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考核之三
趁着哨塔上的士兵转身看向其他方向的空档,木成飞、宣泰迅速地爬上岸,快步奔到营栅前。
此时,宣泰打了几个让人们看不懂的手势,点点头,身体下蹲双腿做马步状。
双手贴合放在身前,而木成飞则一脚踩上宣泰的双手,只见宣泰奋力将双手一抬,木成飞整个人借势跃起半丈高,双手啪地抓住了足足丈余高的营栅,引起亲卫们的惊呼声。
“安静!”
那名虎贲军士兵皱眉喝道,以免这些人影响到木成飞、宣泰二人。
木成飞、宣泰二人自然不会被这一群人的惊呼声分了心,只见木成飞双手攀住营栅的顶部后,双臂使劲,生生将整个人拉了上去。
这可是纯粹依靠臂力。
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难点,难点在于在营栅内来回巡逻的‘卫士’。
原来此时在这堵营栅内,有一队士卒在来回走动巡逻。
趁着这队‘守卒’背对着自己二人的时间,木成飞在迅速翻过营栅的期间,还伏身拉了木宣泰一把,硬生生将宣泰拉了上来,让后者也能抓住那丈余高营栅的顶部。
熟悉之间,二人几乎在同时翻越这堵营栅,同时落地,翻身一滚,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唯一的响动,就只有围观的亲卫们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噢——!”
事实上,当亲卫们发出那一阵惊呼声时,就知道第一队考核的士兵已经杀到了。
但这属于‘场外信息’,因此巡逻队长提醒身后的巡逻士卒道:“不许回头。”
虽说回头也不会判木成飞、宣泰二人在这个点上失分,但到时候的场面毕竟是比较尴尬。
背对着‘敌人’,这让巡逻的虎贲军士兵有点不舒服,隐隐感觉后背有点凉意,毕竟他也是虎贲军出身,按照虎贲军的习惯,这个距离就已经可以强杀了。
而且只要是一对一的强杀,基本上不可能有让守卒大喊预警的机会。
好在今日是考核,‘敌人’只有两名虎贲军,而他身后有十几人,因此他判断木成飞、宣泰二人大概率不会强杀,毕竟只要他确凿发现了对方的行踪,预警出声,那木成飞、宣泰二人就要失分了。
这么一想,他背后那股凉意稍稍褪去了一番。
事实证明,木成飞、宣泰二人确实不敢强杀。
他们在翻过营栅的一瞬间,就已经找好了躲藏处——即这次考核故意设置的一堆草垛。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木成飞、宣泰二人分别从草垛两侧向内观望,判断驻营内‘巡哨’、‘岗哨、’、‘暗哨’三种值岗士卒的位置与人数。
巡哨即是这种来回走动,有固定巡逻路线的守卫。
岗哨则是这种站在原地不动的守卫。
至于暗哨,一般军营在正常情况下不会设置,但这是他们虎贲军的考核,木成飞、宣泰不敢保证这里头有没有设置暗哨,万一漏了,这可是要失大分的。
但足足观察了几十息,二人也没有发现暗哨。
见此,木成飞指了指哨塔——先解决他!
宣泰心领神会。
不远处的哨塔,是严格按照基本警戒部署的,上头站着俩名士卒,底下则有另一名士卒。
这种程度的警戒对于虎贲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木成飞、宣泰二人算好了附近几支巡哨的巡逻路线,趁机潜到了那名士卒身后,轻而易举地将其‘暗杀’。
“兄弟,你死了。”
只见木成飞一手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在对方咽喉处比划了一下。
按照正常情况,这名士卒就已经被割喉了。
那名士卒也只能承认了自己‘被杀’的事实,被木成飞、宣泰二人拖到了那堆草垛旁。
期间他嘴里还嘟囔:“若按照虎贲军的着甲标准,我不可能就这么被割喉的……”
“是是是,虎贲军都是重甲,且咽喉处也有厚甲……老兄,你扮的是一般卒,死人就不要说话了。”木成飞没好气说道。
那名士兵不说话了,毕竟虎贲军确实不是一般士卒,确实不能作为考核标准。
若以虎贲军的着装标准来考核,两人一队基本上不可能顺利通过考核的,最起码得几十人一队,甚至还不能确保全身而退,毕竟不是一个级别的精锐。
于是他用不甘心的目光瞪着木成飞、宣泰二人,任由二人剥去他身上的衣甲。
眨眼工夫,木成飞就换好了衣甲,随即在那名士卒的低骂声中,与宣泰一同将‘尸体’用干草给掩埋了。
然后宣泰便假装值岗士卒,而木成飞则迅速攀上哨塔,‘干掉’了哨塔上的两名士兵。
“得罪了,百夫长。”木成飞笑嘻嘻地说道
百夫长身旁的那名士兵还想挣扎一下,却被百夫长伸手劝阻了:“算了,今日那么多人看着呢,给他们一个面子。”
木成飞笑着说道:“百夫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底下那兄弟也是,嘟嘟囔囔说什么不可能会被割喉,拜托,你们今日是一般卒……”
“好好,一般卒、一般卒。”百夫长笑着说道:“那我俩现在是死人了对吧?”
“对。”木成飞拉着百夫长与那名士卒摆了一个造型:“就这么靠着,哪怕是死人也不会倒下来。”
“我就不能直接站着么?这样靠着怪累的……行行行,不耽误你俩。”
木成飞摇摇头,心底浮现类似于‘真不敬业’的想法。
他很怀疑,他当初就是被这群人给带坏的。
此时,作为巡哨的士兵已经带着队伍重新转移回来了。
瞧见哨塔上的虎贲军士兵倚在栏杆与一旁的栋木上一动不动——事实上百夫长还隐晦地朝下面巡逻的士兵摆摆手打了个招呼——他就知道哨塔上的这两人已经被‘干掉’了。
但这是作为虎贲军一员的经验与见识,一般士卒是不可能立即发现不对劲的。
因此巡逻队长没有理睬跟他打招呼的百夫长,继续带着身后的士卒做固定路线的巡逻,哪怕他已经猜到哨塔底下的那名值岗士卒已经被对方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