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刘备出逃
此时,高顺的追兵越来越近。曹昂故意命令部队放慢速度,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陷阵营见状,追击得更加凶猛。
当曹军退至一处狭窄峡谷时,高顺突然感到一丝不安。这地形太过险要,但他转念一想:“曹军已是强弩之末,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就在陷阵营全部进入峡谷的刹那,山崖上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
“放箭!”曹安民一声令下,埋伏在两侧的虎贲军弓弩齐发。箭雨如蝗,瞬间就有数十名陷阵营士兵中箭倒地。
高顺大惊:“有埋伏!快撤!”但为时已晚。夏侯惇已经率领精锐骑兵调头杀来。
战场上,高顺展现出了名将的风采。他临危不乱,手持长枪左冲右突:“不要乱!向我靠拢!”
但陷阵营已经陷入混乱。
夏侯惇的一名亲兵梁进瞅准机会,一箭射中高顺坐骑。战马吃痛倒地,将高顺摔下马来。
“保护将军!”几名亲兵拼死护住高顺。高顺趁机夺过一匹战马,在亲兵掩护下杀出重围。
曹昂见状,立即下令:“穷寇莫追!速回营寨备战!”
曹昂知道,真正的强敌吕布马上就要到了。
回到济北营寨内,夏侯惇拍着曹昂的肩膀大笑:“子脩此计大妙!高顺陷阵营经此一败,至少折损三成兵力!”
曹安民却神色凝重:“元让将军,吕布主力将至,我们仍需小心应对。我已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主公,援军应该很快就能到。”
果然,斥候来报:“吕布亲率三万大军已在十里外,更令人担忧的是,陈宫似乎也在军中。”
当夜,曹昂站在营寨高处,望着远处吕布军营的篝火,轻声自语:“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高顺带着溃兵向着吕布请罪,吕布这才知道高顺刚刚中了曹军的埋伏。
吕布看见高顺没事后,就打算率领部队继续进攻夏侯惇的营寨。
吕布带着大军来到曹军营寨外,看见曹军营寨防守严密不留死角,顿时感觉到了麻烦。
高顺这时候站出来对吕布说道,将军我们现在回去攻击小沛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刘备一个措手不及。
吕布陷入犹豫之中。
而另外一边小沛城墙上的刘备看见吕布率领部队撤退了,知道是曹操过来支援自己了。
立刻率领张飞关羽俩人出城,在城外安营扎寨,想与曹操形成前呼后应。
小沛城头,刘备远眺高顺大军退去的烟尘,紧绷多日的眉头终于舒展。身旁关羽捋须道:“大哥,看此情形,必是曹丞相援军将至。“
张飞拍案而起:“既如此,何不出城接应?在此困守,岂是大丈夫所为!“
刘备沉思片刻,决然道:“云长、翼德所言极是。孙乾、糜竺守城,我三人率精锐出城扎营,与曹军形成犄角之势。”
当夜,刘备领三千精兵出城,于小沛东郊依山傍水处安营。营寨刚立,关羽便命士卒多设鹿角,深挖壕沟;张飞则亲自巡视四周,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斥候来禀告说刘备在城外,乘机建立了营寨。
吕布得知刘备出城扎营,勃然大怒:“大耳贼安敢如此!“
陈宫急劝:“刘备此举必为接应曹操,当速破之!”
凌晨时分,吕布亲率八千铁骑突袭:高顺领陷阵营直扑关羽营寨,重甲步兵如墙推进。
张辽率轻骑迂回侧翼,箭雨覆盖张飞防区。
吕布亲自领并州狼骑,绕至营后断其归路。
刘备营中顿时大乱。
关羽青龙刀舞如旋风,连斩七员敌将,却被高顺以盾阵死死缠住;张飞蛇矛所向披靡,却遭张辽冷箭射落头盔。
“大哥快走!”关羽一声暴喝,刘备眼见营寨将破,只得率数十亲卫突围。吕布方天画戟横扫,亲卫接连倒下,鲜血染红刘备战袍。
刘备单骑奔逃,吕布紧追不舍。
刘备纵马疾驰,身后烟尘滚滚,吕布的赤兔马如烈焰般紧追不舍。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亲卫接连倒下,鲜血染红了小沛城外的黄土。
“快开城门!”刘备嘶声大喊,声音已近沙哑。城上守军认出主公,慌忙放下吊桥。就在刘备冲入城门的刹那,吕布已至护城河边。
“放箭!放箭!”一名守城校尉急令,可弓手们却犹豫不决——流矢无眼,若误伤刘备,万死难辞其咎!
这一瞬的迟疑,葬送了最后的机会。
赤兔马长嘶一声,飞跃过尚未完全升起的吊桥。方天画戟横扫,两名守门士卒顿时身首异处。
“吕布进城了!”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守军丢下兵器四散奔逃,城门洞开,并州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刘备在乱军中回首,只见吕布金冠红翎的身影已冲破防线,直逼而来。
“主公快走!”糜芳拽住刘备马缰,“家眷已来不及救了!”
刘备双目赤红,手中双股剑微微颤抖。远处府邸方向,隐约传来妻儿的哭喊声。
“主公!”孙乾从巷角冲出,衣甲染血着急说道:“西门尚在掌控,速从此走!”
刘备最后望了一眼家的方向,咬碎钢牙:“走!”率领着几名亲卫出城。
当吕布率兵赶到刘备府邸时,只见堂前青灯摇曳,案上茶尚温。
糜竺整冠肃立,挡在内室门前。吕布画戟直指其喉:“让开!”
“将军且慢。”糜竺躬身长揖道:“昔年辕门射戟,我主公至今感念。今日之事,实乃曹操挑拨所致。”
吕布戟尖微颤。陈宫在侧冷笑道:“刘备伪君子,不杀其家眷,后患无穷!”
“将军乃当世英雄。”糜竺抬头直视吕布说道:“杀妇孺而失天下之心,岂是霸王所为?曹操方是公敌啊!”
画戟缓缓垂下。
吕布想起当年虎牢关下,与刘备三人大战的一幕。
“罢了。”吕布转身说道:“将刘备妻小送往徐州安置——若他还有骨气,自来与我一战!”
荒野中,刘备策马奔腾。
身后小沛城火光冲天,映红了半壁夜空。
小沛城破后,吕布就志得意满,留高顺、张辽守城,自领大军返回徐州。城中火光未熄,街道上仍弥漫着血腥气。
孙乾也趁乱逃出城外,衣衫褴褛,混在流民之中。
回头望了一眼被吕布军占领的城池,心中暗叹:“主公不知生死,必须尽快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