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炼丹
汪汪.....
嗯?狗姑娘的声音.....
狗一的叫声吸引了路过的风凡瑶,令她朝张十五房间看去。
只见一个宫女站在门旁。
见风凡瑶看来,宫女请了一安:
“大人,这是您的家奴吗?请好生管教一番,宫内不允许兽物随意走动。”
“狗姑娘不是.....”
风凡瑶刚想反驳,但却停住了。
皇宫里兽物禁行,其实也是对狗姑娘的保护,乱跑很容易出事.......
旋即她答道:
“嗯,我会跟她说的,有劳了。”
推门,风凡瑶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狗一,她双耳耷拉着,显然不太高兴。
奇怪....怎么在床上.....风凡瑶有些不解。
汪汪?
狗一叫了几声,但风凡瑶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见状,狗一叼着被子朝风凡瑶走来,放在她手上,用头一个劲的蹭着被子。
“狗姑娘....你这是.....”
见风凡瑶还是不知道,狗一有些着急。
她极其艰难的张嘴:
“嗷呜.....呜......呜.....”
“呜?”
风凡瑶皱眉,她实在不明白狗一在说什么,只能猜测道:
“狗姑娘可是饿了?等下我吩咐他们给你带些吃食来。”
汪汪!
狗一极快的摇头。
她尾巴大幅度晃动着,十分着急,再次艰难的张开嘴,比着印象中的口型喊道:
“室......事.....室呜。”
“室呜?”
室呜.....室呜......十五?!
“狗姑娘,你可是要找十五道友?!”
狗一连忙点头,将两只手搭在风凡瑶肩上,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汪汪~
“抱歉,是我愚钝了....”
风凡瑶有些扛不住这眼神,随即告知张十五正在修炼的事情。
劝道:
“狗姑娘,宫中危险重重,且十五道友暂时没有时间,你最好还是呆在屋中,稍后我会让别人送些吃食来。”
汪.....
听到这句话的苟一尾巴耷拉下来。
她叼着被子,身形落寞的走回床上,把自己裹了起来,单露了条尾巴在外面。
唉.....这......
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
但风凡瑶也没有其他办法。
.......
.......
丹房中。
一点粉影入画。
几棵桃树的虚影出现在惊蛰图中,令张十五一喜。
他听风凡瑶说过。
晨时的第四侯名为'桃始华',按照字面意思,那便是桃花开始发苞,看这桃树的虚影,想必自己马上就要破境了。
但清冷的感觉突兀消失。
张十五缓缓睁眼,只见原本飘在半空中的琥珀丹已经变得泛白。
不再朝自己倒灌灵力。
是药效消失了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十五道友,是我。”
“请进。”
门开,风凡瑶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袭白裙,不过腰间别了个香囊,是在门外时巧茗给她的。
熟悉的香味令张十五疑惑。
怎么她身上也有.....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种事情的时候,张十五将泛白的琥珀丹递给风凡瑶:
“这丹,应该是被我吸收完了,你能再练一枚吗?”
“没问题,我要炼制的本就是琥珀丹。”
说着,风凡要从身上取出昨日购买的药株。
玉手一捻,令药材飞进丹鼎中,随即又从腰间取出玉瓶,微微倾斜,倒出一丝带着白雾的青液。
瞬间。
这青液又幻变做一团青火,被送入丹鼎中,逐渐将药材融化为药液。
还挺神奇.....水变成火了.....
张十五就默默的在一旁看着,虽然有许多问题想问,但他深知不能打扰风凡瑶。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看着黢黑的丹鼎。
......
......
黑岩殿。
百官在侧,沙辄表情阴晴不定。
一穿着荷青袍的老者从文官一侧站出。
跪地一拜:
“城主,鉴药会本就耗损了大半的财库,现在又要再办一场丧礼,这.....着实有些难为......”
“哼,难为?!”
一声不屑回荡在大殿中。
穿着银甲的彪壮将军从另一侧站出,但他没有跪下。
只是抱手,朝沙辄行了一礼:
“紫山霍,我看,是你自己的钱包难为吧,怎么?我黑岩城偌大的地盘,收上来的税米,还不够一场鉴药会和一场丧礼?”
“你.....刘冥乌,你没有任何凭证,为何敢在朝堂上信口雌黄?”
紫山霍花白的胡子气的发颤。
又朝沙辄一拜,道:
“城主圣明,我紫山霍理管财库三十余载,每一丝花销,每一粒进米,字字有计,账账分明,若有人存疑,可随时与我对簿...咳咳....对簿公堂!”
紫山霍越说越激动,年迈的身体仿佛也在抗议。
但沙辄没有反应。
见状,刘冥乌心中暗喜,他挺直了彪壮的身体,身上的银甲撞出脆响。
不屑道:
“哼,紫山霍,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可就是你管账的这三十载,将我这黑岩宫越管越穷。”
“还说什么减税养民,我看,是减到你自己腰包了吧?”
“你,你?!刘冥乌,若不是你们大肆挥霍钱财,不计后果的征战,三十年前,黑岩城怎会沦落为空城?我又怎会迫不得已减税养民?”
“呵,要是我们不去征战,还有黑岩城存在吗?!”
“够了!!!!”
沙辄大吼。
台下立马寂静,刘冥乌与紫山霍齐齐拜倒在地上。
沙辄看着这两位跟了自己三十多年功臣,心情复杂,也不好再多苛责。
过了一会,冷冷道:
“刘冥乌,紫山霍掌管财库有大功,往后你若再无端质疑,我拿你试问!”
“是....是.....”
刘冥乌连忙磕头。
紫山霍在一旁暗喜。
但没等他高兴多久,沙辄看着他,再次开口:
“紫山霍,我不管你财库是否充足,鉴药会,我要开,我儿的丧礼,也要给我风风光光的大办!”
听这话,紫山霍惊恐,连忙劝解:
“城主...可.....财库真的....”
“我不管,退下吧!”
沙辄没有理会紫山霍的劝解,径直朝身后走去。
略过帷帐。
他总算是得了些清静。
但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丝不对劲,常年征战的第六感告诉他身后有大恐怖!
一丝丝白雾开始蒸腾,顷刻间,黄沙弥漫整个房间。
“反应不错!辄儿,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
嗯?父亲的声音?!
沙辄一怔,转身,却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一个绝色的女子正朝自己颦笑,她身上缠着些许透纱,能看见大片雪白的肌肤。
同时,用着与自己父亲一样的声音,道:
“辄儿,多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