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征
孙策拳头重重砸在地图上的寿春位置,“这一仗,我们要做最后得利的渔翁!“
与此同时,满宠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江东岸线。他手中紧握孙策的回信,心中盘算着如何向曹操汇报。
那位多疑的丞相,绝不会满足于这样的答复。
江风猎猎,吹动他的衣袍,如同即将到来的乱世风云。
满宠风尘仆仆地踏入丞相府。
他腰间蹀躞带上的铜扣已磨损大半,靴底沾着长江畔特有的红泥。
当展开孙策的回信时,绢帛边缘还带着柴桑水寨的潮气。
“孙伯符愿为侧应?“
曹操指尖轻叩案几,突然冷笑出声。
好个坐观成败!
校场上的沙尘漫过丈高的栅栏,新铸的虎豹骑具装在烈日下泛着幽蓝寒光。
夏侯惇虎目中的血丝比往日更密,他正用裹着麻布的手调试一具连弩。
“将军!三路使者俱已返回!“
传令兵的声音淹没在战马嘶鸣中。
夏侯惇猛然转身,手中弩箭破空而出,将百步外的皮靶钉在校场旗杆上——那旗帜绣的正是袁术自称帝号时所用的“仲“字。
“擂鼓!“
随着他一声暴喝,三千铁骑同时举槊。
精钢打造的槊尖组成一片死亡森林,惊起飞鸟遮蔽了半个许都的天空。
荀彧的白袍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他展开的竹简上,墨线勾勒的进军路线精细如蛛网。
曹操的手指突然在“淮南“二字上停住——这里标注的渡口深浅,竟精确到寸。
“文若连河水秋汛都算进去了?“
曹操的眉毛微微扬起。
荀彧广袖中滑出半枚算筹说道:“去岁此时水位降三尺有余,可设浮桥于......“
听完了荀彧的讲解,曹操哈哈大笑:“好,既已准备好了,明日出发!”
曹操手指轻叩案几转头询问一旁的郭嘉:“我军当如何进兵?“
郭嘉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图展开:“明公请看。我军可分三路:“三路并进,使袁术首尾难顾。“
曹操凝视地图良久,突然拍案:“善!就以元让为先锋,明日先行。“
他转向一直沉默的荀彧说道:“文若,许都就交给你和曹仁了。“
荀彧拱手:“明公放心。只是......“
荀彧犹豫片刻说道:“若是袁绍趁机南下那我们可就......“
曹操大笑:“本初优柔寡断,待他决断时,袁术首级已悬于许都城门矣!“
清晨,许都南门外旌旗蔽日。十七万大军列阵以待,刀枪如林。
曹操身着明光铠,腰佩倚天剑,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
他身后站着曹昂、曹丕两位公子,以及一众谋士将领。
荀彧上前一步,展开檄文朗声宣读:“逆贼袁术,僭号称制,暴虐百姓...今奉天子明诏,兴师问罪!“
台下士兵山呼“万岁“,声震四野。曹操抬手示意安静,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将士们!“
曹操声音洪亮,“袁术逆天而行,人神共愤!此番出征,凡克城者,财物任取;斩将者,官升三级!“
曹操拔出佩剑直指南方,“不破寿春,誓不还师!“
“不破寿春,誓不还师!“
十七万士兵的吼声如同雷霆,惊起方圆十里内的飞鸟。
曹操转身下台,翻身上马。
身后,夏侯惇的前锋营已开始移动,铁甲铿锵,尘土飞扬。
许都城墙上,百姓们挤在一起观看这壮观景象,窃窃私语中既有恐惧,也有期待。
曹操转身下台,翻身上马。
身后,夏侯惇的前锋营已开始移动,铁甲铿锵,尘土飞扬。
许都城墙周围,百姓们挤在一起观看这壮观景象,窃窃私语中既有恐惧,也有期待。
初夏的豫州边界,烈日炙烤着大地,尘土飞扬。
曹操亲率十万大军南下讨伐僭号称帝的袁术,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前锋夏侯惇的骑兵刚刚扎营,斥候便飞马来报:“禀丞相,前方十里处发现刘豫州旗号!“
曹操眉头微挑,微微侧首对身旁的郭嘉道:“刘备竟比我们先到?“
郭嘉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刘玄德行事果断,怕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曹操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
刘备此人,表面谦逊,实则深藏不露,此番主动前来迎接,必有深意。
不多时,远处尘烟滚滚,一支约五千人的军队列阵而立。
阵前三人尤为醒目——中间一人身着简朴戎装,面容沉稳,正是刘备;左侧一人绿袍长刀,丹凤眼微眯,正是关羽;右侧一人黑甲蛇矛,豹头环眼,正是张飞。
三人见曹军到来,立即翻身下马,稳步向前。
曹操见状,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亲自上前相迎:“玄德,别来无恙!“
刘备拱手一礼,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丞相亲征,特在此恭候。“
“丞相远来辛苦,请入帐歇息。“
刘备侧身让路,姿态恭敬却不失尊严。
曹操含笑点头,与刘备并肩步入中军大帐。帐内文武分列两侧,曹操高坐主位,刘备则立于阶下,命随从捧上两个紫檀木盒,亲自奉至曹操案前说道:“备有薄礼,请丞相笑纳。“
曹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两个精致的木盒,伸手打开第一个盒子,笑容骤然凝固。
盒中赫然是一颗人头!
面色青白,双目圆睁,断颈处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色。
帐内瞬间哗然!
典韦立刻持铁戟上前,护在曹操身前。
曹操却抬手示意侍卫退下,强自镇定地打开第二个盒子,同样是一颗首级。
“这……这是何人?“曹操声音微沉。
刘备拱手道:“此乃韩暹、杨奉二贼首级。备擅自行事,特来请罪。“
曹操深吸一口气,示意侍从将首级撤下,沉声问道:“玄德,此事缘由如何?“
刘备不慌不忙,缓缓道来:“此二人原为吕布部将,奉命驻守沂都、琅琊二县。然而他们纵兵劫掠,百姓苦不堪言。“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继续说道:“备途经琅琊时,见村落十室九空,妇人衣不蔽体,老者饿死道旁……“
关羽冷哼一声,声如洪钟:“此等害民之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