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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涅槃重生

异域奇遇记 焚香槟榔 12476 2025-05-04 10:17

  魔蛇退散,暂归平静,殉难僧侣的残魂,轻盈飞升,像夏日的莹火虫一般飞散而去。飘散的魂魄触及青铜锁链时,铜锁的锈斑突然有了呼吸,那些被铁锈覆盖的蛇形浮雕突然睁开九对幽绿竖瞳。

  锁链表面佛经文字竟如蜕皮般片片剥落,镌刻的凹痕开始泌出青灰色胶质,像是无数条透明蜈蚣正啃食经文表层。露出底层刻满龙鳞诅咒的玄武岩芯——原来缠绕柱上的从来不是护法青龙,而是被九龙锁命的孽龙。

  “秃驴功德无量啊!”花无影的嗤笑从量子化的藤蔓丛中传来,那些垂死佛文顿时剐鳞般翻卷,露出咒诅龙鳞特有的逆纹——每片鳞隙都凝结着九条相柳恶蛇交媾时喷溅的毒涎。

  九道青铜锁链突然暴起重组,两道炽烈蚀气从锁孔喷出,每条断裂锁链里都涌出漆黑龙血,那些被镇压的相柳恶蛇在血中显形:九颗破碎的蛇首残骸痛苦扭曲,獠牙却仍死死咬住龙脊要害。

  破封而出的孽龙甩尾震碎三根青铜柱,每片剥离的莲花纹龙鳞下,都露出被蛇毒腐蚀的腐肉。

  “一殿未修,十魔叩门——佛祖您这是要考校弟子搬砖的功夫?”金瓜一脚踩住被劲风扫飞的裤腰带,袈裟碎片突然绷直如刃,割开掌心往地砖拍出血掌印。

  砖缝里钻出的却不是佛光,而是九条蛇形锁链的虚影,它们缠绕住孽龙暴露的腐肉伤口,从溃烂处拽出更多漆黑龙血。

  龙首怒目如炬,喷吐的佛光毒雾竟将地面蚀出丈深沟壑。金瓜翻身急退,却见最末那条孽龙猝然暴起——这次龙睛里映出的不是血芒,而是九蛇撕咬龙魂的炼狱图。

  整座大殿地砖突然透明如琉璃,下方赫然盘踞着被九蛇锁链贯穿琵琶骨的万丈龙尸!龙尸表面青灰色的鳞片开始泛起涟漪,那些被锁链贯穿的腐肉突然收缩颤动,仿佛有十万条寄生虫在鳞甲下游走。

  贯穿龙爪的青铜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片逆鳞都如生锈齿轮般缓缓转向,龙尾尖端的梵文烙痕正渗出沥青状物质——那是被镇压千年的怨气正在重新润滑关节。

  当金瓜因灼烧的佛堕纹而肌肉痉挛时,龙爪关节恰好完成最后三寸的舒展。那些渗入青铜锁链的沥青怨气,竟顺着地砖下纵横交错的佛血脉络,涌向他胸前即将熄灭的舍利子——这具罗汉金身散发的痛苦,正是唤醒龙尸最佳的祭品。

  金瓜的瞳孔被龙尸脊背上蠕动的锁链刺痛,那些深嵌腐肉的青铜环扣,竟与三年前师尊枯骨上缠绕的镇魔链如出一辙。

  腐尸群突然同步痉挛,喉管伸出青铜佛面。八百张阁主的面孔齐声嗤笑:「镇魔链的滋味可好?当年你师尊脊椎里的锁芯——」佛掌捏碎三具腐尸头颅,爆开的脑浆凝成金瓜前世剃度的戒刀,「还是老衲亲手拧进去的!」

  掌心残留的佛堕纹突然灼烧起来,仿佛被当年九蛇阵里断裂的降魔杵反噬——彼时他跪在血泊中,眼睁睁看着师兄们被蛇毒蚀成白骨,袈裟碎片混着金漆黏在伤口上,结成永远揭不掉的痂。

  那痂痕突然如活物般蠕动,渗出金红血珠滴在透明地砖上。血珠沿着琉璃纹路疾驰,竟在龙尸头顶汇成卍字血印——这具罗汉金身最深刻的伤痕,此刻成了解开最后封印的佛血钥匙。

  龙爪上九蛇锁链应声崩断,每条断裂的锁环都幻化成相柳蛇首,衔着金瓜前世记忆里的钟磬梵音,反向注入龙尸天灵。巨龙首尾横扫,竟将金刚橛震飞,橛柄“当啷”砸在金瓜光头上。

  “秃驴敲钟呢?”花无影笑得量子藤蔓乱颤,“这九龙锁饮过三千高僧血,你那破橛子——只能当个木鱼”

  “闭嘴!”金瓜暴跳如雷,双臂筋肉虬结如怒目金刚,竟徒手抵住龙颚,佛堕纹在重压下绽出血光。青龙獠牙咬穿他肩胛,龙须如钢鞭横扫腰间——“刺啦”一声,半截裤腰带应声而断,青铜鳞片在他腹肌上刮出火星。

  “孽畜也配撕你爷爷的袍?!”金瓜怒极,抄起脚边青铜烛台当锤子,对着龙脖子就是一顿狂砸。烛台在佛光中熔成铁水,染血的佛堕纹骤然暴亮。

  他竟张口咬住龙须,黑血顺着齿缝渗入龙鳞,青龙发出震天惨嚎。龙尾拍碎三具青铜棺椁,熵虫尸潮如黑云压城,他却借力腾空,赤脚踏上龙脊:“老子今天便效仿哪吒——抽了你这长虫的筋!”

  金瓜双臂筋肉虬结如怒目金刚,竟徒手抵住龙颚,佛堕纹在重压下绽出血光。青龙獠牙咬穿他肩胛,龙须如钢鞭横扫腰间——“刺啦”一声,半截裤腰带应声而断,青铜鳞片在他腹肌上刮出火星。

  龙血触丹的瞬间,琉璃瓶骤然透明。星铃的虚影蜷缩其中,心口插着金刚橛的缩小版,每道锁链都缠在她魂魄关节。金瓜的佛堕纹突然灼痛,金刚橛竟自主调转橛尖,直刺他眉心!

  “小心哦~”花无影的尾骨勾住橛柄,“这可是用你心头血炼的凶兵,噬主才是它的本性!”

  金瓜狞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橛身明王目上:“老子连自己都渡不了,还怕件兵器?”

  金刚橛发出龙吟虎啸,橛尾量子藤蔓暴涨,将近前的数根龙须绞成血雾。

  漫天血雾里浮沉着细碎龙鳞,每片都映出金瓜扭曲的脸——那本该是取药的绝佳容器,此刻却随着腥风飘向龙尸溃烂的眼窝。

  他忽然僵住,指尖残留的龙须触感竟与药典里描写的「龙髓参」纹理完全吻合,方才毁去的哪里是阻碍,分明是能解百毒的龙药精华!

  “龙须就是药引,怎么不早说,你这个量子妖女!“金瓜突然暴起揪住藤蔓,指缝间渗出的佛堕黑血腐蚀得量子纤维滋滋作响,“信不信老子用相柳毒丹,钉穿你的量子七窍!“

  花无影幻化的虚影轻轻抚过他暴凸的经脉,指尖数据流竟在皮肤上蚀出闪烁的「吽」字梵文,金刚石般的棱角间浮动着《大日经》残句:「大和尚撕经时,可听见龙髓参在哭泣?你绞碎的——是相柳第九颅叩拜药师佛的愿骨啊......」

  金瓜抹去额角冷汗,喉结滚动着咽下反噬的毒血:“少放蛇蝎屁!丹药,到底怎么取?“

  “简单。”花无影指尖划过他结痂的佛堕纹,黑血渗出凝成钥匙,“用你的恶鬼心血喂它,阵法自解。”她突然扣住他暴凸的颈脉,佛堕纹竟如活物般裂开血口。暗红结晶从伤口涌出,在掌心聚成半截药师杵的模样,“用你屠寺那夜的心头恶血浇灌它!”

  金瓜攥住滚烫的药师杵猛刺锁链,却见玄铁囚笼瞬间熔作金汁。他踉跄扑向丹瓶,指尖刚触及琉璃冷光,整座药阁突然响起骨骼错位般的咔嗒声——八百青铜地砖竟如活佛掌纹寸寸皲裂,百口虫棺裹挟着腐绿熵雾破土而出,每具棺盖都浮凸着千机阁主半哭半笑的鎏金佛面。

  “惊喜吗?”花无影翩然落在他身后,羽衣扫过棺椁上星铃的浮雕。

  “阁主早把丹药重地和傀儡机关焊死了,想要救人?“她突然将金瓜推向最近那口棺椁,“先问问这些‘看门狗’!”

  棺中伸出腐尸手臂。

  “阁主早把丹药炼成了活傀——”花无影的尾骨突然刺穿棺椁,腐尸手臂应声炸裂,腥臭的银沙中竟混着丹药清香,“闻到九转续命丹的味道了吗?“她指尖捻起一粒银沙,月光下沙粒显出鎏金丹纹,“这些傀儡,可都是用药渣喂出来的好东西!”

  金瓜的锤风扫过第二具腐尸,颅腔滚出数百颗微缩丹药,每颗丹药表面都浮着星铃痛苦的脸。

  “救......我......”丹药突然齐声哀鸣,金瓜挥锤的手生生僵住。

  “秃驴现在懂了?”花无影的量子藤蔓卷起丹药群,它们在藤尖化作星铃虚影,“你要救的丫头,早就被阁主炼成丹药母体了!”她突然捏爆一颗丹药,主世界星铃腕间银铃骤然开裂,血珠顺着锁链滴落。

  佛堕纹在掌心灼出焦臭,金瓜的链锯刃劈开第七重棺椁。星铃银甲碎片正从腐尸眼眶渗出,在月光下凝成半透明虚影。

  “杀傀如弑她,救傀如饲蛊——”

  “嗡!”佛光炸裂间,腐尸腹腔骤然透明,丹药经脉如万千金蛇狂舞。星铃的虚影在经络中浮沉,每一处穴位嵌着的微缩浑天仪竟被佛光灼出裂痕。

  金瓜的锤子悬在第三具腐尸头顶,佛堕纹突突跳动如擂战鼓。他耳畔忽闻幼年师父的暴喝——“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老子偏不信邪!“他暴喝一声弃锤结印,五指如金刚杵刺破虚空,掌心迸发《金刚经》梵文凝成的“卍”字法印,重重按向腐尸天灵——

  腐尸腹腔突然透明化,露出密密麻麻的丹药经脉。星铃的虚影在经脉中浮沉,每一处穴位都嵌着微缩浑天仪。

  “快!……走!……”丹药群发出断续的哀鸣,声线在少女的颤抖与蛊种的机械音间切换。金瓜挥锤的手生生僵住——那些丹药上的面容,竟随他的迟疑变换神情:时而绝望抽搐,时而狰狞冷笑。

  佛光顺着经脉灌入腐尸全身,星铃虚影突然挣脱蛊根束缚,半身染血扑向金瓜:“蛊种在膻中穴…用大日如来印!”

  花无影的量子藤蔓如毒龙绞来:“秃驴敢尔!”

  金瓜暴喝旋身,僧袍炸成碎片,露出脊背刺青——赫然是文殊菩萨的智慧剑纹!剑光顺着佛堕纹游走指尖,他并指如剑直刺腐尸膻中:“般若波罗蜜——斩!”

  腐尸心脏应声炸裂,丹药肉瘤中迸出金色蛊种。星铃虚影突然张开双臂锁住蛊种,残魂在佛光中燃烧:“我愿身化劫灰…换十万傀儡解脱…”

  “你休想!”花无影的尾骨刺穿虚影,却见星铃残魂借势融入佛光,蛊种在烈焰中发出阁主的惨叫。十万棺椁同时震颤,腐尸群如麦浪般伏地诵经——“南无阿弥陀佛…”

  “听见了吗?她在傀儡里可不太安分~”花无影的量子藤蔓刺入丹药,星铃虚影在藤尖扭曲成跪姿。

  腐尸群突然如提线木偶般僵直叩首,星铃虚影在尸群头顶聚成破碎神像。阁主的机械声从神像胸腔传出,混着齿轮咬合般的杂音:“丹阵启,万蛊生——“

  十万腐尸眼窝同时迸发金光,暴雨般的金针裹挟着九转续命丹药液射来!花无影旋身展袖,尾骨化作量子盾牌格挡,却见一滴漏网药液溅在金瓜佛堕纹上。

  针尖淬着的赫然是九转续命丹药液:“秃驴好运气,这针上可是货真价实的救命药~”她将金针贴近唇边轻吹,药液竟凝成星铃的泪滴,“但若刚才刺中你......”泪滴突然爆开化作银沙,“你的佛心就会变成蛊种容器。”

  “阁主的手段可不止这些。”她突然扯开腐尸胸腔,露出跳动的丹药心脏,心脏表面浮着金瓜七岁时偷糕的画面,“你以为当年为何能轻易潜入丹房?”量子藤蔓刺入画面,幼年金瓜手中的素糕突然长出星铃的脸,“从你喂她第一口吃食开始,蛊种就埋下了!”

  金瓜的链锯刃猛然劈碎腐尸心脏,腐尸腹腔应声裂开,露出蠕动的丹药肉瘤,瘤体表面睁开星铃的泪眼:“快毁了我......”

  丝丝残魂翻滚冒出,银沙虚影扩散在空气中。

  虚影闪动间,金瓜窥见诡异幻象——丹药在星铃心脏生根,金纹根须爬满血管。

  夕日美丽的面容,分裂而扭曲。

  左脸是温柔祭司:“用你的佛堕火焚烧丹炉…让我和蛊种同归于尽…”

  右脸是蛊种操控的恶相:“杀了我…十万时空的‘我’都会化作复仇恶鬼…”

  “你以为丹药是解药?“花无影的妖瞳映出骇人真相,“那是阁主种在她魂核里的蛊种!”

  金瓜的锤子悬在腐尸头顶颤抖,花无影趁机贴耳低语:“多有趣啊~“她操纵量子藤蔓缠住金瓜手腕,“你这一锤下去,究竟是救她还是杀她?”

  丹药肉瘤突然爆开,星铃的惨叫声中,腐尸残躯竟开始重组——无数丹药颗粒凝成她的半透明躯体,心口插着真正的九转续命丹。

  “现在她七成魂魄在傀躯里......“花无影的尾骨缠上丹瓶,“你说这算人,算傀,还是算药?”

  当迟钝的链锯劈开不知第几具腐尸时,全身的佛堕纹突然迸发青铜血光。那些飞溅的腐肉竟在半空绽成血色优昙,每片花瓣都映着星铃被剜心的画面——她足踝的青铜骰子正随杀戮加速旋转,六面梵文已亮起五道血光。

  “还差最后百具...“千机阁主的法相在尸群深处低吟,腐尸眼窝中浮现金瓜前世的罪证:初代阁主的手正从星铃胸腔抽出青莲魂髓,注入花无影脊椎的灭世黑莲。

  花无影的量子藤蔓绞碎十具扑向金瓜的腐尸,尾骨尖端却突然刺穿他手腕:“蠢货!你还没发现骰子的秘密吗?“她扯开某具腐尸的胸腔,露出跳动的青铜鼎虚影——鼎内浸泡的星铃残魂正被骰子锁链绞成丝线,编织成阁主的涅槃袈裟!

  金瓜的佛堕纹突然逆流漫上脖颈,纹路裂开处渗出双生圣女的泣血记忆:幼年花无影被铁钩吊在齿轮阵中,阁主将星铃的净魂碎片钉入她脊椎。“疼吗?“阁主的声音混着机械摩擦声,“记住这种感觉......你永远是她魂魄的容器。”

  “你每斩一具尸傀...”花无影的尾骨扫过骰子“恶”面,十万道锁链从虚空刺出,“都是在替阁主缝制她的裹尸布!”

  腐尸群突然发出机械梵音,幻象如潮水涌来——星铃在净莲池畔浅笑的模样、花无影被铁钩吊在往生柱的惨状、初代阁主将双生圣女魂魄撕裂的瞬间...金瓜的链锯刃在幻象中癫狂旋舞,斩碎的每片虚影都化作青铜鼎的养分。

  金瓜好像聋了一般,迷失在幻像中,失了心似地,埋头往腐群里冲杀。链锯刃每劈倒一具腐尸,蛛网状的佛堕纹就灼烧得更急,刺痛就更入骨髓一分。

  金瓜的视网膜已烧灼出深深裂痕,杀得双目通红。链锯像醉酒的蝴蝶,在尸群里起舞,抽刀断水般,剪不断,理还乱。人与尸,在狂乱的起伏,分不清,是人在疯,还是锯在舞。

  恕不知,每杀一具尸傀,银铃碎片中封印的星铃的七魄火焰就更微弱一分!

  “看看你造的孽!“花无影拽着金瓜的手按向某具腐尸心口,尸身竟幻化成星铃七岁时的模样,还是夏夜那一身爽朗的蓝色,还是那把刻心的钥匙,传神至极,惊艳如初,看得金瓜愣在原地,只呆呆伸出一手想去触摸她的容颜。

  掌心触及的刹那,静美的星铃,却瞬间扭曲,为歇斯底里的模样。她脖颈处蜿蜒的锁链脱到脚踝:“杀了我...求求你...“一张挂满苍桑的脸,泪珠落掌成蛊,瞬间腐蚀金瓜半条手臂。

  “秃驴,你猜这些傀儡吃过多少‘星铃’?”花无影嫌弃地丢开那具腐尸,尸身顿时化作银沙龙卷,“每粒砂都是她被撕碎的魂魄呢~”

  她指尖轻挑,沙粒重新汇成星铃的轮廓。碎光里沉浮着星铃足踝的骰子特写——六面梵文随腐尸痉挛依次亮起:“贪“面映着金瓜屠寺抢药的癫狂、“嗔“面闪过他撕碎佛经的怒相、“痴“面凝着星铃为他献祭的泪光......当碎光滚到“恶“面时,整个蛊洞的地砖突然渗出沥青状怨气。

  远处,腐尸结印的十万梵音在此刻突变调式,沥青怨气中浮起阁主的量子金身,机械佛手捏着星铃初魂:「真当骰子'恶'面是尽头?」佛指突然插入腐尸心脏,扯出金瓜七岁时喂给星铃的蛊种残渣,「老衲的因果链...可是莫比乌斯环!」

  近处,“姐姐话,你全然不在听!小心哦,再碎几个......你的小祭司可就拼不回来了。”她量子化的指尖轻点骰子,齿轮咬合声里浮出十万个金瓜的剪影:每个剪影都在不同时空撕扯着星铃魂魄,“每当你毁掉一具尸傀...”尾骨突然扫过骰子“慢”面,腐尸群动作骤缓如陷琥珀,“这宝贝就吞她半缕生魂当润滑剂~”

  远远近近、虚虚实实中,金瓜太阳穴突突跳动——恼人的不只是这些,还有那些随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而转来的咔嗒声。那些乱转的青铜骰子,在脑海中放肆地“咔嗒”着,像高跟鞋一般,猜痛每一条神经,痛苦被放慢千倍:每声“咔“对应星铃腕骨碎裂、“嗒“则是花无影量子核心的震颤。他暴起劈碎的腐尸腹腔里,赫然涌出当年封印骰子时用的降魔杵碎片。

  “好个轮回摆渡人~“花无影的裙摆轻扬化作画纸,水彩的笔下,浮现骰子六面的炼成图,星铃被铁水浇铸成骰子模具的惨相轰然炸裂:前世金瓜将“贪嗔痴“刻入星铃三魂,又把“慢疑恶“烙进花无影七魄,“你亲手把双生莲种进混沌海...“她突然扯开自己胸甲,机械心脏表面嵌着半枚停在“疑“面的骰子,“现在却问为何根茎缠成了死结?“

  随着裙摆褶皱的展开,花无影逐渐暴躁起来,“现在明白了吧?我越像她,就越恨她!”她突然掐住金瓜咽喉,妖瞳涌出血泪,“帮我毁了骰子,我就能真正成为星铃......而你也能得到完完整整的她。”

  “别信她…也别管我…快走”幻象消散的量子坍缩之处,竟遥遥传来星铃的声音!

  花无影“哗啦”一下扯碎裙角,健美修长的腿,彻底踩碎量子幻境,机械尾骨如毒蛇游上金瓜脖颈,玫瑰冷香混着血腥气喷在他耳后:“心疼了?”她指尖抚过金瓜被业火灼伤的佛堕纹,量子藤蔓突然缠住星铃脚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藤蔓骤然收紧,星铃足踝的青铜骰子发出刺耳摩擦声。六面梵文在妖力催动下疯狂旋转,齿轮十字架上的星铃残影同时发出惨叫。

  “你每斩断一根傀儡藤......”她含住金瓜渗血的耳垂轻咬,“骰子就离'恶'面近一分。”

  金瓜的链锯刃僵在半空。腐尸群趁机扑来,银沙从它们眼眶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无数个哭泣的星铃虚影。他挥刃格挡的瞬间,主世界星铃突然呕出一口银沙,腕间裂痕已蔓延至心口。

  “秃驴,你挥刃的样子真可爱~”花无影的尾骨尖端挑开他僧袍系带,量子玫瑰在袈裟下绽开妖冶纹路,“像极了当年偷糕的小沙弥......”她忽然拽着金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机械心脏在掌心下剧烈跳动,“摸摸看,这里跳动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的星铃魂魄。”

  青铜骰子突然停在“嗔“面,十万往生筒同时迸发血光。金瓜惊觉自己手臂浮现梵文锁链,另一端竟连着各时空的星铃咽喉。“现在你我才是真正的同命鸳鸯......”花无影笑着舔了下自己的红唇,“我若死了,十万个她都要陪葬——”

  “你以为我为什么陪你玩救世游戏?”她机械心脏突然透明化,露出内部纠缠的量子莲茎——星铃的净魂碎片正从莲瓣渗出,“我要的是十万次轮回里,她最痛苦的那片魂魄......”猩红光柱中浮现某个特殊时空:那里的星铃未被种下蛊种,足踝骰子停在了“空”面。

  花无影舔去尾骨上的残血,妖瞳映出钥匙中流转的十万时空,“只有集齐星铃所有净魂残片,才能打开阁主的'时骸宝库'——“她突然掐诀,浑天仪射出猩红光柱,“比如这样!”

  腐尸群突然同步结印,十万道梵音刺入金瓜识海——那竟是初代阁主剥离双生圣女的记忆残片!画面中,前世的金瓜将星铃的净识封入青铜骰子,从花无影的尾骨缓缓抽出脊髓放入自己口中。

  光柱中浮现异世界的残影:星铃被钉在齿轮十字架上,每一枚齿尖都串着星铃的残魂,量子玫瑰藤正从她心口钻出。“每激活一把钥匙,就有个'星铃'变成养料。”她指尖轻点,十字架上的星铃突然睁眼——

  “轮回罗盘是你自己造的...”花无影的尾骨绞碎浑天仪虚影,露出心口跳动的花苞核心,“每世诱你前来,只为用圣女共鸣炼化混沌核心!”

  那些飞溅的丹药碎片里,每粒都烙着星铃被撕碎时的记忆——直到某块碎片突然映出青铜浑天仪内部的真相:初代阁主的手正从她胸腔扯出半朵机械莲台,而莲台另半朵正植入花无影的脊椎!

  “停手!”金瓜目眦欲裂。

  “现在才明白?”花无影倚着棺椁轻笑,量子玫瑰藤正从尸傀眼眶钻入,“我帮你引开尸潮,你趁机取丹——“她尾骨突然刺穿金瓜左肩,将他钉在丹瓶前,“代价是......分我半朵净魂黑莲!”

  丹瓶底座裂开,露出青铜浑天仪的核心——那钥匙竟是星铃被撕碎的一缕净魂!

  浑天仪突然投射幻境:幼年花无影被铁钩吊在齿轮阵中,阁主将星铃的净魂碎片钉入她脊椎。“疼吗?”阁主的声音混着机械摩擦声,“记住这种感觉......你永远是她魂魄的容器。”

  幻境骤碎,花无影的尾骨发狂般绞碎械佛手臂:“现在明白了吧?我越像她,就越恨她!”她突然掐住金瓜咽喉,妖瞳涌出血泪,“帮我毁了骰子,我就能真正成为星铃......而你也能得到完完整整的她。

  “别信她……快走”那分明是主世界星铃的声音!

  花无影的机械尾骨如毒蛇游上金瓜脖颈,玫瑰冷香裹着血腥气喷在他耳后:“心疼了?“她指尖抚过焦黑的佛堕纹,量子藤蔓突然缠住星铃足踝,“不如玩个游戏——“

  尾骨尖端量子坍缩成九环锡杖,青铜杖头赫然嵌着滴血的骰子。当杖身插入金瓜佛堕纹裂缝时,十万道因果线突然具象化——每根血线都缠着不同时空的星铃咽喉。“骰子每转半格...“她掌心绽开的量子玫瑰突然膨胀,花瓣竟是转动的齿轮十字架,“就有个她变成蛊丹!“

  杖头骰子应声疯转,六面梵文在妖力催动下撕开时空裂隙。金瓜眼睁睁看着齿轮十字架上浮现九十九个星铃残影:七岁女童腕骨被“贪”面锁链绞碎、十五岁少女的“痴”面泪珠正凝结成丹、二十岁祭司在“恶”面烈焰中化作灰烬......每个残影的惨叫都顺着量子玫瑰藤蔓,注入他佛堕纹深处。

  “但若骰子转满三圈前——”花无影突然拽动锡杖,青铜骰子“嗔”面爆开,露出内部纠缠的双生莲茎,“你能找到并蒂莲真根...”她妖瞳映出金瓜脊背的文殊剑纹正被莲茎穿刺,“我就把初魂还你!”

  星铃的净魂突然在骰子核心发出微弱光芒:“金瓜...骰子六面皆是虚妄...真正的钥匙是...”话音未落,花无影的量子藤蔓刺穿她咽喉,妖瞳泛起癫狂紫光:“好姐姐,你怎么总想坏我好事?”

  金瓜的佛堕纹在极度痛苦中灼穿皮肉,他忽然抓住花无影的尾骨刺入自己胸膛。黑血喷溅在骰子上的刹那,十万个星铃的虚影突然齐声诵经——那竟是《地藏经》超度亡魂的篇章!

  “你竟敢......“花无影的机械心脏发出刺耳警报,她背后莲纹开始龟裂,“用我的量子通道反向超度?!”

  “秃爷我赌的是......“金瓜扯碎袈裟露出刻满《楞严咒》的胸膛,“你心里那粒星铃留下的慈悲种!”

  金瓜的链锯刃劈向浑天仪,刀刃却被齿轮卡住。佛掌中的星铃突然睁眼,瞳孔流转《心经》金光:“别碰经文!这些梵咒会反噬......”话音未落,业火自齿轮迸发,烧得佛堕纹焦臭。花无影的红莲袈裟隔开烈焰,尾骨缠上金瓜脊背:“看看骰子背面!”

  “你以为她在帮你?”花无影趁机贴上他后背,红莲袈裟隔开业火,“看看她脚下——”

  金瓜抬头,只见星铃足踝锁着青铜骰子,六面分别刻着“贪、嗔、痴、慢、疑、恶”的梵文。

  “她每救你一次,骰子就会转一格......”花无影舔去嘴边血渍。花无影的尾骨突然量子纠缠成九十九道概率云,每道云团里都蜷缩着不同形态的星铃——有些时空的她正被炼成蛊丹,有些却在梵唱中涅槃,“转到‘恶’面时......她就同时是所有蛊王,又什么都不是!”

  她扯开某道概率云,露出青铜骰子背面的克莱因瓶纹路,“就像薛定谔猫箱里的星铃,在你观测前永远半生半死——”

  金瓜的佛堕纹突然坍缩成冯·诺依曼熵的几何纹,他看见自己每个毛孔都在辐射量子信息。

  「小秃驴可知『观自在』的真谛?」花无影的尾骨突然绽成九品量子莲台,每片莲瓣都浮动着《心经》投影,「此刻十万个星铃既在蛊丹里腐烂——」她尾骨突然划破金瓜肩头,将血珠弹入莲心,「又在你的佛光中涅槃!」

  莲台中央的青铜骰子突然裂成克莱因瓶,瓶口涌出十五岁的星铃虚影。少女腕间的银铃正在播放量子佛偈:「照见五蕴皆空时...」花无影的机械手指突然刺穿虚影心脏,「十万法界的纠缠态才会坍缩成你最怕的真相!」

  当金瓜的佛堕纹灼穿莲台时,花无影突然幻化成千手观音相,每只机械佛掌都捏着个哭泣的星铃:「选啊~」她将二十个幼年星铃抛向浑天仪火海,「用你的佛心当测量仪——」量子玫瑰突然从少女们眼眶绽放,「看这些可爱眼珠是先被烧成舍利,还是凝成蛊丹!」

  星铃的净魂在莲台深处诵经,声波却与量子涨落共振。金瓜惊觉自己每个呼吸都在改写概率云——当他伸手救火海中的七岁星铃时,十五岁的她突然开始石化;当佛光试图净化二十岁祭司的蛊种时,五岁的女童正在吞下带毒芙蓉糕。

  「多美妙的因果链~」花无影的尾骨绞碎三个石化星铃,碎屑凝成青铜钥匙插入金瓜脊椎,「你每救赎一个,我就把钥匙拧半圈——」她舔着钥匙孔渗出的佛血,「听听,十万个宇宙的星铃正在骰子里打赌,赌你的佛心在第几圈会碎?」

  话音未落,青铜骰子突然停在“嗔”面。花无影的机械尾骨刺穿金瓜左肩,将他钉在浑天仪前:“多有趣啊~你每斩一具尸傀,骰子就离‘恶’面近一分。”

  星铃足踝锁链应声收紧,骰轴齿轮间浮现金瓜堕魔相——那正是初代阁主埋下的量子魔种。腐尸群趁机扑来,银沙从它们七窍喷涌,凝成哭泣的星铃虚影。

  当十万个星铃的量子哭嚎穿透耳膜时,金瓜的佛堕纹突然浮现《心经》全篇。那些被业火灼烧出的梵文,竟与花无影尾骨上的克莱因瓶纹路产生共振。

  「秃驴终于开窍了?」花无影的量子藤蔓绞碎三个石化星铃,碎屑凝成青铜降魔杵,「以观音观自在之智为尺——」她突然将杵尖刺入自己机械心脏,「测测你佛心里藏着的到底是慈悲...还是欲念!」

  金瓜的瞳孔突然量子分裂,左眼看见十万个自己正拥抱蛊化的星铃,右眼却映出百万宇宙的她在佛光中湮灭。当《楞严咒》在佛堕纹深处轰鸣时,他惊觉自己早被编入因果程序——每个斩杀尸傀的动作,都在为青铜骰子提供熵增动力。

  「观自在菩萨...」星铃的净魂突然在骰子核心燃烧,银甲碎片凝成观音玉净瓶虚影,「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瓶身浮现的竟是他七岁偷糕时,星铃吞咽蛊种的慢动作回放。

  「现在才想照见五蕴皆空?晚了三生九世啦~」花无影的机械尾骨突然量子跃迁,化作九头蛇相撕咬玉净瓶:「你的慈悲不过是......」

  话音戛然而止。

  金瓜残存的右眼突然量子坍缩,瞳孔映出十万个自己在不同时空撕碎青铜骰子。佛堕纹逆流的黑血竟在脊背凝成《心经》全篇——「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八字灼穿量子屏障。

  「原来如此!」他染血的獠牙突然咬穿自己手腕,任佛堕黑血浇灌骰子“空“面,「既然观测决定存在——」黑血突然量子叠加成十万种状态,既有存活亦有死亡,「老子便做那只不死不活的猫!」

  花无影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锐响:「你疯了吗?!这样会撕裂所有时空的......」

  「不正合你意?」金瓜癫狂着将半截文殊剑纹刺入骰轴,剑身顿时浮现十万个星铃的量子叠加态,「此刻每个宇宙的我同时存活与死亡——」他拽过花无影的尾骨插入自己胸膛,「每个宇宙的你既是容器也是本体!」

  青铜骰子突然迸发爱因斯坦-罗森桥的强光。花无影惊觉自己脊椎的黑莲正与星铃的净魂发生量子纠缠——当金瓜在某个时空存活时,她是被净化的星铃;当金瓜湮灭时,她又变回怨魄容器。

  「观测者悖论!竟然有解?......」她尾骨发颤地绞碎三个叠加态星铃,爆开的银沙却凝成金瓜的佛泪,「用自身生死作变量,把我们都变成薛定谔的猫?!」

  金瓜的残躯突然量子涨落,时而化作怒目金刚撕碎骰子,时而变成白骨拥抱着星铃虚影。每当他存在/不存在的概率波扫过,花无影就感觉自己在圣女与妖女间被亿万次撕裂重组。

  「现在...」他腐烂的左手突然穿透花无影的量子核心,捏住那朵颤抖的黑莲,「该你选——」右手指尖却温柔抚过星铃足踝的骰子,「让我活成渡她的佛...」腐烂的半边脸突然坍缩成黑洞,「还是死成缠你的魔?」

  「不!不可能!」机械音震天而起,腐尸群突然熔成满地青铜汁液,凝成千机阁主的堕魔法相。

  金瓜捏碎佛心拍入骰眼——十万因果链应声熔作一滴滴量子露,坠入骰身上的“六字”封印。

  封印处,“贪嗔痴“与“慢疑恶“恶斗到一处。

  「贪」字的贝纹外壳突然炸成万片青铜刀刃,刺穿「慢」字心字底的佛光结界。那「慢」字右半的日轮逆向旋转,竟将贝刃熔作铁水,泼向「痴」字疒字头的毒雾裂隙——毒雾遇铁即凝成九头蛇形「疑」字匕刃,直取「嗔」字倒竖的怒目!

  「嗔」的目字瞳仁突然裂成八瓣量子莲台,莲心射出《金刚经》梵文镭射,将「疑」字匕刃灼出虫洞。「恶」字的亚部核心趁机吞噬梵光,亚字横竖笔画化作带锈锁链,绞住「痴」字知字头的经书竹简——竹简崩裂处竟飞出「贪」字今字尾的青铜蝎钩,钩穿「慢」字绞丝旁的金刚经线。

  整片封印区已成偏旁炼狱:

  「贪」的贝片啃食「慢」的日轮、「嗔」的目珠碾碎「疑」的匕刃、「痴」的毒雾腐蚀「恶」的亚部核心。所有竖勾笔画都变成相柳毒牙,横折化作量子齿轮,点捺凝成佛堕血珠。

  当「恶」字最后一道横画被「痴」字疒部毒雾熔断时,所有残破偏旁突然量子纠缠——贝刃熔作青铜门轴、日轮碎片凝成门扇、锁链锈斑结成「廾」字纹路。被毒雾蚀穿的亚部核心,竟迸出一道燃烧佛堕血的竖勾!

  万千碎金乱玉中,巍然现出丈许高的「开」字:

  左扇是「贪」的贝纹熔铸的青铜鬼面,右扉乃「慢」的日轮重锻的梵文镜;中间那道血光冲天的竖勾,正是「痴」与「恶」同归于尽的裂痕。门闩处「疑」字匕刃与「嗔」目残片咬合,组成量子纠缠态的机关锁。

  当最后粒佛堕血珠滴落门轴,整个「开」字突然迸发克莱因瓶状强光——左扇门吞噬着「贪嗔痴」的残骸,右扉门吐纳着「慢疑恶」的灰烬,门缝里十万条青铜锁链正在熔解,露出背后星海般的「启」字雏形。

  “不……”量子空间片片瓦解,千机阁主的青铜佛面碎成熵雪飘落,每一片都映着金瓜湮灭前的痞笑。

  时空裂痕绽出双生莲——少女自青铜雪深处起身,漫不经心探出纤细双足,轻点在废墟之上,陵波微步,罗袜生尘。

  “这老秃驴…”她撕下半幅燃烧的袈裟裹住纤腰,裸足踏碎地砖下最后一条因果链,“倒是比千机阁的破铜烂铁——有意思”,说罢,慵懒地斜倚在一处虬结树根之上,左手指尖捻着花无影量子化的蛇形耳坠,右腕银铃轻晃震落星铃最后半缕净魂,玩味地看着眼前一切,若有所思。

  巫寨之上,清风不语。

  唯有纯白月光,穿过树枝。

  碎作银鳞,粼粼扩开,透过她棱镜般的背脊,投下三道魅影。

  一道很柔,在旷野中透出少女的芬芳。

  一道很野,好似一根不屈的藤蔓托起带刺的花。

  一道很正,坚韧的佛骨在风中,挺得笔直,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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