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开局斩白蛇,我在幕后扶持仙族

第8章 白狐杀人

  “大哥,你还是停了那门修行吧,秘旨神异,三年之内,我必定筑基,届时修行秘旨上的筑基法,我看好些。”

  三年前夜里,杨文在青淮河边拾起一杆大枪,见猎心喜,于是带回,时常持之以习武,只是这大枪神异,随着日深,竟从人练枪演变成了枪带人,慢慢的,杨文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照见玄景轮,赫然入了修行。

  他顿知此枪不一般,恐父亲担心责怨,又怕误了大事,害了杨家,忙与两人商议。

  之后杨青山携两子重走青淮河旁,在地上又发现一支被拍断的箭矢,他们见过李青迟的箭,顿时明白,可能是他在这里与人有过一场厮杀,事后匆匆离去,没有收走大枪。

  他们猜测此枪并无危险,连带着其中法诀也无什么异常之处,遂决定收走,充作日后家中修行筑基之法。

  却不曾想杨文已经依仗此法诀修行,不肯停下,如今眼看着修为比自己还高上一线。

  听了杨谨劝诫,杨文摇了摇头,说道:“我知秘旨神异,可短时间内却无护法之力,父亲已经年老,你还未成筑基仙道,若再遇天险人祸乃至妖类,恐怕昔年月下所志,都成泡影。”

  “此诀无异常,照见承明轮后就有可观杀力,再适合我不过,在你筑基未成时由我为杨家护法。至于秘旨修行之法,前途远大,神异无比,只望你修成之后也无所异,可以给子侄修行,成我杨氏仙族基业。”

  杨文说到这里,忍不住笑着调侃一句:

  “到时候你小子可万莫藏私了去,”

  杨谨闻言,不由垂首默然。

  想起昔年夜里,大哥持刀守门,背身对着自己和父亲,喃喃恨语不能抒,如今甘愿放去大好道途,转修他法,自己却只觉得大哥心急于修仙之道。

  杨谨面上无光,只觉得不敢面对大哥。

  再早慧多智,依旧只是个才十二岁的少年,杨文见此,笑声安慰道:

  “这《九道十一路兵诀》与我契合无比,更兼之有武功战法在其中,难得的是我从上个月照见周行轮后,得到其中两门小术,一曰【通识】,二曰【兵术】,如今你也照见周行轮,待为兄默下来,你我一同练习。”

  杨谨方欲点头,却见杨文转头望向大院门外。

  “怎么了大哥?”

  杨文脸色冷了下来,双目微微眯起,冷着声音说道:“有人想要找死。”

  他转身便欲追去,门外,杨青山也走了进来,单手持长刀负后,将他拦下,指了指杨谨道:“让他去。”

  杨文看了一眼已经和自己齐高,双目透露明慧纯洁的杨谨,又看了一眼杨青山,当即喊了声“父亲。”

  杨青山充耳不闻,这几年他修身养性,少了许多杀气,多了几分和善,如今站在月下,一双倒三角眼中,多露出眼白,面相本就凶狠,像极久经杀戮的山中老狼。

  “若是缜儿还在,你护着他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等我去了,日后家中做主者,除了心智过人,凶狠心性雷霆手段缺一不可。”

  杨文还想再说什么,杨谨从身后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道:“我去。”

  杨青山将手中的刀递给杨谨,目送他提刀离去。

  月黑风高,此夜杀人。

  ———

  杨贾古疯狂跑着。

  本来只是想起白日自己狂言被主家听到,杨家早已非同以往,如今管着这么多田地佃户,于是想去陪个不是,也省得日后给自己小鞋穿,却听到了那样惊人之言。

  杨家竟然得了修仙之法,而且还是两门。

  怪不得他们短短时间内就发了家,怪不得那扒粪耕田之家有了如今气象,杨文杨谨二人也近乎不世英才,原来都是依仗修仙之法。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杨贾古没有任何觊觎妒忌之心,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跑的越远越好。

  一定不能被他们知道今夜门外偷听之人是自己,否则哪里还顾得什么本家同姓之情,自己恐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已经照见周行,身具灵力的杨谨。

  不消片刻,杨谨就追上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让杨贾古吃了一嘴土。

  他哆嗦着转身,看到来人是杨谨时,虽然依旧害怕,但暗地里却不由松了口气。

  村里有传言说是昔年算命方士路过古溪时曾为杨家三子批过命。

  长子杨文,是水底蛟蛇,天生狡诈杀重。

  二子杨缜,为云间白鹤,虽温和谦逊不失锋利。

  三子杨谨,为山里白狐,天生智慧,仁心善德。

  如果追来的是杨青山或者杨文,杨贾古今日是死定了。

  但杨谨生性善良,小时候连鸟蛋都不愿意吃,生怕让大鸟伤心,是断然做不出来杀人一事的,而且他和杨谨有着情谊,他绝对不会杀自己的。

  念及此处,当即他起身跪下连连叩头,碎石将额头割破,鲜血涌流而出,沾染了地上尘土,哭声道:“二少爷饶我,我并非有意偷听的,我虽然顽劣愚蠢,但也是杨家人,绝不可能损害杨家,今日你们所说之事,我是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杨谨不言,手中长刀露出凛凛寒光,迫人心神,照到了杨贾古脸上。

  杨贾古抬起头,忍不住身体颤抖,颤声道:“二少爷……谨弟,你还记得我带着你掏鸟窝的事吗?就是在这里,就是那棵树,你从树上掉下来,还是我接住你的,我们之间是有情谊的,今夜里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求你饶了我吧。”

  杨贾古指着不远处的树,连声求饶,额头血迹和着泪水,好不狼狈。

  杨谨走过去,用左手轻轻为杨贾古拭去额头血迹。

  杨贾古见此,以为是自己求情成功,杨谨动了怜悯之心。

  心底暗暗决定,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翼翼做人,最好永远藏着这事,或者干脆出走青淮之地。

  他这样想着,方要感谢杨谨不杀之恩,就听到他轻声说了句话。

  “别动。”

  杨贾古一愣,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谨弟,你说什……”

  话未出口,杨贾古只感觉头皮一紧,旋即天旋地转,看到杨谨正盯着自己,脸上染血。

  他想问是哪里来的血,可却张不开口了。

  一阵疼痛袭来,再不分昼夜。

  杨谨静静看着手中头颅,面色无悲喜,说出了下半句话:

  “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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