华山剑法秘籍。
待林平之离去,李斌迫不及待翻开秘籍,细细研读起来,渐渐的,随着将华山心法全部看完,李斌嘴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果然如此。”李斌轻声自语,指尖抚过秘籍上的内容,“全真心法与华山心法虽有差异,但脉络相通,显然同出一源。而这华山心法……更似全真心法的简化版。”
“如此一来,倒省去了改换功法的麻烦。”
这天傍晚,李斌如往常般到思过崖给令狐冲送来吃食,却听到思过崖上有刀剑相击的打斗之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